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龍吟響起,聲音嘹亮,震得洞府一陣簌簌作響,碎石滾滾,那姓童的更是身形爲之一頓,體內狂暴的靈力像是受到驚嚇一般龜縮入他的丹田,哪裡還能自爆的了?
待得白曉萱發現這情況,只見得一個碩大的龍爪拍下,她趕緊飛身急退,生怕那龍爪不分敵我連她也拍成肉泥。要知道以往齊天元化形的時候可是狂暴異常,神志不清的。只是龍爪太快,哪容得她躲避?
不過心思剛轉,還沒來得及行動,那龍爪已然攜帶着腥風拍了下來,“想不到竟死在他的手上!”
轟隆一聲巨響過後,白曉萱已經有了死亡的準備,哪知道竟然一點兒安然無恙?她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一個碩大的龍爪深陷地下,離自己僅有一尺來遠的距離,而眼前卻是一個猙獰的龍頭瞪着腥紅的眼珠子看着,待得看到自己睜開眼,竟還眨巴眨巴眼睛,似有一絲嘲笑的樣子。
白曉萱這才清楚原來齊天元根本就沒有迷失心智,神智很是清醒,是以心中氣惱,柳眉輕挑,玉手緊握,一拳砸出,直搗血龍鼻子而去。
血龍眼見她來真的,也不敢在逗她,只是血光忽閃,已經化爲人形,並且連連道歉,賠罪求饒。
兩人鬧騰了一會兒,這纔想起方纔還有三人逃脫。
“那三人應該不會惹來什麼麻煩吧?”白曉萱秀眉輕皺,有着一絲擔憂。
齊天元心中雖是也有這樣的想法,但卻也無奈,只能安撫道:“應該無礙,這屋樑山中修士大都長期受他們剝削,此刻定然不會幫助他們,若是到其他地方求援,這一來一回也必定耽擱不少時日,足以夠我倆準備了。”
白曉萱一想,倒也是這個理兒,道:“也是,或許有着靈泉的幫助,那時我也已經突破進入結丹期了,自然更是無需在意。”
這話說的有些滿,齊天元只是呵呵一笑,左顧言他道:“搜一下他們的儲物袋吧,好歹也是築基巔峰修士,或許有了不得的寶物也未可知,指不定還有中品靈石呢。”
此刻兩人最缺的就是中品靈石,雖說已經有了靈泉,但卻未必能在此地呆上多久,自然還是靈石最爲可靠。
“說的有理,那邊開始動手吧,早早的收拾完也可以馬上衝擊結丹。”白曉萱輕笑一聲,對結丹還是抱着極大的希望。
齊天元搖了下頭,指着昏迷的薛羅德說道:“你且前去收拾,我來問他些事情。”
白曉萱尚還不知道空靈的事情,自然不知道他所爲何事,是以嘟囔了一聲自己開始收拾起來。
此刻洞府之中已經平靜了下來,那李道友也是早已經死了。齊天元先是手掌血霧瀰漫,拍向薛羅德的丹田處廢了他的修爲,而後才點向額頭,把他喚醒過來。
薛羅德方一清醒,自以爲逃過一場大劫,雖說實力不復存在,但好歹撿回一條性命,是以對着齊天元連連道謝,看得他心中好笑,只是冷冷的看着薛羅德一陣做作不加言語。白曉萱也是怪異的看着這邊一眼,情況有些詭異,她可不覺得齊天元會好心放了這人。
半天不見齊天元做聲,而且一直冷冷的望着他,薛羅德再傻也知道事情並非他想象的那樣。只是如今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裝傻充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必定死路一條。
“夠了!”齊天元沉着臉冷喝一聲,問道:“告訴我關於曲簾老人的事情,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薛羅德聽聞此話心中大吃一驚,不知道他和曲簾老人有何瓜葛,只能是老老實實的說與他聽:“那曲簾老人乃是這一帶最有希望進入結丹期的修士,即便那柯金騰也要弱其三分。他不僅資質非凡,修爲極高,而且爲人和善,對這屋樑山中的修士都是多有幫助,一些修煉上的心得也時常說與其他人聽,我師兄弟幾人雖說已有師承,但受他的眷顧也是不少,因此真要說起來這山上衆多修士都還算是他的弟子。”
“不過三十餘年前曲簾老人進入桑山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傳言他已然隕落,自此我屋樑山一衆實力大損,並且時常受到周圍實力欺凌,威望大不如從前。不過我卻聽人說這曲簾老人三十多年前乃是進入那靈仙府修煉,與其府主羅慶龍一起參詳一部魔典,這才三十餘年未曾出現在世人面前。不過曲簾老人以往行蹤很是神秘,這些也不過都是傳言而已,是真是假卻沒人知道。”
聽罷此話,齊天元略一沉思,難道那魔典正是魔圖古卷不成?不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因此開口再問:“聽聞這曲簾老人尚還有兩位弟子,不知可是真有此事?”
