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確定了?”綱手眼神複雜,盯着少年清澈的眼眸,那裡面是不會動搖的意志。
我愛羅罹難的事她還未收到消息,不過羽既然能解決問題,便足以證明曾經的小鬼頭現在已經成長了。
而且……
對心意已決的人,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羽點頭。
問中,意義繁多。
不僅問羽是否真的準備放棄火影,背離三代的期望,也問是否獨自一人,不……或許加上自己的組織去面對曉。
答案落地。
綱手嘆了口氣,收回掌仙術。
“爲什麼你們總有各自的、稀奇古怪的忍道、人生信條?”她問。
卻是自語。
起身,“我會派人,也查探一下曉的蹤跡。萬事小心,記着……你還有要等你的人。”
不再規勸。
每一個眼神堅定的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那是任憑狂風暴雨也推不動半分的意志。
去追尋自己的幸福也好……
以免看他人爲她綰上青絲,捧起嫁衣,如果可以的話,綱手也想,但是回不去了。
只是素有木葉第一天才之稱的羽入贅鬼之國的話,會在村內引起不小的轟動。
和某些不大友善的言語。
“嗯,我有絕對的信心。”羽是認真的。
綱手遠遠的擺擺手,衣袍上的“賭”字隨風漸遠。
羽揉揉肋骨處,隱隱有些疼。
他算是清楚爲什麼自來也提起綱手就像老鼠見了貓,這種滋味不好受,哪怕治好之後,那股痛依舊殘留。
“去看看鳴人,也就該走了……”他起身,此次回村的目的就是和鳴人敘敘舊。
當然,也是探探口風。
路經中藤椅家,他往屋內看了看,沒人在家,可能都去忙活平民之家的事了。
倒是小白蹦蹦跳跳來到窗前,一主一寵許久未見。
“越長越膘,你就不怕他嫌棄你?”一把抱起小白和略拘謹的俊兔兒,他掂掂重量,小白明顯重很多。
看樣子伙食全讓一邊佔去了。
小白抖抖兔耳朵,瞪着一雙紅眼睛,表示反對。
“我知道你倆恩愛。”羽翻翻白眼,受不了這種隨時隨地散發的戀愛酸腐味。
將兩隻兔兒放下,“等忙完一切,我再來。”
說罷,瞬身離開。
敞開的窗戶,捎進屋的秋風,兩隻兔子眺望遠方。
鳴人的住處……
依舊是那個小屋,彷彿永遠不會發黴的吃過的方便麪,打開口子的過期牛奶。
一旁敞開半邊的衣櫃露出的衣服是羽曾經從路邊撿來的。
散落在地上的是各種卷軸。
鳴人正在睡覺,穿着睡衣,一腳蹬開被子,四仰八叉的打着呼嚕。
“居然這麼悠閒……”羽額頭浮現黑線。
現在可說是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曬屁股最疼的時候。
他用查克拉絲線悄悄撬開窗戶,翻了進去,黑影壓迫,籠罩了鳴人的臉。
“嗯……”
許是感應到什麼,鳴人閉着眼坐起身,迷濛的睜開一隻眼。
“哇啊!——”
他驚跳起來,往後翻滾了一圈。
試問,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邊突然多了個人是什麼樣的感受?——四肢酥軟,心跳加快,只差魂魄昇天。
而且這個人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勾勾的、“色眯眯的”瞪着你,你怕不怕?
鳴人很怕。
因此穩住情緒,單手一丸子直接呼了出去。
鬼,真的很恐怖!
一面岩漿圓盾將螺旋丸裹住,吞噬、消融。
羽說:“白癡,你看看我是誰。”
熟悉的聲線,倒是比起以前要多一絲低沉,鳴人一怔,忘了思考自己引以爲傲的螺旋丸怎麼就被一面赤紅的圓盾吞了。
他擡眼,望去。
“誒誒誒?!”
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羽!?——”
昨天他還朝自來也抱怨羽怎麼還不回來,追回佐助是第七班的事,鳴人想拉上羽,一起去。
結果今天一早睜開眼就發現唸叨的人站在牀邊,雖然過程比較驚悚,那直勾勾又色眯眯的眼珠子給他極深的印象,但是……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喜道。
“今天。”羽說。
“嘿嘿嘿嘿……”鳴人盤腿坐在地上,傻笑。
“……”
羽眉頭一皺,嘴角一癟,他有點拒絕鳴人這活像個傻子的笑,“你現在還不起牀?”
“哈!——”聞言,鳴人彈坐而起,一臉臭屁,“我現在可是非常非常的厲害,羽,我們一起去追回佐助吧!”
“是麼……”羽掏掏耳朵。
“可惡。”
一臉不屑是什麼意思啊!混蛋!
上次在虹之國被吊打了,鳴人不信經過自來也錘鍊一年,又加上高深的修行後還無法翻身。
“我要向你再一次發起挑戰!”
“……”
羽此次來可不是和鳴人來無聊的比試。若是鳴人不爆種,他表示完虐,花式虐。
當然,如果鳴人利用了九尾的力量……
來個七尾、八尾獸化模式,他可能要跪。
“吃飯了?”轉移話題,他問。
鳴人搖頭,“我這才起牀,羽,你是不是變笨了?”
順帶嘲諷一波是最騷的。
羽選擇性忽視,“嗯,快去洗漱,咱倆去吃一樂拉麪。”
末了,不忘補充一句,“你請客。”
“啊咧?!”鳴人一臉懵。
爲啥?
他做錯了什麼要負責請客?
“久別重逢,第一個回村的你應該請客。”羽忽悠着翻窗離開房間。
留下鳴人一個人在屋內懷疑人生,他又不是笨蛋,這種過錢包的事在被好色仙人騙了不知多少次後可說是形成條件反射。
然而……
明顯反對無效。
默默掏出放在枕頭下的錢包,稀稀拉拉的幾枚硬幣,嗯,居然有這麼多錢?
他撓撓頭。
大概可以買半碗麪。
“看樣子,只能用你了。”手握錢包,糾結很久,方纔從錢包隱秘夾層處取出兩張券。
這是手打大叔給他的券。
可以兌換拉麪。
視如珍寶的東西。
換上衣服,洗漱一番,他將券攥在手裡,前往一樂拉麪。
……
“一尾捕捉失敗了?”佩恩一對輪迴眼中透着冷光,經過三天,六尾和七尾已經被捉住,再過個六七天就能徹底抽取。
然而,本應最容易捕捉的一尾人柱力居然失手?
“未命名組織的首領插手,救下一尾。”蠍說。
鼬臉上的兩道法令紋似乎動了一下。
“未命名組織……”佩恩微眯眼,“你們現在在哪?”
迪達拉回:“土之國邊境。”
“那就暫時將一尾放到後面,去把四尾和五尾拿到手。”佩恩沒有多責怪。
只是突然冒出來搗亂的未命名組織令他有些殺意。
“等六尾和七尾抽取完畢,二尾和八尾的事可以考慮一下,三尾的蹤跡還沒查到嗎?”他問。
絕回:“暫時沒有,不過已經有了蛛絲馬跡,還需要一點時間。”
“儘快。”
收集尾獸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拖久了容易生變,佩恩說:“一個月後……”
他頓了兩秒。
曉組織的成員紛紛看過來。
“集體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