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兩分鐘前。
從地下鑽出來地從心,打量了一下醫院地慘狀,原本還有些猶豫地他,二話沒說直接一刀砍下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名空忍的腦袋。
不是他暴烈,實在是空忍的行爲實在太過分了。雖然外面一片漆黑,但開啓三勾玉的從心,還是清晰的看到,那些原本已經有了康復希望的病人們的脖子上,那明顯的傷口。
這羣空忍的敗類,居然挨個的給那些病人進行了補刀,哪怕是那些第一時間被炸死的也不例外。
除了那些身體直接被炸爛的病人以外,醫院範圍所有的病人,都被補刀了。
空忍們的做法其實並不算特殊,戰爭期間,誰也不能保證對方會不會僞裝成平民或者屍體。補刀只是一種慣例。
忍者世界的殘酷,可見一斑。
從心剛來的那會兒,雖說經歷了滅族,但是連一個族人的屍體都沒見着,唯一的族人屍體還是自己這輩子的便宜爹媽,還是原主記憶中的,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就像前世看那些抗日神劇,動不動血肉橫飛,有手撕的、有剁餡的,看得再多,也不會害怕。
後來爲了吸收生機,跑去後廚殺豬,那也是刀刀見血,但這也是日常。
雖然說當年被帶土一把苦無刺穿心臟,差點沒死翹翹,但轉眼就得了金手指,開了萬花筒。
這麼一來他自然對忍界的殘酷少了一些認識。原動漫的渲染的那種殘酷也只是讓他對某些人物多了一些提防而已。
要說仇恨,比如滅族的宇智波鼬,最多也就是忌憚。
畢竟鼬滅族跟他也沒什麼關係,即便是原主的記憶中,父母也是莫名死亡的,跟鼬扯不上關係。
要說這個世界,他最恨的人,估計也就一個宇智波帶土了。
其餘人,團藏、宇智波鼬、哪怕是後面的曉組織其他人,最多也是不過是讓他畏懼忌憚,而談不上仇恨和厭惡。
但是現在,空忍的這羣人卻讓他發自內心的感到厭惡。
草菅人命,連重病的老弱婦孺都不放過。
“既然你們這麼不把人命當回事,那麼我也就不把你們的小命當回事了”從心喃喃的說道。
只見他一甩手中的太刀,將上面掛着的血珠甩道地上,邁着步子直接衝向了正打算包圍自己那羣空忍之中。
他沒有用平時慣用的倍化術,而是施展起了木葉流的基礎刀術。
砍、劈、刺、挑。
空忍的忍者太過於依賴苦無發射器。
這種東西放到戰場上,兩軍對壘,集火攻擊,威力巨大。
但是在面對高手的時候往往起不到太大的效果,尤其是當對方衝入了自己一方人的隊伍中的時候,這種發射器射出的苦無,大概率的會射中自己人。
所以從心被怒火暫時壓制了慫的意志之後,反而起到了特殊的效果。
一羣空忍頓時不敢扣動扳機,怕誤傷自己人。
這個時候,指揮官的作用就能體現出來了,那名空忍的指揮官,反應也是極快,大喝一聲:“注意分散站位”
然後當先衝向了從心。
他是上忍,實力自然不凡,即便是在空忍這種很依賴裝備的忍者中,他也是少有的精通體術的高手,憑藉着一雙鐵拳,生生的攔下了從心的攻勢。
從心的體術並不出衆,套路不多,都是硬砍硬劈的招式,但他動態視力極佳,反應也快,加上力量也強,一時間兩人倒是打了個有來有回。
突然,從心找到一個空子,一刀刺中了對方的胸口。
不過,空忍指揮官身上穿着鎧甲,從心手中的刀只是普通貨色,沒有破防。
如果此時從心手中的不是武士刀,而是一把斧子或者錘子,對方估計就直接倒地不起了,只是現在嘛。
只聽叮得一聲,從心的刀尖便被直接被磕碎了,三尺得刀刃,直接少了半尺。
指揮官哈哈大笑道:“還以爲能從神農大人手下逃命的傢伙會有什麼高超的實力,沒想到這麼不堪一擊。”說着一拳打向從心的頭顱。
從心早就預判到了他的攻擊軌跡,稍稍偏頭,便躲開了。
雖然只是交手十餘招,從心便已經判斷出了這個傢伙的體術實力,比現在的自己要強那麼一點點,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眼見在對方的牽制下,分撒的空忍們,已經逐漸將他們包圍起來。
從心喝到:“憑藉盔甲堅固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指揮官道:“那日看到你用詭計偷襲神農大人之後,我便準備了這身盔甲,頭盔,要害位置都設置了防護,你那種詭異的突襲,已經完全沒了用武之地,還不束手就擒。要不是大人特別吩咐活捉你,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已經是個死人這種話,從心是不會理會的,倒是對方提到了“那種詭異的突襲”讓他嘴角不由扯出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雙眼一閉,靈魂出竅,緊接着身行便消失不見。
那指揮官見他果然用出了中詭異的攻擊,手心微微出汗,眼珠來回轉動,想要發現一絲蛛絲馬跡。
不過他想到自己已經全服武裝,要害全被堅固的合金保護起來,除非用傳說中的那幾把武器,基本很少能夠一擊破防,心中的一絲擔憂便稍稍消減。
然後他發現自己的胸前冒出了半截刀刃,之所以是半截,那是因爲刀尖是斷的。他記得清楚,幾秒鐘前,這把長刀的刀尖被自己的胸甲震斷了。
“但是爲什麼明明沒有刀尖的刀刃,會從自己的胸口鑽出來呢?”指揮官有些想不通,爲什麼自己身上的盔甲完全沒有擋住這把連尖都沒有的武士刀。
他想開口詢問,從心可懶得聽他廢話,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借力將刀從他胸口抽出。
轉身朝着空忍包圍圈的一側衝去。
因爲指揮官牽制了片刻,空忍們已經分散了位置,所以從心周圍空蕩蕩的。
沒有了誤傷隊友的顧慮,空忍們連忙扣動扳機,苦無像不要錢一般朝着從心攢射。
從心躲無可躲,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向前衝刺,側面的苦無便射不到他,偶爾有預判他走位的苦無也被他擋開,在他身後,因爲空忍指揮官現在還沒有倒下,所以背後射來的苦無反而不多。
正面飛來的苦無威脅最大,他揮舞着長刀,將要害關節部位的格擋開,其餘統統不管。
只兩秒便再次衝進了人羣。
沒有了指揮官,空忍羣蟲無首,頓時亂作一團,反應快的丟掉了發射器,手握苦無想要和從心肉搏,反應慢的舉起發射器當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