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此時才反應過來,可她心裡如同郭氏一樣的痛快。燃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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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她,一把就抓住了朱雪娘,決定等會若是高妙容向她求助,或者是慎哥兒要吃虧了,她就裝着暈倒在地。
先抓着朱雪孃的手,等會倒下去的時候也有個攙扶的。
朱雪娘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裡不管是誰她都惹不起啊!
不過,看着慎哥兒膚白眼大,笑容滿面,一副心甘情願帶着續哥兒、承哥兒玩的模樣,她還真沒有看出來,這孩子這麼暴,說打人就打人,一點不帶猶豫的。這難道就是嘉南郡主教出來的崽?!
她有些緊張,回握住了何夫人手。
何妙容已拉開了慎哥兒,驚慌地撲在了李冕的身邊,抱着被打得滿臉是血的兒子厲聲尖叫着:“冕哥兒,你怎麼樣了?你回娘一聲啊!你怎麼樣了……”
慎哥兒卻沒有一點打過人之後聽慌張,而拍了拍衣衫,冷語冷語地道:“下次你還敢踢,看我不弄死你!”
姜憲聽着不由在心裡腹誹。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才認識了李冕幾息功夫,慎哥兒就學會了李冕的張狂話。慎哥兒最好還是少和李冕來往的好。
高妙容聞言卻像被慎哥兒踩到了尾巴的貓,嘶叫着就跳了起來,道:“你小小年紀,怎如此歹毒?!孩兒間的嬉鬧而已,你居然開口閉口就要人性命?!就是當今皇上,也沒有這樣囂張的道理?”
若趙氏王朝沒有落沒到如此,就憑高妙容的話,重則李家能被扣個大逆不道的帽子,輕則能得個輕狂的名聲,影響孩子們的仕途和姻緣。
姜憲眼中一冷。
郭氏看着忙上前幾步正要說話,就聽見何夫人“哎呀哎呀”地着胸口就要倒在地上。
朱雪娘驚恐地叫着“乾孃”,摟住了何夫人,避免她直接就癱倒在地上。
“祖母!”續哥兒和承哥兒含着眼淚跑了過來,承哥兒還抱着那條惹了禍的狗。
香扇則警惕地把慎哥兒摟在了懷裡。
慎哥兒小小地掙扎了一下,道着:“我沒事!”
香扇卻不敢放開,生怕有人趁機冒犯到了慎哥兒。
姜憲則和郭氏圍到了何夫人那裡,怕何夫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
誰知道何夫人卻眯着個眼睛縫朝着兩人使眼色。
姜憲一愣。
沒想到高少容把何夫人逼到這個份上了。
郭氏的腦子卻飛快地轉了起來,她像往常一樣,把兩個孩子往何夫人身邊一推,道:“你們祖母不舒服,你們在這裡服着祖母。”說完,這纔想起還有個慎哥兒,忙起身招呼慎哥兒:“你祖母不舒服,你快過來侍疾!”
慎哥兒不疑有他,一溜煙地跑了過來。
香扇緊隨其後。
朱雪娘建議先把何夫人擡到牀上去,何夫人身邊貼身服侍的嬤嬤建議不要搬動何夫人,讓何夫人就躺在這邊的羅漢牀上再去請大夫……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場面有點混亂。
李冕被打之後的疼痛感可能這個時候才如潮水般的涌來,他打着滾兒高聲叫痛。
高妙容心痛得眼淚唰唰往下落,手足無措地抱了李冕,可李冕痛得厲害,又從來不曾受過這樣的苦,掙扎的也厲害,高妙容根本抱不住他,她這個時候真正的開始恐懼起來。
“冕哥兒!冕哥兒!”她披頭散地喊着,擡起頭來衝着簇擁着何夫人的郭氏等人尖聲叫着,“快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慎哥兒把我們家冕哥兒打了!”
郭氏回頭一瞧,李冕滿臉是血地在地上打着滾,高妙容抱都抱不住。
她這才嚇了一大跳。
李冕雖然經常欺負續哥兒和承哥兒,可三個孩子身邊到底有服侍的,再怎麼打鬧,也不至於滿臉是血,痛得直打滾。
說起來,慎哥兒是爲她的倆個兒子出頭,這要是把冕哥兒打壞,豈不是要讓慎哥兒背黑鍋?!
她不能幹這種事!
“快去請大夫!”郭氏說着,神色肅然地快步走到了高妙容的身邊,吩咐着身邊的人,“快抱了冕哥兒。”
還好這鋪子裡鋪的全是青磚,這要是鵝卵石,身上還不得青青紫紫的!
郭氏的乳孃和身邊的大丫鬟忙去抱李冕。誰知道手還沒有接觸到孩子,高妙容已經像護崽的狼似跳了起來,衝着郭氏吼着:“不要你們假惺惺!快去找大夫。”郭氏原本也只是面子情,怕李冕連累了慎哥兒,聽高妙容這麼一說,也就站在了旁邊,直催着小廝丫鬟去請大夫,反正何夫人也需要。
“冕哥兒!冕哥兒!”高妙容哭着撲在了兒子身上。
李冕痛是像焯過水的青菜,焉焉地依偎在母親的懷裡,不停地喊着“痛”。
高妙容心都碎了。
等到大夫一路小跑着進來了時,李冕痛得直知道嗯嗯了。
大夫還沒有看清楚院子裡的景象,高妙容已高聲地道:“大夫,大夫,快看看我兒子。他痛得地說不出話來了。”
那大夫不免有些猶豫。
讓他出診的人說了是給何夫人看病的……
郭氏知道何夫人是裝暈,自然不好意思跟真被打了李冕爭大夫,聞言忙道:“您還是先看看孩子吧!”
大夫得了話,也就不客氣,忙在冕哥兒身邊蹲下。
可這一看不得了,那孩子滿臉是血不說,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了。
他剛想說一句“這是誰幹的?打哪裡也不能打臉啊”,但轉念想到這是李家的內宅,他只也只好當沒有看見的,溫聲道:“快打了水來,先幫小少爺把臉洗乾淨了再說。”然後又對高妙道,“麟大奶奶,我看您還是先把冕少爺抱到牀上去躺着的好。天氣冷,地上涼,這要是過了寒氣可就更麻煩了。“
高妙容這時好像腦子纔開始轉運,“哦哦哦”了幾句,朝郭氏望去。
這裡是李府,什麼事都應該由郭氏這個主持中饋的安排。
郭氏怕高妙容看出何夫人的異樣,親自將高妙容母子領去了東廂房。
大夫幫冕哥兒淨臉。
就是最好的絲綢擦在他的臉上,也讓他刀割般的痛疼。
他大聲呻|吟着,高聲呼着“痛”。
“我的兒!我的兒!”高妙容眼淚漣漣地和丫鬟們壓着冕哥兒的腿腳。
大夫好不容易幫李冕把臉擦乾淨了,這才發現李冕的鼻樑被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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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之前後臺登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