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地方自然是秋道太一家了。
燒肉Q一般晚上十點鐘關門,所以雖然已經十一點了,但是秋道堂東家裡還亮着燈。
客廳裡,秋道太一正如一隻鵪鶉一樣縮在沙發裡,在她面前正站着三人,正是父親秋道堂東、妹妹秋道秋葵以及媽媽秋道大嬸。
其實本來老兩口看見大女兒回來,又看她的身材,一年多不見,居然瘦成了一道閃電(秋道眼中),也沒準備說什麼重話。
但是哪知秋道太一這女人腦子有坑,把自己開發出名爲陽封印實際是封印脂肪的封印術當作偉大創舉炫耀之後,秋道堂東就忍不住發飆了。秋道大嬸一向以丈夫爲準,也幫着數落。
至於妹妹,雖然對陽封印有些想法,畢竟這幾年下來,她的臉也越來越圓了,但是她還是知道這個家由誰做主。
於是三堂會審之下,秋道太一隻能縮在那裡當鵪鶉。
靈魂從心過來的時候,他們便是這個造型了。
從心真是後悔沒能早點過來,這種場面,就算沒有小板凳,沒有瓜子花生大西瓜,也能讓觀衆樂上半天的,好吧。
遺憾的是,看四人的神色,審判大會已經接近尾聲了。
對於自己的這個隊長,從心是一點兒不陌生的,本來也沒必要特地過來,不過是從猿飛家回來,順路看看。
見好戲即將散場,他便回家了。
隔壁佐助早已經休息了,從心迴歸身體,起來伸了個懶腰,又出去洗漱了一番,等眼睛緩過勁後,再次出竅。
然後具現出一排日記本,犬冢獒的日記,至於那些修煉相關的卷軸手記,暫時還不着急。
翻開最早的一本日記。
“嗯?”從心一愣“說好的日記呢?”
只見日記本第一頁寫滿了“ぁぃぅぇぉかきくけこんさしすせそたちつってとゐなにぬねのはひふへほゑまみむめもゃゅょゎを、ァィゥヴェォカヵキクケヶコサシスセソタチツッテトヰンナニヌネノハヒフヘホヱマミムメモャュョヮヲ”
“這是文字入門吧?”從心不信邪的往後繼續翻看,前面二十幾頁都是這些玩意。
字體從凌亂到慢慢的規整,從毫無意義的字符到詞語、語句。
這顯然是小學生練字的架勢。
好在再往後面,文字漸漸的有了日記的意思。
緊接着的四五頁都是犬冢獒記錄的一些心情,什麼今天老師表揚啦,好開心,交到新朋友了、好開心,上課說話被發現了,好難過之類。
再往後面就是比較正規的日記格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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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天氣晴
今天是期末考試公佈成績的日子,我文字課得了滿分,數學也得了94分,體術測試是A。
回家之後我把成績告訴了爸爸,爸爸很開心。
爸爸誇我是個小天才,將來一定能成爲一個優秀的上忍。
所以我也很開心,墨丸也很開心,湊過來舔我的臉,弄得我臉上全是他的口水。
不過沒關係,洗一洗就好了,爸爸說狗狗舔我是因爲喜歡我,所以無所謂啦。
不過爸爸說我是小天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班裡有個白眼睛的傢伙可是文字和數學都是滿分,體術也是A+。
如果我是小天才的話那他是什麼,大天才麼?
