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這個對手我要了。”
佐助直接走到最前面。
羽嘴角微抽,沒反對。
你皮任你皮,待會把你當瓜皮。再說……
這一戰是佐助開眼的關鍵性一戰,很重要,僅僅差個鳴人。
白看見迎來的是佐助,稍稍失望,可也不會輕敵,周身縈繞旋風,飛速轉動間直面佐助!
羽將達茲納護在身後。
經過七天超乎尋常的刻苦修行的佐助自信懟上白,苦無和千本比拼,火星四濺,羽靜靜觀望。
事實上……,滅族之夜佐助便開眼了,經過三年多的苦訓,實力之強非等閒,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刺激,再次開啓寫輪眼不是問題。
而視線落在白身上,羽開始陷入思考,知道火影世界的主線,他深知未來要面對的是什麼人。
——一羣瘋子!
“冰遁的話不論是防守,還是攻擊,都有不錯的效果,攻守皆備,範圍之大,懟上白絕大軍起到的殺傷力定然可觀。”
將全部壓在木葉身上不是他的作風,何況團藏和各大族也不見得會允許村裡有人拉幫結派,再有就是這一代的木葉除卻十二小強耳熟能詳,其他……
很抱歉,聽都沒聽過。
既然如此,不若在村外弄一個獨屬於自己組織,建立私人小隊,既能辦許多不能以木葉忍者身份去辦的事,還能……,避免在三代死後,團藏死前,火影一系被打壓的危機。
畢竟現在的他,已經被打上了火影一系的標籤,派系之爭,永遠都很危險、殘酷,一個不察就會身死道消。
何況如果有了組織在第四次忍界大戰裡將不是孤軍奮戰,畢竟羽也不清楚,自己能否追得上後期的鳴人和佐助的腳步。
但是組員都得有兩把刷子,否則在泥菩薩過江自身不保的四戰,實力不足的組員只會是累贅。
當然,現在還不是時候。
只可以把人情、人脈灑下,待到需要用時,開花發芽即可。
羽思慮時,場中形勢急轉直下!處於上風的佐助在白施展魔鏡冰晶後陷入危機。
沒有寫輪眼的情況下,對上這種噁心的血繼界限,太吃力。
“羽,你去幫幫佐助。”卡卡西看到在冰鏡裡被一隻只千本穿破肌膚的佐助,神色凝重的說。
“不要過來!”
宇智波有宇智波的驕傲,他宇智波佐助,在這種時刻,絕不接受任何人的幫助。
對決,是他的事。
連眼前的人都殺不了,那麼……
如何殺死那個男人!
佐助咬着牙,結印,在密密麻麻的千本里動彈一絲都顯得吃力,更別提結印。
“咳!——”
結印失敗,白不可能給敵人使出忍術的機會,千本穿透十指,鮮血“嘀嗒嘀嗒”落下。
“卡卡西,看樣子你的弟子,實在不怎樣呢?”再不斬譏笑,說:“像這樣剛剛出來就要死了的小鬼,也不配當忍者吧?”
卡卡西一言不發。
羽詭異的看了眼再不斬,覺得這傢伙是自己這邊的,佐助現在缺的就是刺激,刺激越大,開眼的機率越大。
“這個刺激……”冰鏡裡的佐助眼神愈發的狠厲,可是,依然沒有開啓寫輪眼的跡象,羽輕輕皺眉。
“不夠大啊。”
鳴人此時說不定剛剛從卡多手下救出伊那利母子,也不知何時纔到得了這兒。
“佐助,我來了!”左右看了眼,羽一眯眼,悍然衝入冰鏡之中。
——如果刺激不夠,那就讓我來補。
三年的同窗生涯,羽、佐助、鳴人之間有着無聲的羈絆,既然,彼此都是朋友,那麼,就相互成就吧!
這是佐助開眼的最好時機,強大的對手,如果再加上好友的鮮血,必能引導出他體內的力量。
“羽!?”佐助愕然,正想開口阻止,卻被一枚千本貫穿膝蓋骨,單膝跪下。
深深地無力感。
就像五年前,在那個男人面前一樣。
“我帶你出去!”羽衝進冰鏡內,左手扶起佐助,右手持着苦無盪開千本。
似乎一個不察,數枚千本竟生生穿透羽的心口,透體而出!
