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掙扎了”
卡卡西望着連整條大腿都陷入泥漿中,仍然不停甩動尾巴拍打着,試圖從泥漿中爬出來的君麻呂,終於開口大聲道:
“不用白費力氣了,這一招可是有着地獄黃泉之名的A級頂尖忍術,這泥漿不但粘稠還有不小的腐蝕性,身處其中便如落入黃泉的孤魂野鬼,不得超脫。
“我承認,你是我迄今爲止,遇到的最強體術忍者,針對你這樣的體術型忍者,也只有這種大範圍的忍術,能夠困住你。
“不過抱歉,不能留你一命,你的體術實在太強,骨刃也是前所未有的鋒利堅硬,我們並沒有很好的辦法將你生擒。
“不過這片沼澤方圓百米,你將慢慢陷入,直到地下一百米。
“如此一塊墓地,相信絕對不會辱沒了你,請告知你的姓名來歷,事後我將爲你立碑”
一口起說了這麼多話,這對卡卡西來說很是少有。
這完全是因爲君麻呂今天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成爲忍者這麼多年,他不是沒有遇到過高手,相反他遇到的高手不計其數,危及他性命,讓他險死還生的也有不少,遠的不說,就拿距離這裡數百米外隱藏着的大蛇丸,當年就差點將他殺死。
但是能在體術上帶給他這麼大壓力的,目前爲止他只見過一人,那就是他的好基友邁特凱。
不過邁特凱雖然強大,但是不使用八門遁甲的話,也無法給他這麼大壓力。而這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白髮少年,居然一直將他壓制在下風,讓他連施展忍術的機會都沒有,若不是有隊友策應,搞不好今天就要跪在這裡了。
這樣天資出衆的少年,讓他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可惜是敵人。
君麻呂聽着卡卡西的話,果然放棄了掙扎,但卻沒有將自己的來歷說出,只是神情淡漠的說道:“這一招的確不錯,不過方圓百米麼?應該還困不住我。”
老遠聽到君麻呂說這話的從心面色突然一變。
他記起當年看動漫時,葫蘆娃大戰君麻呂的那段情節,那時候葫蘆娃我愛羅也是用的類似的方法困住的我愛羅。不同的是卡卡西用的是泥漿沼澤,而我愛羅用的是流沙。
“不好,快跑”從心也不管身邊的人是誰,兩隻手一邊一個拽着就跑。
不跑不行啊,動漫上怎麼放的?
被埋到地底兩百米深處的君麻呂最後施展了一招什麼舞的大招,直接從地底長出了大片的骨林,還好我愛羅會飛,不然小李和葫蘆娃就變成冰糖葫蘆了。
果然,沒等從心跑出十來步,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早蕨之舞”。
從心連頭都沒回,連連道“完了完了,就是這個名字,四個字的,快快快,部分倍化術”
聲音落下,只見從心原本不到一米的兩條腿,突然拔高到五六米,連帶着先前被他拽着的兩人頓時懸在半空,隨着他的奔跑,甩來甩去。
就在這一刻尤塞恩·博爾特靈魂附體,就在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
嗯,他是三個人。
一通狂奔,差不多二十秒的樣子,足足跑出了四五百米,這才停下,回頭一看,龐大的骨林就在他身後十餘米的地方停止了蔓延。
“好險好險”
“嘔……”一聲乾嘔之聲傳來,從心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左手,是銅丸。
“呃,抱歉”跑的時候沒覺得,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提着人呢,連忙解除了部分倍化術,將銅丸和右手提着的人放下,這才注意道,自己右手提着的,居然時卯月夕顏。
原來卯月夕顏手臂被砍了一刀,雖然沒傷到骨頭,但肌肉卻是斷裂,沒法我刀了。想起從心的治療水平,便退出戰場,往從心那邊走去,哪知剛到他旁邊,還沒等她開口,就被從心一把抓住胳膊,一陣狂奔。
好在她的體質不是銅丸這種忍校剛畢業的菜鳥可比,倒是沒有嘔吐,只不過略微有些臉紅而已。
“好啦,別吐啦,第一次見坐十一路還暈車的”從心有些抱歉的拍了拍銅丸的後背。
銅丸覺得今天出門一定是踩到狗屎了,接連吐了兩次:“我纔剛畢業好不好,一上來就這麼大陣仗,要不要這麼搞我!”
等他吐啊吐啊,差不多習慣了之後,回頭一看:“我擦,這是什麼地方,那些白色的的,密密麻麻的更樹枝差不多的是什麼玩意?從心,你是帶我穿越了麼?”
“穿你妹啊,這是那個傢伙的忍術,早什麼之舞。”從心沒好氣道。
銅丸愕然道:“你是說這麼大的一片,都是他弄出來的?”
從心點了點頭。
“不好,其他人”夕顏的面具剛纔被甩掉了,此刻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從心雙手結印“土遁·地動核”
一個三米見方的土臺拔地而起,將三人託到了八九米的高度,正好比前面的骨林略高一兩米的樣子。
骨林上方的情形盡收眼底。
直徑超過一公里的巨大不規則圓圈的範圍內,一根根亮白色的骨頭,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區域。鋒銳的骨尖,在初升的朝陽照耀下泛着寒光。
而在骨林之中突兀的豎立着一株直徑一米半的大樹,巨大的樹冠高出骨林五六米。
在靠近骨林上方不足半米的地方,一塊由無數樹枝藤曼糾纏在一起,形成的平臺上,七八個人影或坐或躺或趴的聚集在上面,反正就是沒一個站着的。
五六百米的距離,饒是以從心的目力,也不過只能看到這番景象罷了。
“這真的是人能弄出來的?”銅丸再次驚歎。
“別鬧,要是換初代目過來,信不信能搞出一座原始森林?”
夕顏道:“敵人呢?死了麼還是?”
從心搖搖頭,他倒是記得動漫中的君麻呂在施展這個大招之後就直接掛了,但現在明顯跟那時不一樣。
至少發動這一招的時候君麻呂大半個身子還在地面以上。
而且打了那麼久,從心也沒有發現一絲他有什麼病發的跡象,不過他身上散發的生機能量的確非常濃厚,這或許跟他的骨頭時不時從身體往外冒有關,但這不足以證明他病入膏肓。
根據從心這些年的經驗來看,那些久病的、衰老的人死前散發的生機並不濃厚,反而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重傷之後散發的生機最爲濃郁。
按這個來看,君麻呂分明是健康的不得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