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物正是戾氣所化的血蛙和礪劍犀!
齊天元想不到那麼劇烈的爆炸這二物竟然還沒有消散,不過好在雙紋築基丹也沒有任何損傷,這對他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吳崔營一臉謹慎,雖說入眼一看這兩個龐然大物僅僅擁有築基初期的實力,但卻也給他不小的壓力,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這兩個傢伙我來應付,你瞅準時機取回丹藥!”
齊天元聞言恭敬的回道:“謝謝師傅。”
直到此時他才真心的喚了吳崔營一聲師傅。
呱!
一聲蛙鳴響起,震人心魄,齊天元一個愣神已經被欺近身。血蛙猙獰恐怖,兩眼冒着兇光,讓他不敢直視,險些忘了抵抗!
戾氣集殘暴、怨念所化,比之當年活着的血蛙也不會弱上半分,如今即便他修爲精進許多,但依然不是血蛙的對手,更何況現在被血蛙一身戾氣所攝,失去防禦之力!
見此情況一道黑芒從吳崔營身上激射而出,轟隆一聲打在血蛙身上,使之去勢一緩,齊天元這才醒過神來。
他心中驚怒,想不到戾氣所化的血蛙更是詭異,一上來自己便着了它的道。
踏血游龍劍騰空而起,紫光沖天,化爲一條紫金游龍伴隨着震天的龍吟俯衝而下,一股攝人心脾的威壓從中突顯,血蛙感到威脅仰天對其怒聲咆哮,之後更是放棄齊天元,向着紫金游龍迎頭而上,要與之一爭高下之勢。
游龍劍氣勢兇猛,真如龍鎮九天,俾睨天下,視萬物爲螻蟻之勢,但遭遇血蛙迎頭痛擊卻是“嘭”的一聲巨響,龍形渙散,整把劍化爲流星墜落,前後之勢猶如天地之別,不禁讓吳崔營都看得有些傻眼。
當年踏血游龍劍在江湖中流傳上百年時間,被人們神話,傳的神乎其神,自從齊天元得到它也展現了不凡,救助過他數次,但此時在他眼裡這踏血游龍劍卻與當年傳言相去甚遠,如今的實力有損於當年的威名,讓他感慨。
不過雖說此劍沒有傷到血蛙,但卻也給齊天元迎來了時機,暫時擺脫了血蛙的襲擊。
齊天元顧不得查看此劍,直接一個縱身而出,撲向雙紋築基丹,數年的努力都是爲了它,現如今終於可以拿到手了!
但就在他幾乎觸碰到雙紋築基丹之時,一道腥紅血箭帶閃電之勢疾射而來,之後頭頂蛙鳴聲再起,顯然那血蛙已經轉身俯衝而下。
此時礪劍犀也沒閒着,只見它背上十多根腥紅的骨刺脫體而出,如同十多柄森森長劍帶着破空之聲向着吳崔營激射而來,聲勢好不強大!
礪劍犀比之血蛙更爲難纏,吳崔營單手胸前一劃,一團黑霧浮現化爲陰森森的鬼頭,那十多根骨刺全部被其吞噬,但那鬼頭卻也被骨刺捅了個稀巴爛,一團黑霧化成點點黑煙消散,讓吳崔營臉色一沉。
這鬼頭乃是他耗費一甲子的時間精心煉製的寶器,雖然不是最好,但卻可以吞噬陰寒之力供其成長,而眼前的戾氣正是最好不過的養料,但他卻想不到竟然被戾氣所化的礪劍犀一招破掉。
鬼頭爲黑煙所化,雖然被擊散,但瞬間又匯聚起來,只是看起來虛弱很多,顯然剛纔那一擊也讓它受了損傷。
礪劍犀得手之後接連怒吼,只見它四蹄踏空而立,兩眼齊凸,頭頂血霧匯聚狀如一把五尺巨劍迎頭向着吳崔營斬來!
巨劍血光閃閃,留下一串血劍虛影,帶着噼啪的破空之聲,更像是瞬移一般眨眼工夫已至吳崔營頭頂!
吳崔營陰沉的臉上閃過一絲譏諷,只見他砰地一聲化爲黑霧擴散,之後在旁邊兩米開外的地方重新匯聚成型,詭異之極,齊天元甚至驚呼出聲!