鮮血飛濺而出。
在一片霧濛濛、白皚皚的空間裡,分外的刺目。
“羽!——”
佐助渾身一顫,雙眼卻傳來酥麻的酸癢,疼痛來自靈魂,撕裂來自骨髓。
白隱藏在面具下的眉頭一蹙,方纔的千本,明明繞開了身體的要害,爲何……
“混蛋,你該死!”
果不出羽所料,佐助所缺的,只是一個刺激,很顯然,慌亂之中失去一定思考能力的佐助,更容易被刺激。
倒在地上的羽化作煙霧消散。
可通過影分身傳來的痛楚,令他眉峰撞在一起。
“風遁.大突破!”
消散的影分身讓冰鏡裡的兩人都怔了下,卡卡西和再不斬也沒發現羽是什麼時候乾的。
而真正的羽,突然從橋側高高躍起,鼓起全身查克拉,使出大突破。
沒有風屬性的查克拉,施展風遁事倍功半,要達到預期的效果,必須加大查克拉的輸入。
狂風呼嘯。
卡卡西來到達茲納面前,結印,“土遁.土流壁。”
這樣的忍術最多可以將他逼退幾步,但僅是普通人的達茲納定然會收到不小的創傷。
冰鏡搖搖欲墜,佐助看準時機,“火遁.豪火球之術!”
擁有寫輪眼的他,已經察覺到了白的移動軌跡,配合外界的壓力,瞬息破解魔鏡冰晶。
白被逼退。
面具稍稍碎了一小角,除此之外並無什麼狼狽的模樣。
佐助沒去追擊,而是縱身接住下落的羽,回到卡卡西身邊。
“那是……”再不斬此時纔看清佐助的雙眼,瞳孔驟縮,驚訝道:“宇智波的寫輪眼,原來如此,眼前的小鬼,是宇智波一族的遺孤啊!”
“沒事吧?”佐助看向羽,腥紅眸子裡左右一單一雙的黑色勾玉格外的邪惡。
羽搖搖頭,心口還有些疼,分身傳遞來的一半痛楚,有點難受,“沒事,只是查克拉消耗有點多。恭喜你開眼了。”
“那就好。”佐助點點頭,看向白,憤憤地咬牙,雖然開眼,但是身上有傷,再戰並不理智。
再不斬拎起斬首大刀,一指卡卡西,說:“他們鬧完,你是不是,該出場了?”
“求之不得。”
卡卡西拉上護額,露出寫輪眼,上次不小心放跑了再不斬,這次,定要將其頭顱用斬首大刀割下!
正此時,羽示意佐助將他扶起,開口道:“再不斬前輩,可願聽我一言?”
上回在湖邊沒有出言道破白和再不斬的關係,爲的就是有個刷饋贈的機會。
而且細細一想,還屬於必得饋贈的買賣!
“卡多是個商人,高貴如你等,殺他輕輕鬆鬆,何苦聽命於他?”羽沒想一言說服,只是留個印象,等之後更好行動。
“他若是一死,你任務沒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豈不皆大歡喜?”
再不斬眯了眯眼睛,確實,恩怨來源於任務,可是一切,還得做過一番再下定論。
“只要再不斬前輩肯退一步,卡卡西老師,可否不向村子提及霧忍脫逃忍者再不斬的消息?”羽問。
這最後一句話,完全落到再不斬和白的心坎裡,他們最討厭霧隱村忍者追殺部順藤摸瓜砍來,否則也不會忍卡多如此之久。
然而片面之詞,怎敢相信?
卡卡西笑着說:“我們的任務,護送達茲納到家就結束了,後面發生的,皆是修行的事。”
能少一劫是一劫。
硬要打,卡卡西無懼,但如果可以避免,自然是最好的,否則刀劍不長眼,一不小心缺胳膊少腿還就真的是個悲傷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