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江東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在你的那塊地皮上建了一個茶館,可是現在,茶樓裡接連兩名員工無故失蹤,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不知道。”江東站起身來,轉身就往外走,不再和我們說話了。
“這人怎麼這樣啊。”劉欣嘀咕着,“他真的就見死不救。”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估計是這件事情對他打擊挺大吧,當年在美緣會所工作的人,或許還能找到幾個,我們去問問他們,這件事情的突破口,應該就在美緣會所這裡。”
我們三個走出監獄,吃了一頓午飯之後。柳依依和劉欣就不打算跟着我繼續跑了。
柳依依把她的車子借給我,讓我自己去警局調查。
我看着捷豹,想了想,這車四五十萬,萬一給刮擦了還不得把我給賠窮?
柳依依看出我的擔心來了,她把鑰匙扔給我,說:“你放心開好了。”
我笑了起來,然後上了車,前往警局,準備調查一下當年美緣會所的那些員工。
秦小海在警局門口等我,他嘿嘿笑道:“宋飛,好長時間沒見了,一會一塊吃飯啊。”
“不了,我剛纔和女神一起吃過飯了。”我說着。
秦小海踢了我一腳,“你要是追到了柳依依,也別做什麼咖啡屋和中醫了,整天呆家裡看孩子就行了。”
我笑了起來,說道:“好,爲了能夠做上家庭婦男,我現在得努力,我現在正在幫柳依依追查一個案子,所以得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來,調查出結果來才行。秦小海,你幫我看看,當年美緣會所那個縱火案,從裡面救出來的失足婦女們都有誰,我要找她們問問情況。”
“美緣會所的案子?很久了吧,我那時候還沒來這裡工作。”秦小海說着,帶着我往檔案室走去,在檔案室裡,秦小海很快找到了當年的記錄。
接着,秦小海拿出筆抄了些信息。然後把那張紙交給我,“行了,這幾個人都是當年從美緣會所救出來的女人,你也別說謝謝,給我一萬塊當做是報酬吧。”
“行,我有空請你吃一頓一萬塊的熱乾麪大餐去。”我笑起來,然後拿着紙條就出了門。
到了車上,我看了看當年的那些女人的聯繫方式,紙上一共有五個人,當年的時候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女孩,現在應該都結婚了吧。
我想着,看了看第一女人的信息,廖美麗。這女人是蚌埠市的,我開車往蚌埠去,後來才發現他們搬家了,搬到了隔壁的縣城,我一路奔馳,終於在晚上的時候,找到了廖美麗現在的家。
我嘆了口氣,秦小海給我的這五個人,已經是距離東海市比較近的人的名單了,其他的那些女人都是其他省過來,在東海市做這種皮肉生意的。
我找到廖美麗的家,縣城裡的一個商品房,我敲開門,開門的是個老頭。
我說道:“大爺,請問廖美麗是住在這裡吧。”
“廖美麗?”老頭看着我,然後一把推開我,“這家裡沒這個人,你出去。”
我勞苦了一天了,當然不能這麼放棄,我一把拉住門,說:“大爺,這件事情很重要,我有兩個朋友先後失蹤了,我必須要找到她們。”
老頭一愣,他嘆了口氣,說道:“進來吧,進來吧,別在門口說了。別在門口說了,說了丟人啊!”
我進了屋子裡。
屋子收拾的還挺乾淨的。
老頭給我接了杯水,說:“哎,我也是上輩子造了孽,生了這麼一個閨女,她以前每個月給我寄一兩萬塊錢,我還挺高興的,後來……後來警察把她遣送回來,我才知道,她竟然做那種事情!”
“後來呢。”我說道,我真的不關心這老頭是怎麼想的。
老頭嘆了口氣,“後來美麗回來之後,我覺得老臉掛不住,就把老家的房子賣了,搬到這裡來了,然後我讓她找份正經的工作,結婚生子。怎麼說呢,雖然美麗是做那工作的,可是,她畢竟是我的女兒,她先後也給了我們老兩口二十多萬。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美麗她情況越來越差,經常半夜裡做惡夢。到了後來一到晚上就會像瘋了一樣不認識人,還光着身子往外面跑,我……我當時也有點私心,就託人把她給嫁了出去,但是,不到兩個月,我才知道,她竟然在公婆家。把房子給點了,她自己死在了火裡面……哎,是我造的孽啊。”
我皺了下眉頭,這個老頭果然夠狠心,知道自己的女兒有點神經病了,竟然還強行把女兒嫁出去。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廖美麗竟然已經死了!
“大爺。廖美麗發瘋的時候都說過什麼嗎?”我看着老頭。
老頭想了想,說:“好像是說別打我了,別打我了,我招工,我招工……什麼的,都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她要招什麼工人,哎!”