不行,我不要做小的,我要做大的。
我問爸爸怎麼才能當大天才。
爸爸告訴我,只要努力就能成爲大天才了,所以我要努力了,努力當個大天才,讓那個白眼睛的傢伙當小天才。
……
10月14號天氣晴
今天放假,不開心。
爸爸不在家,把墨丸也帶走了,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我不明白,爲什麼爸爸每次出門都只帶墨丸,不帶我。
哼,真討厭。
……
10月25號,天氣晴
好開心
好開心
好開心
我今天終於提煉出查克拉了,爸爸獎勵我,帶我去了燒肉Q。
那裡面的肉可好吃了。
烤魷魚、烤羊排、還有烤魚跟鹿角湯。
不過鹿角湯不好喝。
爸爸說,鹿角湯是好東西,對身體很補的。
經常喝的話對修煉查克拉有好處。
本來準備只喝一口的,最後還是全喝了,到現在嘴裡還有一股味。
不過喝完湯之後,身子暖暖的,的確很舒服。
……
今天班上進行實戰對練了,我的對手是粗眉毛,這個傢伙太差勁了,三兩下就被我打敗了。他輸了還不服氣,說將來一定能打敗我。
怎麼可能,我可是天才啊。
不過白眼睛也打敗了自大狂,可惜我們兩不是一組,不然我一定打敗他成爲真正的大天才。
他那軟綿綿的體術,一定比不上我們犬冢一族的獸化術。
還有那個自大狂,一天到晚說自己多厲害,自己的家族多厲害,誰也看不起的樣子,居然輸給了那麼軟趴趴的體術,真是羞恥啊。
……
自大狂今天又沒來上課,老師說他生病請假了。
我知道,老師撒謊了。
爸爸說了,自大狂的家人都死了,真可憐
等他回到學校,我一定不欺負他了。
……
自大狂終於來學校了。
不過他好像變了個人,瘦了好多,也不愛吹牛了
每天都坐在後面,很少說話。
我特地過去大招呼,他居然也笑着跟我打了個招呼。
感覺好不對勁。
……
今天老師教了我們分身術,
我十幾分鍾就會了,是班上第三個學會分身術的,比我先學會的只有白眼睛和自大狂。
爸爸說他們都是以前就學過的,讓我不用跟他們比。
等再過短時間,他會給我找一個小夥伴,然後教我強大的獸人分身術。
他說獸人分身可是超級厲害的術,有攻擊力的,比學校教的要厲害好多
……
天已經好黑了,爸爸怎麼還沒回來,墨丸也沒回來,他們幹嘛去啦。
幹嘛去啦
快回來
回來
來
!@#¥%……&*
咦,外面有動靜
……
6月17號陰
今天是父親的葬禮。
三代老頭說了一大堆話。
我什麼也沒聽到。
只看他他們把父親的名字刻到了慰靈碑上。
叔叔說名字刻在碑上是一種榮耀,只有爲村子立下大功的人才能把名字刻在上面。
但是我不想要這種榮耀,我真的不想要。
我不要你去做任務
我要你在家陪我
……
6月20日,晴天
墨丸那個狗東西又在外面叫了,吵死了
爲什麼你沒死
不是說狗是最忠於主人的麼?
爲什麼你自己跑回來了,而父親卻死了
叛徒。
叛徒。
6月27日,多雲
今天叔叔帶我去了狗場,他說我到了挑選夥伴的時候了。
但是我沒有選。
看到這些狗我就想到墨丸那個叛徒。
狗屁的夥伴,我纔不要找一個叛徒當夥伴。
6月28日,小雨
放學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一隻小奶貓
很小,似乎是被拋棄了。
本來不想管的,不過它叫得太可憐了,我就把它帶回家了。
它很乖,想到昨天叔叔說得夥伴。
我決定了,以後我要把這隻貓作爲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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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讀完了兩本日記,日記中有的有日期,有的沒有,沒有寫年份,但是根據裡面的內容,還是大致能判斷出,這本日記是他一二年級時候寫的。
裡面的白眼睛自然指的是日向寧次,自大狂的話,如果沒猜錯,就是自己了。
我以前居然還有這樣的外號,我怎麼不知道。
回到身體稍微歇了一會兒,從心又開始讀起了新的日記。
都是一些瑣事,比如小貓撿到錢啦、小貓抓了只兔子啦、叔叔反對養貓啦、叔叔扣他生活費啦、搬家啦等等等。
從心讀得很快,到十二點半得時候,所有日記都讀完了。
從心發現,犬冢獒平時在班級裡表現得很優雅,實際上卻是個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