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拿到了屍檢結果。
顏國列的胃裡有安眠藥,但這不是死因,死因是麻醉劑過量,在他的體內有致死劑量的麻醉藥異丙酚。這是一種快速強效的麻醉劑,其特點是起效快,約30秒左右就可以產生麻醉效果。是醫用的麻醉劑,通常用於全身麻醉,一般人手裡不該持有。
兇手先讓死者喝含有速效安眠藥的飲料,達到鎮靜效果後進行麻醉劑注射,致死後進行切皮。又是矛盾的行爲,麻醉劑本身就具有鎮靜效果,兇手直接注射即可,又何必用安眠藥。也不可能是死者自己服用,一個出來約會的人是不會服安眠藥的。
他們開車前往醫院,麻醉劑是目前唯一可查的線索,需要各大醫院提供麻醉劑的出入,當然這未必有結果,兇手多半是從非正規途徑獲取麻醉劑。網絡、黑市、非法藥商,多元化的社會給人民創造方便的同時,也給罪惡者提供了方便。
“會不會有雙重謀殺,一個下了安眠藥,顏國列不知道的情況下去約會,卻又遭遇了另一個殺手。”許哲說出假設又否決,“不可能,安眠藥劑量不多啊,不像是要人命。”
“如果兇手缺少力量,怕沒辦法制服死者來進行注射麻醉劑,於是先用安眠藥進行鎮靜,就可以說得通了,兇手也許會是女人。”
提到女人,上官吟很氣惱地拳擊了一下車窗,他已經知道顏雪逃走的事,手下的警員到現在還是沒能將她找回來。所有的線索都比不上這個女人有線索,可現在想要找到她相當困難,手機關了,又不知道目前的住址。
顏國列在w市原本的房子賣掉了,來到x市又不曾買房,租住的地方也沒有登記到案。在案子毫無突破之際,還要費時間去查顏雪躲的地方,真的是件很懊惱的事。這個女人越來越顯得可疑了,就算她不是兇手,也可能與兇手有關聯。
“作案工具是麻醉劑和手術刀的話,兇手會不會是醫生?”
“兇手不是那種傻到暴露自己身份的人。”
不管兇手是男是女,上官吟腦裡的兇手形象是精明、冷靜、理性的人,絕不是那種因生氣衝動殺人的莽者,也不是黑社會分子。此人心思細密,作案不留痕跡,處理死者身體的方式也很乾淨,兇手的目標就是圖符,不會做其他犯罪的事。
現在的切皮案和十三年前的切皮案會是同一個兇手嗎?上官吟腦裡試着將兩個案子劃等號,如果是同一個兇手,中間因爲什麼停了呢?可能是因爲他舅舅的死,當年的車禍司機一直沒有找到,潛逃的司機或許就是兇手。
逃了十三年後重返故地作案,看來圖符的吸引力很大。那個看上去很簡單很普通的圖符,竟然引起殺人事件,經過十三年後還死灰復燃。上官吟真的很好奇圖符背後所藏着的秘密,絕對不是尋常性的秘密。
邢家的人很可疑,特別是那個老太太。上官吟正想着,手機響了,是警部的電話,在東城區的圖書館發生切皮案,和海疆區的切皮案很相似,讓他們馬上過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