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震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開始講述。
在幽靈組織內,所有人員到六十歲就要退休,護法也是一樣。2000年負責x市的護法要退位,4月初,總部派來一個新的護法來到x市,新的護法接手前,要在老護法的帶領下適應一段時間。這個新的護法來之後,他感覺這個新護法言語間總有對他不滿,所以,他一直心裡忐忑不安,怕做不好事招來處罰。
2000年4月底,他進入密教內想好好安排一下過幾天的祭祀,早做好準備。卻發現密教的暗室內有爭吵聲,是兩個護法的爭吵,好像是新護法不打算按照組織的方案發展組織,而要以自己的方式發展組織。
爭吵越來越激烈,老護法揚言要上報總部取消新護法的接手任務,這時,裡面發出慘叫聲,接着,他看到新護法拖着老護法的屍體走出暗室往密教外走,他想新護法一定是要將老護法的屍體扔到海里。同時他又發現新護法還沒來得及關上暗室的門,爲了不讓新護法毀滅證據,也爲了將來有機會指證新護法,他冒險進入暗室把監控器內的監控帶取走。
離開密教後,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新護法馬上會對他下手的,這時他想到5月3日要進行的祭祀,剛巧是五一長假期間,他急中生智,想到一個假死逃生的方法。
5月1日他將家人安排去旅遊後,當晚午夜,以護法的指示爲名,招來那個要成爲替代者的使者,弄死這個人後,5月2日晚,也就是祭祀前,他聲稱身體不適請假一段時間,新護法便要求他上繳特使腰帶,復職後再交還,他明白這是解決的前兆。
5月3日晚祭祀開始,他以這個使者的身份接受了面具,就是501室的老人的面具。之後,他又迅速以朋友的身份處理好自己的身後事,這樣既成功轉換了身份,又逃過了新護法的眼線,在新護法眼裡紅特使已經死了。
“密教內有暗室,在哪裡?”陳楓華插口問,密教內有暗室,他並不知道。
“那個暗室只有護法纔可以進入,是組織的指揮處,也是監控機房,裡面有x市所有幽靈組織人員的資料和組織用的特殊物品,我那晚只是湊巧才能進入,就是大廳右面的牆,有個開門的機關,但不知道在哪裡。”上官震嘆口氣繼續說,“雖然我保住自己的命,但也沒有機會舉報新護法的事。這事本來我打算就這樣算了,反正也是快要退休的人。沒想到2006年,護法突然推出‘724計劃’。”
“你在‘724計劃’內是什麼任務?”陳楓華問,他不知道有這個替代者存在,也不知道護法讓對方做什麼事。
“我的任務就是恐嚇502室裡的人,第一個夜晚我進去時,發現這個女的很像當年的餘秋珍,當時我有點走神,差點被她發現。接着,第二天傳出中臺路的剝皮事件,讓我對‘724計劃’越發好奇起來。後來,我在502室裡看到了那本劇本,發現後面的三個名字裡有上官吟,這讓我感到有衝着我來的味道,我就開始給自己準備退路,用了一個假身份另外租了205室。”說到這裡,上官震摸了一下自己鬍鬚說,“這張臉是真實的上官震的臉,只是老了些並長了鬍鬚。我想過去那麼久,只要別讓家裡人看到,以這張臉待在這裡,是不會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