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雲浩笑了,黑暗中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我哪裡知道,一覺醒來你就在這兒了,快說說看,這回你又刺殺誰了?”
魚不歡頓了好長一段時間。
“是褚燕把我關在這裡的?”她發現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都在發顫。
褚雲浩退回到黑暗中,憐憫萬分道:“這就不曉得了,那得問你呀。”
魚不歡扶住腦袋,像是逃避般的躺下:“抱歉……我現在還有點暈,我得睡一覺。”
褚雲浩不說話了,繼續蹲在拐角。
魚不歡側躺背對着褚雲浩,這裡本來就黑,褚雲浩開始以爲她真的睡了,可沒過一會兒寂靜中傳來幾聲嗚咽,雖然輕,可他聽的十分清楚。
魚不歡本是個隱忍之人,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用眼淚宣泄。因爲她知道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現在,她覺得,除了眼淚,真的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表達此刻的心情了。
魚不歡閉起眼睛,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她忽然覺得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有時真的很難理解。
褚燕,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她想不通。
“喂,在這裡哭是沒有用的。”褚雲浩語氣拽兮兮的。
魚不歡沒有作聲,過了好一會兒,等情緒平復之後,她坐起來,用非一般人的平靜嗓音道:“我知道沒用。”
就算曉得又怎麼樣呢?難受就一直憋着?遲早會憋出病來。
褚雲浩還以爲魚不歡要哭一陣子,沒想到一會子功夫竟沒聲了。
他顯得有些失落起來:“我已經很久沒聽過別人的哭聲了,你怎麼不再多哭一會兒?”
“當我眼淚很多嗎?”魚不歡沒聲好氣道。
“可你剛纔就哭的不錯啊,不像旁的女人,哭的鬼哭狼嚎的,吵都吵死了。”
“……”不曉得該怎麼回答他了。
“我以前做花肥的時候,那哭聲,真叫人毛骨悚然,要是都像你一樣那該多好。”
“……”死變態。
“唉,對了,你剛纔哭什麼呀?被關在這裡也不差的,這裡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言語之間似乎帶着自豪感。
“因爲我被算計了,這輩子頭一次。”而且算計她的人居然是她的徒弟。若這事換做是師傅他老人家,褚燕現在恐怕早就被分屍了。
隱身在黑暗中的褚雲浩居然不吭聲了,半晌,只聽見他低啞道:“你不知道,一生如果只被一個人算計該是多麼美好的事。”
“呵呵……感情你是巴不得被人算計啊!哦,我倒是想起來了,你不必遺憾啊,現在不是被算計進來了嗎?”魚不歡若有所思道。
“我纔不是被算計進來的,我是被強行關進來的。”褚雲浩急了,忙不迭爲自己辯解道。
如果她有這麼一個弟弟,弄死他都是輕的,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只講他囚禁起來。
還是師傅說的對,不能跟皇家人有任何聯繫,他們翻臉就跟翻書一樣,不,比翻書還要快。
ps:那個會說話的烏龜,我的確記錯名字了,唉,反正都是糖,都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