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宴會



葉赫少瑒只停留一天就動身回上海。臨走前把上海高層會議通知給慕容昭看了——提前給他看?報答這幾天的招待。有些東西對自己而言毫無價值,在他們看來卻是寶貝,特別現在這樣爭天下的時候,第一手情報資料往往決定了他們的判斷方向。慕容昭道:“這麼快就走?真希望你們多留幾天,靜芝難得有個說話的人。”昨晚的戲曲在他們是很甜蜜的。葉赫少瑒笑了笑不做回答,他們這樣“依依不捨”,靜芝那邊也正是難捨難分。難得有這樣能與她談話的人,特別還是這個時候;寄人籬下她是有很多心事的,以前只是藏在心裡自己心裡,渴望着有人能聽自己訴苦,甚至只是一番很真心的談話。她問文瑾“到上海你還來嗎?幾時再來?”文瑾略爲思考了一下,說:“恐怕沒什麼機會,我那裡也有很多事,畢竟很久沒回家了。”說到回家她滿臉高興,完全沒注意靜芝臉上那份失落。她說:“其實你也有機會去上海不是?你舅舅不是在那裡?再說慕容少帥過幾天也要去開會。”

昨天他們一起去聽戲,在她看來只是簡單的友誼交流,靜芝卻是心亂了。獨立包房裡面她說戲曲不錯,唱腔好,裝備也好——帶着北京味道。

“就知道你會喜歡。”帶着點邀功甚至撒嬌的口氣,直言不諱的告訴她——他苦心策劃的一場約會。

她怎麼知道是刻意爲她準備的?不是有文瑾他們才訂的?臺上還是鑼鼓喧天,她突然明白過來——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要什麼吩咐一聲就有人爭着送來;隨從自然會提醒他葉赫少瑒不懂戲曲,他自己也是知道的,那還定座位?靜芝淺淺的笑起來,果然,是爲了她。

慕容昭親自帶人將他們送到車站,靜芝也去了,因爲是共同的朋友。他們之間自從經過昨晚就都是共同的——連想法都一樣?回程車上慕容昭告訴她過幾天要去上海開會,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去看看舅舅也好”。靜芝笑道“做什麼?你開會難道還帶家屬的?再說了舅舅那張嘴不知道要怎麼跟我娘說,我也要準備考試。”慕容昭道:“我想你舅舅也不會說什麼,畢竟什麼都沒有。”他爲自己點了只煙,見靜芝有點難受的樣子就吩咐馬超把車窗搖下來。上午街上人非常多,熙熙攘攘幾乎把車道都佔了,靜芝心想:不要讓人看見纔好。不久又默許了這一舉動——爲什麼不要人看見?她難道見不得人!

兩個人還是天天見面,有一種默契似的——都在花園。一起繞着在草坪上走一圈也很有情調,偶爾她帶本雜誌去,一邊走一邊討論,都是她喜歡的話題。這天靜芝正坐在鞦韆上看書,看見馬超經過便微笑着打招呼。馬超道:“這麼熱的天靜芝小姐也不休息?這樣刻苦?”他看見書本封面的英文字母,猜她又在複習了。靜芝笑道:“我中午睡不着,前段時間又光顧着玩,趁現在複習一下。”馬超道:“靜芝小姐的英文水平比得過多少翻譯官,我還在跟少帥說這次去上海乾脆請您幫着做翻譯好了,那些人只會推搪要價,真的做起事來又什麼都不會。”靜芝問:“少帥什麼時候去上海?”馬超道:“大概就這幾天了,文件都準備好了。”說着點了點頭繼續往前面走。他走了沒多久慕容昭就來了,靜芝說:“馬隊長等你呢,還不去?”慕容昭挨她坐下說:“讓他等着,我有話跟你說。”靜芝道:“怎麼要去上海了,是來道別的?”慕容昭點點頭,沉默一陣才說:“我真希望你也去。”靜芝道:“我去做什麼?”說着仍是低頭看書。慕容昭一時找不到話來答覆她,可是也不能就這樣坐着,他想:馬超該等急了,是時候回去了。才起身,那裡就聽見靜芝淡然的聲音“聽說你對隨行翻譯不滿意,真的找不到合適的我可以幫忙。”

馬超預備了專列去上海,從出門到上車一路都是士兵站崗把守。靜芝第一次覺得遠行也是愉快的,寬敞的專列包廂連地上都用紅毯細心裝飾過——慕容昭纔會有的待遇。他可以坐在沙發上隨意抽菸喝酒,那些士兵卻只能站在外面風吹日曬的恪守本分——權利,真的就有這麼大的驅使能力?

