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內……
一張木桌,一張木牀,以及,一盞燈。
在桌上,有一疊紙,一個裝表的照片。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裡就是果的臥室,果然是沉迷研究的狂人,臥室簡樸,沒有花裡胡哨的東西。
影分身走進石室,羽依舊在外,他覺得擅自闖進敵人“正常到令人髮指”的臥室,會有驚喜大禮包。
“這應該就是果的家人,還好……沒有長得和自來也一模一樣的人。”影分身站在木桌前,看了眼照片裡的四個人,兩個孩子,以及一對男女。
背景,右下角是紅花綠葉,左上角是蔚藍天空,四個人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僅是看了一眼,影分身將木桌上的紙甩出石室外,羽當即接手,放進忍具包裡。
“喂!”影分身正在解決一個抽屜,上鎖的抽屜,總覺得叫“我”的話很怪,所幸以“喂”來代稱,“有個抽屜,被鎖住了,打不打開?”
迴廊裡的羽再次感到輕微的顫動,聞言,說:“開!”
是的,影分身探險,無所畏懼。
得知本體的想法,影分身黑着臉,用火遁將木桌燒燬,恰留下那個單獨上鎖的抽屜。
鎖沒用了,抽屜裡的東西也沒什麼令人感到奇怪的……
一個人偶布娃娃。
僅此而已,感覺深受欺騙的影分身眼角抽搐,猛地把布娃娃往石室外扔去。
卻——
就在布娃娃落到羽手中時,顫動降臨,本已無門的石室忽然有一道黑鐵門砸落。
沉重,直接將地面砸了個四分五裂。
這還沒有結束,迴廊的上方巖壁,一道道裂痕浮現,耳畔迴響的聲音就像死神的吟唱。
——要塌了。
羽腦中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見後方的路被傾塌而下的岩石死死擋住。
正在地宮內四處搜尋的影分身散去,他心知跑不了,哪怕運用陽土遁,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突破一重重岩石的封鎖。
當即凝結一塊塊岩石,形成堅固的堡壘,僅留下針尖般的細孔,提供呼吸。
聽着岩石砸落在地,感受着大地劇烈的顫動,嗅着嗆人的灰塵……
羽額頭密密麻麻都是汗。
果是個瘋子,也是個聰明的人,知曉臥室一旦被人入侵,他根本無法逃跑,因此將毀滅基地的機關信號做在石門上……
玉石俱焚。
岩石堡壘在層層巨大石塊的下落、錘砸中,一層層的往外堆疊,果的臥室,在地底深處。
羽不斷維持着查克拉的輸出,他可不想同空無一人的臥室同歸於盡。
也不知過了多久,堡壘的空間裡滿是塵埃,呼吸一口簡直比PM2.5一千還要刺激。
羽覺得自己即將窒息。
所幸,岩石不斷下砸的動靜停歇,這個巨大的基地,不再折磨人。他匆匆運用土遁沒入地下,巨量的查克拉雖然比不上鳴人,但是應該能讓他安全到達地面。
分散四周搜尋的影分身帶回許多有用的消息,他得離開此地,再慢慢整理。
不多時,不斷行走在土中的他,重見天日。
“這些人……真是夠瘋狂……”因爲此地剛剛經歷一次劇烈的山體變動,所以空氣不怎麼新鮮,塵埃四處都是,卻比地下的好多了。
經歷過PM1000,再來到300的世界也覺得是一種幸福。
此地不宜久留,他小小的吸了兩口塵氣,調整呼吸,胡亂尋了個方向奔掠而去。
在這樣的環境下,太陽是不可能看得見的,何況……今天是陰天。
離開塌陷地帶,直奔到一座高峰上,他纔回頭望去,這裡空氣新鮮,可以放心大膽的呼吸。
只見,人體研究院所在的位置,現在已經徹底塌陷下去了,方圓五百米……
這個組織很大。
碎裂的岩石,折斷、倒塌的樹。
真得慶幸四周沒有個河流,否則基地一塌,大水一灌,萬事休矣!
——失敗的經驗例子,基地什麼的,還是狡兔三窟最好。
懷揣對人體研究院基地的批判,他轉身離開,來到一家附近的村子。
山裡的動靜只是讓人們略顯驚訝,不知是基地塌陷的他們,僅以爲是地震。
在茶之國,地震再平常不過,家常便飯的事,有事沒事震兩下,望着抖出一圈圈漣漪的水,當地人臉色都不會變一下。
習慣了。
倒是這種劇烈震動,多年難遇。
始作俑者毫不自知,住進一家旅店裡。
“這布娃娃有什麼奇特的?”羽從封印卷軸裡掏出影分身最後扔給他的玩意,盯着手中這隻縫縫補補許多針的“灰色女孩人偶”,陷入沉思。
捏一捏,沒有奇怪的地方。
扯一扯,沒有奇怪的地方……
“看樣子是果的私人癖好。”研究許久都沒發現布娃娃有古怪,他隨意扔在旁邊。
只能說——後來再瘋狂的人,兒時都有天真爛漫的“黑歷史”?
將放在忍具包裡的紙取出,腦中也躍出影分身給的資料……
“日記?”
腦中的資料並沒有大用,關於人體研究的東西,他是不會去碰的,反倒紙上的開頭,令他升起興趣,一邊對影分身提供的情報進行整理,一邊看“日記”。
然而,掛着羊頭賣狗肉。
除卻開頭是什麼某年某月,天氣什麼什麼……
後面卻是一堆亂碼和數字。
“這種感覺……”暗號,在忍者間交流常用的一種方式,就如他寫信給別人時,也會使用暗號。
即便送信的人被殺,信上的內容也不會被人輕易讀取。
然而在學校教的、以及卡卡西教導的暗號系統中,關於這種一堆亂碼的暗號,從未出現過。
但毫無疑問!這幾張紙,非常重要,卻又不知爲何……一個布娃娃被鎖在抽屜裡,而幾張可能會被破譯的線索堂而皇之放在桌子上。
只能說……果的腦回路比較清奇?
羽惡意揣測,關於影分身提供的線索,他已經整理完畢,並沒有用。
大多是研究院裡的人,對實驗素材的記載和標籤,海量的數據,誰記得了?
“這麼看來,最有用的還是這幾張紙,說不定心居的地址就在這裡面。”暗號是用來交流的,他摩挲下巴,決定立刻回組織,將暗號發放下去。
博纔多學的漩渦明非或許有辦法。
起身,準備離開時他看了眼地上的布娃娃,尋思着還是帶上,畢竟是鎖在抽屜裡的“重要物品”。
換上一身新的衣服,翻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