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一個小山坡後,已經看不到小黃莊了,在一處爬滿了綠色植物的峭壁下,何傑撥拉開藤蔓,一個黑乎乎的洞口赫然在目。
衆人又喜又怕,看着那個黑黑的洞口,誰也不敢先進去。
何傑笑着道:“怎麼,你不是都說來探險的嗎,怎麼不敢進去了。”
曹建偉哼了一聲:“誰怕了,我是在考慮,進洞前要作哪些準備,手電、乾糧、礦泉水、刀子,我們都好象帶上了,應該不差什麼了吧,同學們,還等什麼,我們一起進七星洞探險吧。”
何傑道了聲:“慢。”,衆人一楞,都回頭看着何傑。
只聽何傑緩緩說道:“這個七星洞,是我無意中發現的,名字也是我自己起的,我們山區的初秋,可是白天熱晚上冷,現在陽光下,我們都覺得熱死了,可是這洞中卻很涼爽,同學們又沒帶禦寒的衣物,貿然進洞,要是太冷了,那可怎麼辦,還有,你們帶的手電,恐怕一路上也沒地方充電吧。”
曹建偉疑惑地道:“何傑,難道這個洞很深嗎,我們的手電雖然沒多少電了,可進去看一會總夠用吧。”
何傑搖了搖頭道:“這個洞到底有多深,我也不知道,上次偶然發現後,我一個人沒敢進去,只是在洞口就感覺到了陣陣寒意,所以我猜這洞會很深,我們還是作好充足準備吧。”
他彎腰檢起一根樹枝道:“你們看,這兒有好多枯枝,不如我們一人拿一根,點着了當火把,一是可以洞內照明,節省手電電量,二麼,也可以抵禦一下洞內陰溼的寒氣,大家以爲如何。”
另個女同學邵麗霞笑道:“何傑,你是這兒的主人,我們入鄉隨俗,在山裡遊玩,你可比我們有經驗得多,行,我們大家都聽你的。”
邵麗霞彎腰也撿起一根枯枝,其他幾個同學見狀,也各自挑了一根。
何傑捧起一堆枯葉,向曹建偉要來打火機,點燃後,大家把枯枝放在火堆中點着了。
曹建偉第一個跨進了山洞中,手中的火枝對着山洞中照了一遍,驚奇地道:“你們快進來,這山洞似乎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衆人大爲好奇,趕緊一窩蜂地擁入山洞,剛一進入,就見火光之中,映着地面上一個土竈似的東西,巖洞壁上,還有石子劃過的刻痕。
衆人大爲驚訝,曹建偉道:“這個山洞很久以前有人居住過,難道我們發現了一個人類史前遺蹟。”
張玲笑道:“你就臭美吧,哪有這麼幸運呢,說不定是這小黃莊上哪戶人家,以前沒有房子,或是讓自然災害毀了,暫住在這山洞內的呢。”
邵麗霞道:“對,我認爲張玲說得有理,既然這山洞曾經有人生活過,我想這山洞應該不會很深,曹建偉,你趕緊再向裡面看看,要是沒有什麼嚇人的東西,你再叫我們進去。”
曹建偉故意苦着臉道:“唉,陪漂亮女生一起遊玩,算我命苦,得,我就給你們當敢死隊員吧,先進去看看,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曹建偉握着火枝,向洞內走去,沒過多久,就聽見洞內傳來‘啊’的一聲慘叫。
這一聲不打緊,把外面五個人嚇得臉都白了,張玲顫聲道:“曹建偉,發生了什麼事,你可別嚇唬我們啊。”
山洞中死一般的沉寂,邵麗霞實在忍不住了,緊張地叫道:“他不會是遇到什麼怪獸了吧,我好害怕,我們快出去吧。”
周科軍和李建鋒對望了一下,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了內心各自的慌張,周科軍強作鎮定地叫了幾聲曹建偉,卻始終沒人應答。
他害怕極了,對何傑道:“何傑,這山裡會不會真的有什麼怪獸,或者有鬼。”
此言一出,把兩個女生嚇得驚叫起來,何傑的臉上也是陰晴不定,他遲疑地道:“我們這山中,雖然有狼,可在村子邊卻從沒見過,按理說也不對啊,如果洞中有狼,怎麼可能曹建偉只叫了一下便沒聲音了。”
他們驚疑之間,正準備逃離這山洞時,卻聽到洞內傳來哈哈大笑,那回音把衆人震得耳朵內感覺癢癢的。
只聽得曹建偉大笑道:“同學們,快進來吧,我剛纔逗你們玩呢,這山洞並不深,我已經到底了。”
衆人這纔回過神來,紛紛咒罵曹建偉,嘻嘻哈哈地衝進洞去。
只前進了約二三十米,眼前驟然開闊起來,山洞果然只有這麼深,裡面倒象一個大廳,約有五十六平米大小。
衆人好奇地看到,洞的最裡端,有一張石牀似的東西,中央還有一隻很大的石鍋,洞壁上似乎還刻有彩繪。
衆人把火把對着洞壁照了照,細細地看後,不由得驚呼起來,原來,那洞壁上居然刻畫了許多很奇怪的人物形象,雖然蒙着一層灰,卻也看得出那巖畫色彩豔麗。
邵麗霞小心地用手抹了抹巖畫上的灰塵,卻不料一塊顏色立即掉了下來。
曹建偉驚呼道:“麗霞,別動,或許這些巖畫都是文物,千萬別破壞了。”
周科軍突然道:“咦,你們看,那石牀上是什麼東西。”
衆人一下子都匯聚到了那石牀邊,令他們驚訝的是,石頭上竟然放着三個黑乎乎的陶罐。
這個巖洞到底是什麼人住過,那些巖畫和石牀以及那三個陶罐還有那個石鍋又是誰留下的,這一切,都刺激了衆人強烈的好奇心。
邵麗霞怔怔地看了好久,輕聲問道:“你們看這兒像不像一個祭祀的地方。”
給她一提醒,衆人頓時猶如醍醐灌頂,一下子都興奮了起來。
沒錯,這應該就是一個祭祀怕場所,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年代什麼人所建,但看巖畫上的內容,估計起碼也得明清之前。
見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邵麗霞頗爲得意地說道:“那些巖畫,應該是就這個山洞的主人所祭祀的神靈,中央這個大石鍋,或許是他們祭祀時燒紙的地方,而這個石牀,顯而易見是個供桌,上面那三個陶罐似的東西,可能就是他們供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