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曾設想過忍界的黑暗。
卻從未想過……一場矛盾,會用難民的生命去作爲載體。
生命可貴。
一個人最重要的是命。
然而在這兒,命成爲了最廉價、最令人不屑一顧的東西。
白癡向來認爲忍者是個了不起的職業,光明正大的宣戰,熱血的對打,誠如此。
可骯髒也數不勝數。
“我不想鳴人那個白癡看到這幅景象失望的模樣。”羽說。
卡卡西無言以對。
他認爲羽能將一個村子治理好,卻不能將五大國納入管理內,紛爭、利益,以及除村子外的許多大勢力,都是麻煩。
忍者之神千手柱間都做不到的事,有誰能做到?也許,得出一個,甚至兩個比千手柱間還要厲害且有相同理念的人物。
方纔能給忍界約束。
“老師,請教我千鳥和雷切吧。”羽說。
聞言,卡卡西也趁機將話題轉移,他認爲羽有足夠的才能擔任火影,卻無足夠的實力去清掃長久以來的黑暗。
千手柱間的血脈,整個忍界,有幾人能媲美?
羽也清楚,血脈非常重要。
白癡、二柱子後期就是依靠血脈衝上的六道級,不然,血脈尋常或者好一些的忍者,能達到四代目火影級別,已經很圓滿了。
但他想嘗試——融合血跡羅網,成爲繼輝夜後,第二個擁有血跡羅網,即自己血脈的人!
“千鳥和雷切的威力很強,而且需要衝擊速度,也就是說,如果不能瞬息捕捉到敵人的蹤跡,很有可能打偏,傷害自己。”卡卡西提前將這兩道忍術的危害說給羽聽。
不是他不教,而是話說前頭,讓混小子有個忌憚。
“知道了。”羽想明白雷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如何用的,至於千鳥雷切對敵……
他覺得,組合忍術、陽火遁更適合他。
“嗯。”卡卡西結印,手中忽然閃現出湛藍色的閃電,隨後是嚦嚦聲,宛如一千隻鳥正衝往蒼穹!
雷遁.千鳥。
先見雷,後聞聲。
就像是自然界打雷時的景象,羽略有所悟,卻依舊朦朧。
“將大量查克拉聚集在手中,形成強烈的電流,這是千鳥的原理,如果你確定要學,我建議……上岸再說。”
“醜、卯、申。”羽回想剛纔千鳥的施術方式,他如今的肉體強度和查克拉量極強,蟄伏細胞內的陽遁力量逐漸見底。
緩慢結印,提煉查克拉,匯聚右手,就如當初修行炎彈一般,將查克拉轉爲油,又轉爲火……
性質變化千奇百怪,充滿可行性。
得三代真傳,又一直不鬆懈研習此道的羽,學習忍術非常快,缺的,僅是理解罷了。
——你這作死的混小子!
卡卡西還沒來得及教訓,就見混小子的右手上……電光閃爍,唯一遺憾是無嚦嚦聲響徹耳膜。
一閃即逝的湛藍色電光。
他訥訥,混小子的千鳥沒有成型,卻差不多了,差的僅是再壓縮查克拉,讓摩擦交錯的雷電發出類似嚦嚦的鳥叫聲。
掌握之快,以及這份性質變化的領悟,他直懷疑羽是不是有雷屬性查克拉。
否則……
怎麼會這麼輕鬆?
不科學啊!
“原來,是這樣?”紙上得來終覺淺,羽對於三代所說的雷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一直迷糊不清。
就像當時水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一樣,什麼是水?不得而知。
現在得到A級雷遁忍術千鳥的修行原理,茅塞頓開,關於雷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有了新的領悟。
雷在五系當中最具有單體破壞力,而且不同於大多需要嘴來施展忍術的火和風,也不同於得藉助地理環境的水和土。
雷系忍術,需要一定的身體強度,因爲……雷遁是作用在身體上,通過查克拉,表現出不同的形式。
所以,身體不能孱弱。
“醜、卯、申。”又一次結印,那點雷電帶來的酥麻感幾乎爲零,羽選擇無視,繼續練習千鳥。
卡卡西拿出親熱天堂。
吹風,看書。
水手們一開始還以爲海上變天了,結果匆匆跑出來一瞧,是忍者大人正在修行忍術。
稍有興致的觀望許久,便被船長怒罵着喊了回去。
一個下午……
羽將千鳥掌握了幾分,直看得卡卡西臉皮抽搐。
這速度,比佐助當初修行時還要快,只能說不愧是忍術天才麼?學啥是啥。
唯有嘆口氣,他表示自己是真的老了,比不上年輕小夥子。
之後,歷經五天的航海路程,快馬加鞭的來到鬼之國,直到這時,羽才發現……
原來忍者世界是顆星球,他一直以爲是大陸來着,但船長指的航線告訴了他,這是顆星球。
圓的,水之國之東接鬼之國之西。
五天裡,他也完全掌握千鳥,雖不至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也令卡卡西讚不絕口了。
下一步的雷切,羽決定先緩一緩。
一是要極速奔往鬼之國。
二……
他要開始修行陽土遁!
爲融合血繼界限,甚至血跡羅網打下堅實的基礎。
有陽火遁的經驗在,推演起來得心應手,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同等級的陽火和陽土會不會打架……
這是他深深顧慮的。
一旦此法行得通,接連水、風、雷,皆可以摻入陽遁!
站在渡口,告別船長和一幫水手,羽一番打聽,未聞巫女宮殿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連出示身份的功夫也沒有,朝着巫女宮殿方向一路狂奔。
鬼之國是個小國。
國土不廣袤,接近西邊的巫女宮殿離渡口更不遠,半天后,他和卡卡西已經接近了宮殿。
近在咫尺。
“死傲嬌現在不會在睡覺吧?說起來,上次她大言不慚的說要好好修行,應該能預言到有人懸賞她的事罷?”
羽思緒萬千。
以巫女的特殊能力,想必……能化險爲夷。
就是怕死傲嬌繼續什麼“命運既定說”,一副認死的模樣躺在宮殿睡大覺。
正趕路,準備進入巫女宮殿,忽見右前方走來兩個人……
“啊啊啊!——我爲什麼要和你來這裡?要知道因爲最近一堆破事,我連向邪神大人請罪的時間也沒了啊!話說一個巫女人頭價值五千萬,是怎麼搞的?”
不斷抱怨碎碎唸的是個帥氣的男人,揹着把鐮刀,神情帶着不爽。
另一人蒙着鼻樑以下的臉,兩隻綠豆眼,身形魁梧,頗爲神秘,面對碎碎唸的夥伴,他顯得很沉寂、習慣。
“少說兩句沒人嫌你煩。”
兩人卻都有共同的特徵——身穿黑底紅雲紋的長袍。
羽和卡卡西驀然停下。
風,剎那靜了。
這片地方,離宮殿還約有十里,四周,除四人以外再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