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穿太少而消耗了太多熱量,女忍者對裕志夾來的肉塊沒有拒絕,眼見着就要盡數吃完。
看着大盆中僅剩的幾塊非魚肉,裕志有些肉疼。不過現在的女忍者俏臉紅紅的,似乎把他的心撩撥地更厲害了。
不過想起了這是刺殺鎮長的女忍者,裕志也就將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給甩光了,可暫時也不知道怎麼拷問。
拷問的方式很多,不過和兵法很像,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上上之選,頭鐵硬戰是下下之選。
雖說沒有做過太多次拷問,但也是看到過的。
不過那都是很早的時候,對象也都是醜不拉幾臭臭的男人,往往直接用刀在對方身上比劃,實在不行了就扎幾下。
雖說以前的那些拷問法都很一般,但厲害的人也輪不到他們拷問,一般人這些笨辦法也夠用了。
畢竟忍界就是危機四伏的世界,普通人就不要和他們說忠誠什麼了,生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神瀨裕志這麼想着,看着女忍者吃完了最後一塊肉,就收起了心思。
對方那麼不冷不淡,雖然已經臣服在已方的食物下,但卻沒有說過一句話。想來也是受過專業訓練,那麼也就不能用普通的拷問手段了。
神瀨裕志努力地勸說自己,這不是心軟,這是更加合理的安排。就坐到了自己的牀上,從忍具包裡拿出了張紙條,在小桌子上書寫了起來。
寫完了就將紙條捲成小卷,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凝神使出了通靈術。
“砰!”
一陣煙霧過後,一隻看起來很溫順的鷹立在了桌子上。
這正是木葉專用的通信鷹,從邊境到木葉,幾乎只要一天時間。
看了眼面露疑惑的女忍者,雖心有不忍,但神瀨裕志還是將紙條塞到了鷹腳的信筒中。
隨後捧起通信鷹到了門外,將其放飛。
突然房間裡多出了個人來,神瀨裕志感覺有些不太習慣,躊躇了一會兒才又回到了房間。
可回到了房間,更是有些無措了起來,赫然覺得平常會做些什麼都有些忘記了。
於是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兒,看到女忍者往被子裡縮了縮纔有些明悟。
“冷了麼?要不先換個暖和點的地方?”
女忍者很是不解地看了眼神瀨裕志,不過很快將視線移開:“爲什麼?”
女忍者的聲音很好聽,屬於不硬也不軟的類型,感覺起來非常地適合這個艱難的世界。
終於聽到了對方說話,神瀨裕志就微笑着說道:“據孩子們說,你是要刺殺鎮長的女忍者。原本他們是讓我來拷問你的。可是我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夠,所以就暫時放棄了,這個理由夠麼?”
突然覺得神瀨裕志有些小心翼翼的,女忍者信是不會相信的,只是呆呆地搖頭以回覆。
見女忍者依舊保持着警惕,裕志也只能無奈地笑道:“誒……剛纔你也看到我使用通信鷹了吧,其實正是通知村子裡的人將你帶回去。所以現在還不能讓你的處境太壞,當然你想要挨餓受凍的話,我也是沒辦法阻止的~”
女忍者聽裕志這麼說,也就勉強地接受了這個說法,低垂下腦袋,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覺。
“真的不考慮考慮麼?如果你接下來的日子想要好過些,我也是可以滿足你的~”
“爲什麼?”
女忍者迷糊着問道,失神了片刻。
可這又一個“爲什麼”讓神瀨裕志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就不再過問,拿着之前盛肉的大瓷盆走了出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在他走出去後女忍者的眼裡彷彿進了個地爆天星般,不住地流淚,甚至還把腦袋塞進了被子裡。
日子一天天過去,玄間三人偶爾有回來,有時還會發現裕志親手給女忍者餵食,八卦之心就熊熊燃起了。
待到了送走女忍者的那一天,也許是捨不得的緣故,神瀨裕志終於問了女忍者的名字。
女忍者咬了下嘴脣,複雜地看了眼裕志就留下來個花子的名字,最後跟着村裡來的忍者走了。
花子走的那天,神瀨裕志不知失了多少次神,讓三人偷笑了好多回。
大概也算是實錘了裕志的心思,畢竟玄間和紅本就處於戀愛的階段,最初青澀的糾結過程自然也是經歷過的。
而現在看到原本很有威嚴的裕志有了這樣的苗頭,怎麼想怎麼感覺有趣。
不過三人也挺擔憂的,畢竟這女子是間諜,兩人若是在一起,那是結局都不一定會有的。
現在看來,整個忍界就雲隱村黑暗面少一點,其餘的各個村子都黑暗得不要太多。
尤其是木葉這個大村子,在三代的執政下,簡直一分爲二,彷彿就是一陰一陽的村子。
萬物皆有陰陽,確實可以理解。可是明顯的兩方不太調和,木葉陰的一面甚至都有脫離規則行事的能力。
這代表着什麼?
