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告訴他資料被大隊長拿走了,這讓上官吟感到事情有點不妙,他怕大隊長又會進行阻礙。走進大隊長的辦公室,看到一張黑臉,看來一定是他做了不合適的事。雖然有時他看不慣大隊長那種權勢行爲,但他還是不敢輕視對方,必竟對方的資歷比他深。
“大隊長我是來拿何天傑的資料檔案的。”上官吟低聲提出要求。
孫勳將資料推到他面前:“你懷疑誰是何天傑?何天傑是t市公安局優秀的法醫,他已經死了,聽說是因爲歹徒的報復行爲而死的。所以,沒有十足的證據,不能破壞一個優秀法醫的名譽。”
“我知道,但何天傑是目前最有可能性的兇手。”上官吟接過資料說,“我懷疑王永和許繁,尤其是許繁,我認定這個人跟幽靈組織有關,而且他和何天傑都是長臉,說不定他就是何天傑。”
“根據你說的,法醫檢查了那些有可疑的人,發現他們身上都沒有面具的文身,那個王永也沒有,至於你說的許繁目前還不知道。”孫勳稍稍和氣地說。
都沒有文身,這倒真是出乎意料,從許繁的自信度來看,他應該也沒有文身,難道文身的用意並不是組織的代表?到這裡,差不多就明確了三個可疑人:何天傑、許繁、王永。問題是,有一點上官吟覺得在邏輯上講不通,那就是他們是怎麼知道方茹水的死法,從而利用並導演了這場剝皮事件?
除了他的父親和餘秋珍,當時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這裡一定還有漏洞,否則無法自圓其說。誰在當中起了穿針引線的作用?這第三個人必定存在,因爲父親和餘秋珍是不可能跟這三個人說的。
“啊。”上官吟啊了一聲,猛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趙威,在餘秋珍準備跳海自殺時遇到了趙威,她跟趙威說過自己的傷心事,當時她是準備死的,在死之前,狠不得將上官震的所有罪孽明示給衆人,所以很可能會說出這些。
“你啊什麼?”孫勳看着他問。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一個線索。”
“什麼線索?”
“假設何天傑還活着,那麼他是怎麼知道剝皮的事?我想到……”上官吟話到一半止住了,他原想說“我想到餘秋珍曾跟趙威說過”,大腦馬上提醒他這樣說的後果,他先前可是隱瞞了餘秋珍還活着的事。
“我想到t市查查究竟。”上官吟改了話。
孫勳的臉陰沉了一下,提醒道:“現在x市已平靜,所有的市民都以爲兇手已經死了,如果可以不鬧大,最好不要鬧大。”
“可是,兇手並沒有死,他還存在,而且不是一個人。”上官吟又開始反感大隊長。
“我知道,你不查下去是不會罷休的,但記住我的話,不要鬧大。”
“知道了。”
上官吟答應了一聲,快速走出辦公室,每次聽到大隊長說此類保守的話時,他就覺得呼吸不暢。他並不想鬧得多大,只是,他一定要抓到這個幽靈,如果幽靈真的是何天傑,他還真有點愧疚,是不是父親引發了其邪惡的報仇行爲,沒有當年何永康的事件,是不是就沒有現在的剖皮兇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