到上海先去行館安頓,房間都訂好了。慕容昭在那裡有一幢別墅,原本是打牌時候買的——他的學生生涯有一半在上海度過,自然也有些讓人發笑的風月往事。馬超開車,剛剛安頓下來就有人來拜訪——歐陽蕭,他也來上海了。

靜芝同她哥哥一起在小陽臺上喝茶,知道家中一起額都好,這次是她母親回上海看望舅舅,她哥哥也就跟着來了。

“哥哥要當外交部長了?”笑着問,太久沒見面總覺得有些隔閡,親兄妹之間也生分了。

歐陽蕭喝口茶,說:“還不一定,只是現在有文件照顧幹部之女,畢竟爹連任多屆,對於形式也是有影響的。”嘴上這樣謙虛,臉上倒做出不耐煩的神情。那原是他一直都有的表情,靜芝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會兒突然覺得那是胸有成竹的表現,心裡也爲他高興起來。

她哥哥坐了一會兒就要走,要她也跟着去舅舅家裡看看母親。靜芝想:難得回來一趟,有機會還是見一面的好,若是不去,豈不是給她母親難堪?許久沒見,她還真有點想家。

他們坐車去她舅舅那裡,還是馬超開車。一路上歐陽蕭只管客氣說“怎麼好讓馬隊長親自送我們?萬一少帥找你有事豈不是耽誤了”。馬超笑了笑,說:“也沒什麼,本來少帥的意思是他親自送靜芝小姐去你們舅老爺那裡,時間都安排好了,誰知道您突然過來了,就只好讓您陪小姐去了。”說着深深的對着反光鏡笑了一下,似乎在點明靜芝與慕容昭這些日子的關係——上次去看戲也是他開車。靜芝心裡稍微沉了一下,對着反光鏡看了看前面:她哥哥還是一貫的笑臉,馬超臉上的表情確是十分複雜。手心裡潮溼得抓不住皮包上的扣子——她在害怕,就像考試作弊被抓住了請家長一樣,同時又有幾分期待這次的見面,她母親,應該不會怪她的。

她舅舅家是座獨立的園子,門房見是外面的轎車們來不準進,歐陽蕭把頭從窗戶伸出去示意他開門。進去了汽車在青石板打磨的路上開得倒是很平穩。花園裡有橋有水,亭臺樓閣很有些意境,那還是她外婆嫁過來的時候修建的。下了車馬超先回去了,靜芝跟着去後面見她母親,兩個人一拐一繞的走了大半個花園。

池塘邊她母親正跟舅媽一起說話,見到她也是異常高興,竟有些說不出話來。她舅媽道:“姑娘怎麼這時候回來了?考試完了?真是好品行,難得的讀書材料,瞧我家這幾個孩子沒一個比得上你的,纔在說你娘有福氣呢。”歐陽蕭坐在旁邊喝茶,她母親問靜芝是不是考完了,靜芝道:“沒有,要開學才考的,這次是慕容少帥少需要翻譯,我想打擾人家這麼久總要做點什麼還好,就跟着過來了,沒想到娘也在這邊。”她母親說:“我也是帶着你哥哥來走親戚,多少年沒跟你舅舅他們見面了。”說着一笑,又抓着她的手說:“難怪昨天有人來找你哥哥,也不說什麼事。本來他是不在家的,那人先來一次,下午又來一次,我還以爲出什麼事了,原來是慕容少帥派來通知的人,唉,多虧人家這樣用心纔是。”她舅媽坐在一邊聽着,突然問:“可是漢都慕容家的公子?”她母親說:“正是,二妹不是要去香港嗎,想着我們在那邊沒什麼關係,就先請慕容家幫忙照應着,沒想到人家這麼用心。”她舅媽笑了一下,她母親又說:“要不是這次帶着她來上海,我們娘倆還見不上呢。”