礪劍犀眼見一擊不中,更是一撲而來,如同餓虎撲食。
重新凝聚的吳崔營袖袍如鼓風一般獵獵作響,在其中更是一陣鬼哭狼嚎之聲傳出,一陣陰寒之氣襲來,好不滲人!
眼看那礪劍犀已經撲至頭頂,只見吳崔營眼中寒光忽現,袖袍忽然炸開,裡面黑霧如同漆黑墨水,化身爲牛鬼蛇神各種怪物齊撲礪劍犀一通撕咬!
這乃是他多年收集起來的各種妖獸魂魄,本是想餵養那鬼頭,使其進化,時日久了即便讓鬼頭進化爲靈器也未嘗不可能,但此時此刻卻由不得他顧慮許多。
吳崔營雖說擁有築基中期實力,但卻沒有幾件寶器傍身,一件是自己從開始修煉就慢慢祭煉起來的鬼頭,鬼頭原先僅是弱小的魂魄,隨着他餵養,這才一步步增強,擁有了寶器的威能。另外一件卻是他師兄爲他準備的極品防禦寶器,讓他護身之用。
並且爲煉丹術着迷的他更是沒有多少攻擊法術,只是修煉幾個逃命法術而已,因此此時也是無奈。
妖獸的魂魄蜂擁而上,礪劍犀去勢頓止,只見它身上佈滿黑霧,已經看不到其身形。
其中礪劍犀陣陣怒吼傳出,但妖獸魂魄如同跗骨之蛆,任由它如何折騰都擺脫不了,並且隨着一點點被妖獸魂魄蠶食,它的實力不斷衰退,更是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此時齊天元正被血蛙逼迫的險境連連。
血蛙口中血箭接連噴射,更是如影隨形般的追在他身後,血光連閃,不時的在他身上留下道道痕跡,讓他數次在地獄門外徘徊。
吳崔營騰出手來,鬼頭急轉,一聲嘶吼,向血蛙激射而去,這才讓齊天元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取丹!”
吳崔營開口急催,雖說他的法力比血蛙強上一個境界,但那鬼頭卻並不足以應付着血蛙,因此他此時比齊天元更是急不可待。
雙紋築基丹就在眼前,而今更是沒有了威脅,齊天元感激的望了下吳崔營,心中升起陣陣後怕,如非今日有他的幫忙,哪怕煉丹之時沒有丁點意外,哪怕丹爐不破,哪怕成丹之後自己仍然處於巔峰狀態,光是眼前這兩股戾氣所化的妖獸怨念便足以要了他的性命,對那近在眼前的雙紋築基丹他更是想也別想。
築基丹入手一沉,像似重欲萬斤,險些拿不穩掉落在地上,齊天元眉頭緊皺,這在血魂經上面卻沒有記載。
雙紋築基丹通體血紅,但其表面卻形成黑白兩道細小紋路纏繞,齊天元心中清楚,這只是因爲血蛙和礪劍犀兩種妖獸各自屬於水、金二屬性所致,這也正是雙紋築基丹名稱的由來。細小紋路清晰可見,相互盤繞,形成似似而非的怪物形象,看起來讓人生出莫名的心悸,比之剛纔鬥法更讓齊天元膽顫。
收回目光,把雙紋築基丹裝入早已經準備好的玉瓶之中,齊天元看向旁邊的戰鬥。
經過一段時間之後,礪劍犀的嘶吼聲音已經極小,顯然已經不足爲慮,但其身上的黑霧也是少了大半,顯然是被其消滅,依照齊天元的估計,剷除礪劍犀之後這些妖獸魂魄怕是剩餘不了幾隻了。
血蛙此時也是一直被吳崔營打壓着,沒有了剛纔的囂張氣焰,畢竟吳崔營高尚他一個境界,法力便是天壤之別。
不過半小時之後,在齊天元和吳崔營的聯手攻擊之下兩團戾氣所化的妖獸已經被消滅。
吳崔營臉上看不到絲毫情緒波動,只是緩緩說道:“修行之路本就逆天而爲,今後萬事要謹慎小心,一切謀而後定,不可有絲毫大意,無論對事對人,都要心存防範,做好十二萬分的準備以應對變局。這是保命之法,更是修行之路的根本,若想長生,想高人一等,學會保命纔是關鍵。”
齊天元只想着提高自己的實力,聽了這話才如醍醐灌頂,驚出一身冷汗。
保命纔是關鍵,沒了性命,如何修行?
“謝謝師傅教誨,弟子定當謹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