有了這位結丹巔峰修士的護法,齊天元自然再沒有任何擔心。只是這人神色冰冷如寒霜,一身氣息更是酷似萬年寒冰渾身冷的讓人心裡發顫,這讓他即便是在旁邊療傷也不能全神貫注。
片刻之後三道遁光齊至,只是看到這位女修士同時變了臉色。
“找死!”
這女修士冷哼一聲,“找死”兩個字出口,一道白光已經從她額頭飛出,殺向了那三人,而後身形一閃,頓時幻化出三道身影同時踏空而行,似緩實快,瞬間與三人鬥在了一起。
齊天元見狀心中駭然,這女修士實力太強了,而且幻化出來的身影似乎實力並未減弱,依舊擁有結丹巔峰的實力,竟是三下五除二將三人誅殺,前後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如同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女修士臉色依舊冰冷,只是森森寒氣流露,在身後留下一串結冰的腳印。
拋出一個玉瓶給齊天元,女修士坐定,道:“吃了。”也不多做解釋。
齊天元暗自苦笑一聲,這人不知是否因爲修煉功法的原因,竟然冷到如此程度。不過其實力之強也是讓齊天元心中敬佩。
瓶中僅有兩粒丹藥,暗紅色,淡淡的藥香之中卻夾雜着一絲血腥味。這種丹藥治療內傷最爲有效,齊天元也曾百般收集材料,但始終沒有集齊,想不到這女修士竟然一拿就是兩粒。
齊天元吞服一粒,另外一粒連帶玉瓶還給她,之後道了一聲謝,立即療起了傷。
第二日清晨,齊天元睜開眼睛,傷勢已經穩定住,雖然實力尚未完全恢復,但那女修士已經起身前行,無奈,他也只能跟上再說。
魔隆崖,顧名思義坐落在一座懸崖上。懸崖高千丈,一眼望不見頂,只是覺得天空都被它吞噬一半。懸崖上面乃是魔隆崖的山門,不過方圓數十里地,但裡面卻別有洞天,乃是被一個偌大的隱匿陣法遮蔽罷了。
一路上不時有人與這位女修士打招呼,實力有高有低,但都是畢恭畢敬,隱約之中帶有畏懼,而她卻依舊冷着臉,似乎在沒有其他情緒,這讓齊天元心中大感驚訝。
當日那位元嬰領事交代齊天元定要親手把那信箋交給一位名叫霍龍成的執事,此刻緊隨着女修士東拐西拐卻始終不能飛遁,就這樣足足走了半天的時間,這纔在一座大殿前停了下來。
殿前正有一人頂着太陽舞劍,見她到來,連忙收劍迎了上來,一臉堆笑的道:“羅師叔可是前來尋找師祖?您且稍等片刻,我這就進去通報。”
女修士也不答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那人進去又出來,這才帶着齊天元進去。
大殿中間擺放一煉丹爐,一米來高,通體淡黃色,樣子很精巧,一看便知乃是一件靈器。旁邊幾個架子都是千年靈木所制,散發着一股特有的香味,掩蓋了滿屋子草藥所散發的味道,可以說奢侈至極。架子上擺放着各種草藥,足有四五百種,而且都是數百年火候,珍貴異常,看得齊天元心驚。
煉丹爐前正有一位紫衫中年人盤膝而坐,兩手翻轉,打着各種手印,正在煉製丹藥。齊天元兩人剛一進入他就警覺,只是動作未停,道:“慧煙找我所爲何事?”
女修士並未作答,看了齊天元一眼,示意他回答那人問話。
“前輩可是霍龍成執事?晚輩滄瀾宗外門弟子齊天元受一位師叔所託前來送信。”齊天元說罷,取出信箋呈上。
紫衫中年人略一愣神,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接過信箋打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幻不定,身上的氣息更是逐漸狂暴起來,許久之後才慢慢平靜。
“慧煙,你帶這位道友前往於良峰暫且住下來,今後百年怕不會平靜,你也安心閉關,別再出山了。”紫衫中年人說罷已經大跨步的走了出去,顯然事情很是緊急。
女修士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不過卻並未說什麼,只是扭頭對齊天元說了一個“走”字,當先出去了。
於良峰不高,僅有三五百米而已,慧煙把齊天元帶到之後並未多說一個字就轉身離去,讓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進入眼前的院落,裡面簡簡單單,除了一株桃樹,並未有任何裝飾。屋子裡也是很簡潔,僅有一張木牀,再無他物,比凡世窮苦百姓家還可憐的樣子。
齊天元不知道那霍龍成爲何要把他留在魔隆崖中,不過他也並未多想。此刻要緊的是驅除元嬰領事所種下的蠱蟲纔是,況且這地方似乎沒有人打擾,而且靈力也極爲濃郁,不滄瀾宗烏山洞府也差不了多少,本就是一個修煉的好場所,真要是能在這裡呆上百年時日也是不錯的選擇。再說,那霍龍成剛纔還說百年之內怕不會平靜,這也算躲避禍事了。
蠱蟲如何驅除水幻天老者已經告訴了齊天元,因此並未再做耽擱,直接在牀上盤膝坐下。
雖然有了方法,但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一坐就是兩個多月的時間。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日終於把蠱蟲驅除體外。
看着手上捻着的微小黑色蟲子,齊天元皺起了眉頭。起先他還不知道,現在看到這蟲子的模樣纔想起師尊血魔留下的玉簡中似乎提到過它,並且若能夠用各種稀有材料悉心培養,日後也能成爲一大助力。只是那材料都是價值不菲,很難蒐集,若能培養成熟還好,就怕到時候耗費許多心血,最終卻弄個半成品出來,毫無用處。
暗自搖了搖頭,取出一個玉瓶把這蠱蟲裝了進去。先收着,日後倘若真能收集到材料再說,以他現在的修爲現在要想培養出成品根本就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