她母親這樣高興,舅媽也就張羅着讓廚房多做幾個菜,又說:“晚上在就住在這裡吧,跟你娘說說話也好,走的這些日子你娘可可想你了。”靜芝點頭稱是,她舅媽又讓幾個表妹來陪她說話,都還是女子學校的學生,嘰嘰喳喳很是小女生的樣子,聽說靜芝從香港過來,就都纏着她問東問西。舅媽說:“表姐才坐了火車回來,別纏着了。”背地裡在書房跟她舅舅說:“看樣子靜丫頭是跟人家好上了,姐姐這麼高興。”下午歐陽夫人在花園那番話在她聽來句句刺耳——人家女兒留洋鍍金,連女婿都是漢軍少帥,自己家這幾個只是在學校混着。即便是顯擺也不用這麼明顯。她舅舅只是坐着抽菸喝茶,並不反駁她的話,也不贊成。晚上還沒開飯就有慕容昭的隨從來問“靜芝小姐晚上回去嗎?要不要少帥等您吃飯”。這樣明顯的暗示,不過也未必成真,他抱着靜觀其變的態度,也不去得罪他們。

她舅媽又說:“這樁婚事要是成了,歐陽蕭就真是外交部長了吧?怎麼弄得跟賣女兒似的——用女兒換兒子的前途。”她這樣胡亂猜測無非是被晚上那場“接人”刺激到,這樣就登堂入室了?

他們這裡說得熱鬧,那邊卻又有動作了。第二天早上慕容昭那裡又派了人來請——馬超親自過來——慕容昭上午有個重要的會議需要翻譯。

換了衣服跟他過去,車上問他是什麼會議,馬超只是說“小姐到了就知道了”。到別墅,慕容昭居然纔起來,穿着睡袍在露臺上透氣,看見她很高興的說:“怎麼纔回來?”靜芝問:“不是有會議嗎?什麼時候?要不要先準備一點資料?”慕容昭一下笑起來說:“什麼會議?騙你們玩的,不這麼說你母親能放你過來?”昨晚他讓人去請,猜到她母親是不會放人的,索性又等了一晚,大清早又讓人去——爲公事總不會反對?

知道被騙,靜芝反而有點高興,畢竟是爲了她他才這麼做,只是一天沒見到而已。本來她也在找機會過來,這會兒倒是不用她去跟她母親說了。笑了一下坐在涼椅上,才那麼匆忙過來她有點累,慕容昭說:“其實也不完全是假的,的確有個宴會,下午纔去。”

宴會帶着她?不見得僅僅是缺少女伴這麼簡單,上海這個地方只要有錢什麼都能找到,更何況是漢軍少帥,揮揮手恐怕就有不少名門淑媛自己送上來。那份用心她自然是明白的。

靜芝想起房間裡

那本沒看完的小說,走的時候在書架上隨手拿的一本,只看了開始也不知道在講些什麼,據說是一段愛情故事。她也會看這些東西!只是不能讓她母親知道。

慕容昭又回去睡覺補眠,一直到中午纔起來。馬超說:“該是準備一下去馮先生那裡。”他這纔想起來下午還有一場宴會,匆忙換了衣服,一邊吩咐周明相關事宜一邊去靜芝那裡。靜芝也是剛換好衣服,見他這樣就進來了不免問道:“現在就要去嗎?這麼急?”慕容昭道:“不是,我只是看你準備好沒有。”說着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看她化妝。

本來等人就是一件極爲無聊的事,何況還是等一個正在化妝的女人。看了半天,慕容昭倒覺得十分有興趣,鏡子了同時出現他和靜芝的臉,笑一下,再笑一下,靜芝回身道:“你笑什麼呢?”慕容昭趕緊收起剛纔那副玩味的表情說:“你臉上粉似乎太白了點。”靜芝用手摸了摸,又對着鏡子一番觀察,才說:“果然。”說罷便又拿手絹在臉上輕輕擦了幾下。

他們下午三點纔出門,汽車一直向浦東那邊經濟區開去,路上處處是行人,路過百貨公司的時候靜芝心裡一動:再過一條街就是她以前的學校,那邊可都是法國租界。她不知道到底是要去哪裡,也不敢多開口,只是留心注意外面景色變化,果然是進了法租界。做什麼?正疑惑着汽車已經停下來了,慕容昭先下去,那邊就有人來爲她開車門。面前還是一片綠色草地,法式格調的別墅就在草地那邊——在這裡舉辦的宴會?

