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鄭溟撐腰,昌平王哪裡敢反駁。瞪着穆清雅半天,他的女兒就因爲惹了這個女人,差點被鄭王打死。可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的又是怎麼回事呢?
倪俊站起來,衝軒轅皇拱手:“她是本候爲過門的妻子。”
衆人譁然,皇帝先是一愣,而旁邊昌平王的臉都紫了。
如果說鄭溟不好惹,那麼倪俊就更加不好惹了。
穆清雅咦了一聲,面帶驚詫的望着倪玉星。
倪玉星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安靜的低着頭,這在倪俊看來,倪玉星算是默認。
被人打斷婚禮的蛟離並未顯得不悅,他放開紅綢,走到穆清雅面前,當頭頂投過一片陰影的時候,穆清雅才發現有人過來了。
對方身着紅衣,但這身紅衣並沒有使他變得溫和,反而越發犀利。
陰鷙如隼的眸子讓人看的着迷,卻又是萬丈深淵,掉進去,便再也不會出來,冶豔的五官深邃不已,暗紅色的脣冷漠而涼薄,他冷冷一掃穆清雅:“你說現在不是吉時,那何時纔是吉時?”
“那個……可能要推遲一個時辰。”我再編……不歡,你趕緊回來啊,我快編不下去了,尤其面對蛟離這樣的人,她的謊話肯定很快被拆穿,以往鄭溟就喜歡這樣,不動聲色的望着她,導致她每回都敗在這樣的眼神之下。
望着穆清雅不斷改變角度的面龐,蛟離嗤笑一聲,並未沒有反駁:“既然這樣,那就等一個時辰吧。”
“萬萬不可,這纔是吉時啊,錯過了可就……”欽天監連忙糾正,卻被迎面而來的冷光射的差點腿軟,穆王爺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鄭溟不得不站出來幫穆清雅圓這個謊:“朕的皇妃幼時的確跟一位得到高僧學了些岐黃之術,她若說不吉利,定是不吉利的。”
說完,鄭溟欠了欠身,轉過頭看向穆清雅,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似乎在對她說,回去看怎麼收拾你。
穆清雅早已經習慣了,大不了被罵一頓,再不行打一頓唄,天生肚子裡有一個,捱打也不會太疼的。
倪玉星款款道:“貧尼與皇妃算出的結果是一樣的。還望四王爺細細斟酌。”
坐在高位上的軒轅皇已經被下面的人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現在局勢亂的夠嗆,只要不出意外,隨便怎麼弄吧。
“那便推遲一個時辰,咳咳……來人,送新王妃去偏殿休息。”
衆人起身謝恩之後,喜娘便攙扶着昌念走向偏殿。
爲了彌補這一個時辰空缺,歌舞奏起,舞姬翩然上場。
看見歌舞昇平的景象,穆清雅跟倪玉星同時鬆口氣,總算拖了一個時辰了,就不曉得不歡那邊怎麼樣。
……
穆王府一片喜慶,通紅的綢緞將王府包裹的奢華不已,但是院子裡卻冷清的好像一座廢棄的院落。
“你過來是爲了搶親嗎?”餃子如同一條甩不掉的尾巴似的跟在一名黑衣人身後。
“你要找什麼?我幫你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