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不歡跟着餃子一起來到臥室門口,褚雲浩本來也想過來看看的,畢竟人是他打傷的,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可在半路上居然看中了一具屍體,覺得很有做花肥的潛質,於是,很不厚道的告知魚不歡,下次再去慰問吧。先把花肥做了再說。
“我父王傷的太重了……”餃子推開門,聲音顫抖不已。
魚不歡也沒想到褚雲浩會下那麼重的手,此時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她用力撕開對方的領口,古銅色的皮膚映入眼簾,魚不歡臉頰微微一紅。
餃子也動手幫忙查看。
蛟離半躺在牀上,炯炯有神的望着他們母子兩個。
微弱的燭火之下,兩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眼眸同時低垂着,待將傷口露出來,魚不歡怔住了。
除去她之前打的不算,腰腹部、肩膀處、胸側……皆是被劍氣劃開的痕跡,有深有淺,錯落不一。
他居然傷的這樣重?餃子一看就,哇得就哭了。
蛟離冷喝一聲:“不許哭。”
“父王,你疼嗎?”
“你說呢?”
“嗚嗚嗚,我看着也疼……”
蛟離被兒子逗笑了,他伸出手,撫摸了下他的腦袋:“不哭的我心煩,先出去。”
“孃親不懂怎麼醫你呀。”餃子擦了把鼻涕,哽咽道。
蛟離道:“我會教她的。”
餃子直勾勾的望着魚不歡,半晌,他抽噎道:“孃親,我就把父王交給你了。可別……”下面的話,他沒有說,父王吉人天相,怎會有危險呢,他真是個烏鴉嘴,以後這個問題想也不能想。
餃子快速離去,臨了,還幫他們把門關上了。
一室的寂靜,時間好像在一刻凝固了。
望着他滿身的傷口,魚不歡竟不曉得先從哪裡下手。
“說句話啊,我到底該怎麼辦呀?”她小心的問道。
這時候,她發現蛟離眼神有些渙散,被她這麼一叫,才又有些許精神,像從夢中睡醒一樣,盯着她看了半晌,緩緩道:“我傷的有點重。”
還用得着說嗎,她又不是瞎子。
“那該怎麼辦?”魚不歡緊張不已,師傅什麼都教她了,可就是沒有教醫術,說,萬一把人給醫死了,會敗壞他們逍遙島的名聲。
“先止血吧。”
止血?這時候魚不歡纔看見一灘紅潤的液體從他衣服裡滲出來,因爲衣服顏色是紅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褚雲浩劍法極其狠毒,創口雖然小,可每一個都劃到了經脈,如果不及時止住,怕是真要出人命了。
可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堆沒有用的花樹,該怎麼止血?
其實蛟離早就給她想好了,手腕一動,緋月嗖得展開,在屋子裡來回旋轉。
原本清冷的房間立刻開始升溫。
“一般止血用烙鐵,這裡沒有,拿緋月將就一下。”蛟離面無表情道。
這也可以?
魚不歡驚悚不已。
“可你的緋月那麼燙,我拿不住啊。”上次被緋月傷了下手掌,到現在還記得那種痛。
“你不會用鉗子夾着嗎?”蛟離有氣無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