慕容昭牽着她的手過去,還沒走完半個花園,已經有人迎上來。打頭的是個穿着紅旗袍的女人,半綣的頭髮下面一張臉倒是十分俏麗。

“阿黛小姐”慕容昭笑着與她握手。阿黛只是撅着嘴給了一個表情,又打量了靜芝一番,才說:“我就說怎麼還有人沒來,馮先生的宴會也敢缺席嗎?原來是另有佳人相伴。”她這麼一說,後面來的幾個女人就都笑起來,其中有兩個穿着相同顏色短裙的女人笑的最爲特殊,不是阿黛那樣吝嗇的笑容,也不是靜芝一貫式的淑女式笑容,安然裡面帶着點教會祈禱時那麼真切的幅度,總之也是很美好的。

阿黛幫着做了介紹:高一點耳朵上帶着對翡翠耳環的是何美嬌——花旗銀行行長的女兒;略有些豐滿染着紅指甲的那個是金愛言,家裡也是做股票金子生意的——兩個人是表姐妹。

慕容昭介紹了靜芝,出乎意料居然沒有一點驚異,就像餐桌山擺着銀製餐具——有錢人家而言再普通不過的東西。相比過氣的名人後代,她們還是比較關心最新樣式旗袍跟當紅的電影明星。

阿黛笑道:“可是外交部歐陽家的小姐?真是幸會呀,難得一見的名門淑媛。”說着伸手在她手背上碰了一下,又回頭對何美嬌她們說:“不是打牌嗎?還站着做什麼?”一行人就這麼走了。

她們走遠了,慕容昭才笑着說:“她不好惹吧?”靜芝道:“沒見過這樣脾氣的人,總之什麼都要她喜歡纔是吧!”慕容昭道:“最好別惹她,那可是這羣千金小姐裡面的帶頭人——沒她不敢做的。”靜芝微微皺了皺眉,說:“這麼大能耐?家裡什麼背景?”慕容昭笑道:“她是法租界裡有名的交際花,能有什麼背景?不過她牀上那位倒是很有些身份?”靜芝皺着眉聽他說,腦子裡自動把那些不雅的詞語一一過濾掉,又聽他說:“她就是葉赫少琦在外面的如意夫人。”靜芝“哦”了一聲,並沒有多大反應,她眼裡的妾侍就跟翠屏一樣——有容貌會說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這種人不過藉着男人的權力在外面招搖——不過如此。

三層樓的別墅自然十分華麗,會客室裡早已坐着人了,同樣的西裝革履,神態氣質卻各不相同。其中兩個站在落地窗那裡朝外面看野景的,大概別人都坐着,唯獨他們站在那裡,所以顯得十分出衆。謝子言三十多歲,自然是十分成熟了,甚至可以說是老練,比起旁邊二十出頭的尹智平自然也顯得精明。都是生意場上的人,有什麼話自然不用掩飾。此刻兩人就在那裡對着窗戶私聊。謝子言道:“你說怎麼辦?那批貨難道就這樣壓着?”尹智平道:“你也要想想辦法纔是,多放一天不知道要虧多少錢。”謝子言聽聞皺了皺眉,道:“要我說,當初跟本就不該接手,現在什麼時局?那批槍加起來還不夠運費,中間還要花錢去打通關節,何必,還是做金子值錢。”尹智平道:“我這也是套住了跑不掉,早知道早知道,我要是早知道金子會值錢,肯定不沾手這些,你以爲我想,還不是沒辦法。這年頭,上面沒人做什麼都難。”謝子言道:“你剛纔不是跟她在說?”尹智平苦笑道:“算了吧,你還不知道她?金子股票能幫忙,但凡牽連到這個,免談!”說着用手在下面做出個槍的樣子。謝子言想說點什麼,他又說:“不過,她剛纔倒是跟我說了個辦法。”說着警惕的朝周圍看了看,正要說什麼卻又停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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