薛羅德思索片刻,詫異的問道:“弟子?你可是說空靜與空靈兩位道友?”
這人神情不像作假,齊天元也是納悶,按理說他們對曲簾老人的弟子應該很是熟悉纔對的啊。
“自然是這兩位,你可知道關於這兩人的事情?”齊天元再次問道。
眉頭輕皺,薛羅德想了片刻,略有遲疑的說道:“這兩人乃是曲簾老人同時收的弟子,一個形象蒼老,一個卻還是個小孩。只是這兩人隨着他們師傅深居簡出,幾乎沒人知道他們師從,是以後來曲簾老人失蹤之後時常受人欺負。那時我正閉關衝擊巔峰修爲,出關之後方纔知曉這一些事情,只是那時空靜、空靈兩位師兄妹已經不知去向,後來事情不了了之,時日長了都已經快要忘卻了。”
齊天元冷冷一笑,道:“聽說自從曲簾老人失蹤之後你師兄弟幾人稱霸這屋樑山,搞的衆多修士苦不堪言,想來逼走那兩位師兄妹的便是你們幾個吧?”
“道友前面的話我薛某不敢狡辯,但逼走空靜、空靈的事情絕非我師兄弟所謂。”薛羅德見齊天元只是冷笑不語,連忙解釋道:“那時我正閉關,其餘師兄弟也都是出山辦事,未曾在山上逗留,況且曲簾老人一項行蹤詭異,誰也不敢保證他當真就死於桑山之中,我等自然不敢對其弟子稍有不敬。至於其他人也都是不知兩人師從,或者即便兩人說了也沒人相信,這才遭人欺凌,已至忍受不了逃離出山的。”
“都有誰欺負過這師兄妹兩人?”齊天元話頭一轉,語氣更是陰森,讓薛羅德都不禁爲之一顫。
“道友可是要……”薛羅德小心的試探道。
齊天元冷哼一聲打斷他的問話,道:“哼,老老實實回話或許饒你不死,否則讓你嚐嚐萬鬼噬魂之苦!”
聽聞這話薛羅德一驚,更是不敢怠慢,一老一實把他知道的所有修士的名號報了出來。
齊天元聽罷心中憤怒萬分,薛羅德報出的名號竟有十餘人之多,並且大都是當年深受曲簾老人栽培之輩,修爲也都在築基之上。
見齊天元神色不對,薛羅德心中驚懼,更是不敢多言一句。
此刻白曉萱已經把所有的儲物袋收集完畢,這時入洞見他臉色不對,心中也是納悶,“事情都問出來了嗎?可有什麼不對?”
“你先去修煉,爭取早日進入結丹期,我前去殺幾個人!”
說着,齊天元渾身殺氣瀰漫,手指輕彈之間一絲血光射入薛羅德腦袋,頓時沒了氣息,之後身形一晃便出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