這可不就是滋長了陰的野心,讓其有挑戰陽甚至吞併陽的機會嘛?
也許有人會覺得這樣也能進一步刺激陽的發展,畢竟身後有個猛虎在追趕,不進步也不行。
可這是一個村子,村裡打來打去爭來爭去,都還是一個村子。因此妥妥的只有內耗,是完全沒有進步可言的。
而神瀨裕志的事情若是放在三代下臺之後還好,若是真有苗頭了,也只是註定淒涼的結果。
花子離去後的日子,神瀨裕志恢復了以往吃吃喝喝的小資生活。而三人沒了八卦的來源,也就收心繼續觀察起鎮長。
鎮長可算是老實了很多,估摸着上次的事情讓他有了心理陰影。想想有可能還真那麼回事,晚上和早上完全沒了動靜。
這樣的品行調查想想還挺無聊的,畢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雖然對方沒能提前預知,但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正好發現對方的馬腳。
就在玄間能夠輕鬆治癒章魚,調配出一些簡單的解毒藥後,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了。
三人出了非魚鎮,奔襲了一整天后,就在一個山洞裡歇息。
相比起以前的晚間只能吃素,玄間帶了不知道用什麼玩意一直都能保存的章魚。
於是和着白天收集的水,晚餐就成了章魚蔬菜湯,以及幹烤章魚。
待到章魚烤地出了陣陣肉香,雷同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火堆,試着咬了一口。
“喔~不錯嘛,這章魚沒調料都感覺很有味道。”
聽雷同這樣誇讚,玄間和紅也嘗試着吃了起來,味道不夠了撒上一些調料,感覺胃口大開。
而裕志卻是看着火堆發呆,直到章魚的臉都黑了。
沒一會兒,焦香味逐漸濃郁,雷同就有些樂了:“老師,再不吃就成炭了,莫不是在想你的小情人?”
雷同眉頭挑了挑,簡直就是一個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的鴨子。
而面對隊裡熊孩子的挑釁,裕志沒有立刻發作,只是靜靜地將烤地焦黑的章魚腦袋一口咬下,幾下咀嚼了就吞嚥而下:“我就喜歡吃焦的怎麼了?告訴你嗷,真的活不下去的時候,是蟲子也得吃下去!”
雷同對此不屑地撇了撇嘴。
雷同算是敗下陣來了,不過明的不行自然就得來暗的,玄間理了下思路就平靜地問道:“話說老師讓我們那麼快趕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不過這問題倒是挺讓人期待的,頓時雷同,紅,還有玄間都停下了進食,等待着裕志的答覆。
說起來也有點心照不宣的意思,可裕志能說出來麼?
這是當然不可能的事,因此在感覺嘴裡焦味少了些後,裕志就清了清嗓子道:“最近局勢不太好,所以不僅僅是你們,連我自己都覺得時間緊迫。”
這回復顯然沒能滿足三人的胃口,可是也暫時找不到好的切入點,因此三人又開始吃起了章魚,不過紛紛注視着裕志。
被三人同時注視,裕志哪能發現不了,當即面露厲色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吃章魚麼?”
“咳咳,我們好奇焦章魚到底是個什麼味兒,看看您是不是真的喜歡吃~”雷同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面露純真笑容。
而紅和玄間則是心領神會紛紛應道:“是啊,是啊,我們就看看老師吃焦味章魚是什麼個表情。”
可裕志就不樂意了,總感覺這幾個孩子似乎不復以前的乖巧,彷彿帶上了皮的屬性。
而且細細體會,還真有點曾經隊友野間的皮。
“阿嚏!”
遠在別處執行任務的野間突然打了個噴嚏,看向了夜空。
“老師是覺得冷了麼?”
凱倒是少有的主動關心起人,讓野間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
“吶~老師,就是這一套衣服。透着濃濃青春氣息的同時,還具有耐汗,耐磨,彈性十足,冬暖夏涼的優良品質,真的是修煉出遊,必備優秀緊身衣~”說着凱還拿出了一件綠色緊身衣,黑夜裡都露出了閃亮的白牙。
白雲野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