我從廖美麗老爹的房子裡出來。心裡有點不好的感覺,廖美麗先是精神錯亂,接着又死了,她的遭遇,會不會和她在美緣會所工作有關?還是隻是因爲最後那一場大火,才把她嚇成那樣子的?
我拿起名單,看了看第二個名字,蔣惠,家住在鹽城市。
我看了看天色,雖然我很心急,但是晚上之前是沒辦法找到她了,我只能連夜趕到鹽城,然後住了一夜,第二天,一番打聽之後,我找到了蔣惠的家。蔣惠的家裡很窮。主要是當年在會所裡工作的錢,她都自己揮霍掉了,沒給家裡寄過錢,我發現,這些失足女很多其實都是家庭比較貧困的女人。
我朝着蔣惠的奶奶問了一下,老人搖着頭,說:“哎,娃兒走丟了。她自從回來之後,就精神有點不正常,天天說不要打我,把她自己關在房間裡,我們以爲她被嚇的出了精神病了,就把她送去治療,哎,錢花光了。人沒有好,後來她還是從精神病院逃走了,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我嘆了口氣,看着蔣惠奶奶一個老太婆在家,挺不容易的,我就留下了三千塊錢,然後離開了。
坐在車上,我看着手裡的名單。我決定不再去尋找了,因爲找到了也沒用,這些當年的生還者,現在肯定精神都有些問題了,就算找到了也說不出什麼。
我開着車,回了東海市咖啡屋,我有點累了,擡頭看看錶。已經一點多了,我收拾下上牀睡覺,明天還得繼續探查古風茶樓的事情。只是,真的有點搞不清眉目啊!
我想着古風茶樓的整件事情,想來想去,都找不到什麼原因,如果真的是之前的美緣會所失火造成的,那麼至少得留有鬼氣纔對。可是我開了天眼,走進那個房間之後也是什麼都沒發現。關鍵是,那個屋子裡,之前經常有員工出入,爲什麼偏偏是那兩個女員工消失了呢。
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醒來之後,吃了早飯。我就開着車去了古風茶樓。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出什麼原因來。
姜敏看到我,就問我這兩天有沒有查出什麼來,我搖搖頭,說當年美緣會所的人都瘋掉了,問不出什麼來。
姜敏的臉色變了下,她看着我,說:“最近會所又有一個員工辭職了,哎,這樣下去,用不了太久茶樓就得關門。”
我點了點頭,“先不着急,你把那房間鑰匙給我,我再去仔細看看。”
姜敏把鑰匙遞給我,囑咐我:“宋先生,你可得小心點,萬一你要是再出了事情,真的就太虧了。”
我朝着姜敏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那個房間,一零三。進去之後,我拿着桃木劍,再次仔仔細細的翻看了一遍這個房間,房間裡的確什麼都沒有,一點點的鬼氣我都感覺不到。
我搖搖頭,在房間裡乾脆直接坐了下來。靜坐了一個多小時,屁也沒感覺出來。我走出房間,正好碰到劉欣和柳依依。
柳依依和劉欣正在那裡說話,看到我,兩個女人朝着我打了聲招呼。
我走了過去,柳依依問:“宋飛,有沒有什麼結果了。”
我搖搖頭。
柳依依說:“看來還真的挺離奇的。”
劉欣朝着我笑了下,“宋飛弟弟我還是很信任你的,既然你都看不出什麼來,那肯定是大難題了,對了,我請你們喝茶,咱們邊喝邊聊。”
古風茶樓的茶很正,當然了,價格絕對不便宜,一壺茶的價格在120加,賣的不是茶,是環境和服務。
我們坐了下來,房間裡放着古琴聲。
劉欣給我們倒茶,說着:“我已經決定了,要把這茶樓給關了。”說完,劉欣無奈的笑笑,“這事怪我了,前期沒考察明白就買了下來。建造了茶樓,還投放了廣告,現在廣告效應剛剛起來,就要關門大吉了,估計董事會那邊得罵死我了。”
柳依依說着:“這也是難免的,要不就把那個房間給封了,再招新員工。”
劉欣搖搖頭,“這樣太不吉利,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只要那房間消息暴露,不說員工,一般人也不敢來這裡喝茶談生意了。”
我知道劉欣也是無奈之舉,這古風茶樓前後投資了得幾千萬,算上地皮什麼的,得過億,就這麼打水漂了,確實讓董事會難以接受。
我正想安慰劉欣兩句,突然間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看了下,是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電話,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宋飛宋先生嗎?”
“我是,你哪位?”我問。
“我是小浪村監獄的獄長,你前幾天來看過一個犯人,叫江東,你還記得吧。”那監獄長問我。
我說:“對,我是去看過他。”
“恩,他死了,在監獄裡上吊死了,你來監獄一趟吧。”監獄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