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澗西說的並沒有差錯,走過前面的彎道,一座巍峨的城牆出現在幾人眼中。
數丈高的城牆完全由青石築就,不時能看到穿戴整齊的士兵在上面來回奔走,看其巡邏時的精氣神,顯然並不是什麼花架子。
正是冬季,圍繞城市的護城河已經被凍的結冰,哪怕天色已經暗淡,還是能夠看到穿着厚實衣服的孩童在冰面上來回奔跑打鬧。
打着哆嗦的左木風看着眼前的景象,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從來沒有真正吃過苦的他只覺腹中咕咕作響,在外面被凍了數個時辰的他現在萬分想念家中熱乎乎的湯食。
向着已經收起倒立的凱看了一眼。
“大家加快點速度,現在的天氣可真冷,我迫不及待的想泡一泡溫泉,吃上一碗熱乎乎的湯麪。”
伸手揉了揉被凍的僵硬的面孔,加快速度向着下方跑去。
身後牽着馬匹的田中澗西幾個大步跟了上去,整理了下被寒風吹的有些褶皺的風衣,“您會得到您想要的。”
跟在最後的凱聽着描述,同樣嚥了口口水,大步跟了上去。
哪怕他將鍛鍊身體當做自己人生的信條,但也並不拒絕舒適的生活。
“這就是火之國都城嗎?感覺比木葉還要壯觀一些。”
天色已經暗淡,熙熙攘攘的行人在街道上來回奔走,不時發出開心的笑聲。
走在腳下青石鋪就的道路上,看着兩旁開滿了不同店鋪的街道,一張帥氣的小臉上有些感慨。
作爲嚮導的田中澗西走在前面牽着馬匹,走過繁華的街道,帶着兩人來到一處佔地面積寬廣的庭院。
“這片土地是我們田中家在都城內的財產,不過也多虧了左木大師這一年的鼎力幫助。”
田中澗西的神色有些自豪,說到後面時卻滿是恭敬的對左木風微微欠身。
“能…快點嗎!”
身體直打着哆嗦的左木風輕聲提醒,他現在真是後悔自己將所有的查克拉全部供給納米蟲,早知道就留下一些,那樣的話也不用糟這種罪。
田中澗西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尷尬,正要說話間,庭院前巨大的正門傳來聲響,硃紅色的巨門緩緩向外推開。
聽聲音,左木風將頭轉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排列整齊的歡迎隊列,一個穿着一身白色貴族服飾的青年男人站在最前方,看着左木風那幼小的身子眼中閃過一抹激動,雙手微微張開,不過不知想到了什麼,放下了已經擡起一半的手臂,擺出副沉穩的面孔帶領着迎接隊伍走了出來。
跟在後面的僕人從田中澗西的手中接過馬匹向着庭院內走去,帶領着田中家族高層前來迎接的田中義門走到近前說着貴族應有的客套話語,不過看他那不停給自己眨着眼睛的搞笑神色來看,顯然他也不喜歡這些貴族的規矩。
站立在左木風旁邊的田中澗西和凱清晰的看到田中義門說話時的神色,凱對於這一切倒是沒有什麼在意,還在不停的打量前方庭院的裝飾。
田中澗西的眼角倒是抽搐一番,不過在老家主命令下呆在他的商隊一年時間裡,他也早就知道自家現在的家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性格,只能將目光移到腳下,彷彿其中有着世界最終極的秘密。
站立在原地強忍着田中義門把客套話說完,不時還要按照禮儀進行回話,畢竟人家用最高等的歡迎儀式前來迎接,應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向前世小說看到那種什麼都不管,只管殺殺殺,見到漂亮女人就上的龍傲天式主角,左木風表示在沒有給這個世界的所有人用出大智障術的情況下,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
隨着迎接的儀式完成,強忍着疲憊感認識了田中家所有高層人員之後,跟在身旁的田中澗西走到一旁對着僕人進行吩咐,超絕的耳力使得他能聽清是在安排住宿、食物、泡澡的安排,讓左木風不禁在心中給他豎起個大拇指。
“小風!我們也好久不見了,到我房屋去聊一聊吧!”
略顯跳脫又帶着點磁性的聲音響起,田中義門在將一大串應說的客套話說完以後,滿含期待的眼神向着左木風看去。
左木風對此倒是沒有拒絕,能離開那些將貴族規矩看的比一切都重的老一輩人對他也是一種解放,點了點頭,帶着凱跟在田中義門的後面。
砰…
一聲重重的關門聲響,木質的大門被關上,阻攔了外面寒冷的空氣,走進屋內的田中義門長長的呼出口氣,將頭上的髮簪,身上穿戴的貴族服飾猛地一扯扔在地上,披頭散髮的坐在屋內的椅子上。
“天天在家被這幫老東西說這說那可煩死我了,還是在外面那一年是我最開心的一年!真想自己跑出去!”
坐在椅子上的田中義門伸了個懶腰,向着站立在一旁的左木風抱怨道。
“呵呵!”
左木風回了一句,找了個椅子癱坐在上面。
“喂!小風你什麼意思!”
聽着帶着嘲諷意味的笑聲,田中義門一個軲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過來質問。
只覺陣陣睏意襲來的左木風勉強睜開了眼睛,“只是對你的抱怨有些不爽罷了,人的命運有很大部分是由出生來決定,從出生起就衣食無憂的你從來沒有受過任何苦難,哪怕去澗西大叔那裡歷練的時候也是由澗西大叔把一切事情都準備好了之後纔將問題交給你,要是你自己獨自出去,義門大哥,我真懷疑你能不能活過三天。”
“不至於這麼打擊我吧!”田中義門苦笑着說道。
“好吧!活不過三天是我誇張了,靠着你這副帥氣的面孔,給人當個小白臉的話還是能混的很好的。”
屋內的溫暖讓他被凍透的身子漸漸回暖,感覺眼皮在打架的左木風聽着話語,強打着精神輕聲調侃。
站在左木風身旁的田中義門搖了搖頭,看着癱坐在椅子上,滿是疲憊的幼小面孔,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向着進屋以後就站在原地打量着屋內裝飾的凱看了一眼,微微鞠躬,“麻煩您護送我的弟弟來到田中家,感謝您的幫忙。”
從進到大門以後就很是不適應的凱聽到話語很是吃驚,瞪大着雙眼指着癱坐在椅子上打着迷糊的左木風道:“弟弟?”
“從小風冒着生命危險前來助我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我的親弟弟。”
低頭柔和的看了睡着的左木風一眼,“在他醒來後我會問問他是否願意接受我田中家之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