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們退出這個任務!”那個面具人說着,認知到敵我力量差距,再加上還沒有出手的小櫻,讓他明白,戰鬥的結果必亡。
“退出?你覺得,到了這個份上,還能結束嗎?”佐助反問着。
“看來,確實不能善了了。”面具人輕嘆口氣。
再不斬卻是強撐着開口:“白,我不是讓你先退嗎?”
“可是我退了的話,在不斬先生就走不了了。”被換做白的面具人說着,他的聲音很年輕,身形也瘦小,看着年紀並不比第七班幾人大上多少。
“讓你走你就走。怎麼,怕我應付不了?我可是,桃地再不斬啊!”再不斬勉強站起來,聲音維持着孤傲。
“最多不過一死而已……死亡這種事,本大爺可經歷太多了。”
對面,佐助的神情未有絲毫變化,只是手中出現了好幾枚手裡劍:“速度就是力量。你們,這次還擋的下麼?”
“忍法,多重手裡劍之術!”
嗤!嗤!嗤!
伴隨着數道破空聲,多發手裡劍在佐助的精妙控制下攻擊向白和再不斬二人。除卻那獨具宇智波特色的控制力外,最讓再不斬感覺到危險的,是那極致的速度和力量。
以他現在只能勉強站起來的狀態,不可能躲得過去。
刷!
不過手裡劍理所當然地射空了,另一處地方出現了白和再不斬的身影。
“再不斬先生,我知道,這次應該是躲不過去了。那麼就讓我作爲工具,再爲再不斬先生戰鬥一次吧!”白溫和地說着,隨後他拿起武器面對着佐助,眸子裡蘊涵着堅定的信念。
於工具而言,主人死了,工具自然也就沒有活着的意義了!
“好快。”佐助神情凝重些許,不過倒是不擔憂,雖然卡卡西已經跟再不斬拼過之後失去戰力,但是鳴人跟小櫻還在,他自可以安心戰鬥!
後方,鳴人將卡卡西扶過來,關心問道:“卡卡西老師,你現在狀態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事。”卡卡西搖頭,對鳴人說道,“小櫻,你去幫一下佐助吧!那少年看起來不簡單。”
卡卡西的預感很準,白很快給佐助造成了一些麻煩,成片的冰晶林立,充滿了魔幻色彩。
冰遁血跡界限。
伴隨着那些唯美的畫面,是無處不在的殺機。遠比佐助更快的速度,讓他感覺到十分被動,空有一身力量而不好發揮。
當然,對於白的冰遁忍術,佐助的應付方法也很簡單,揮動拳頭,回以剛猛而霸道的反擊。
他不去管白在哪個位置,一手霸王之拳(王八拳)打得凌厲無比,一時間白竟是找不到機會。
“好吧!”小櫻說着,收了畫板,準備行動。
“不用,這是我的戰鬥!”佐助喊着,本就狂暴的攻擊又提升了一個層次,力度比拼不過,他就充分發揮自己體魄強大的優勢,只是這個狀態並不能持久。
只是除非速度提高兩個層次,否則持續下去,他很快就會露出破綻,屆時,可能就是生死之別。
不過現在,他還是撐的住的。
“咳,那再不斬就交給我了。”小櫻立刻停下了腳步,轉而將目標放在了重傷人士再不斬身上,“忍法,普通手裡劍!”
咻!
噗,再不斬前方,白的身影倏然出現,平坦的胸口上鮮血汩汩而涌。
在他身後,再不斬也沒能躲過去,手裡劍穿透白的身軀之後,趨勢不減,死死盯住了再不斬的身軀。
“爲什麼,白……”再不斬倒沒顧及自己的情況,望着前方的白,喉嚨有些乾澀,“你本來只是工具而已。”
“白只是,在盡一個工具的使命而已。”白的聲音依舊是溫和的,只是眼神有些黯然,“只是可惜,這次沒能救下再不斬先生……”
很快,白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
見此,再不斬的眼角不自覺地朦朧了許多,一滴熱淚淌了下來。
另一邊,驟然結束了戰鬥,望着四周消散的冰晶,佐助神情幾番變化,最後沉默地過去準備收割了他們的生命。
“請等一等!”再不斬盡自己最後的力量喊道。
“我們是敵人,所以放過你們是不可能的。”
“不,死在任務中本就是忍者的宿命。”再不斬的聲音越發虛弱,就算佐助沒有補刀,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倒計時,“算是請求吧,我希望,能跟白葬在一起。他……”
噗!
纏繞着雷屬性查克拉的苦無補上了最後一刀。
“我明白了,你安心去吧。”佐助這才緩緩回答着。
“佐助,他話還沒說完。”鳴人開口。
“我知道,”佐助回答着,“不過沒必要聽了,他們是敵人,敵人的要求沒必要聽。”
“死了的,就不算敵人了。”小櫻在這時說着,“正好卡卡西老師要休息一下,你想的話,可以葬下他們兩個。就算是,嗯,斬首大刀的費用吧。”
鳴人張了張口,而後沉默地去挖了個坑,把這兩個給埋了。
差不多這些完成後,卡卡西也恢復了一定的行動力。
“卡卡西老師,忍者的宿命,真的是死在任務中和作爲工具存在嗎?”完成了之前的事情後,鳴人終於開口,眸子定定地望着卡卡西。
“傳統意義上來說,忍者,就是爲了完成任務存在的,即便是作爲叛忍的再不斬也是如此。”卡卡西說着,又否定了前面的話,“不過,現在我覺得,有一些事物比任務更加重要。在成爲忍者,之前,我們首先是人。”
“這樣嗎?我知道了,卡卡西老師。”鳴人回答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反正後面沒有再問。
“那麼繼續出發吧。”小櫻感覺兩個同伴情緒似乎有些低落,遂對達茲納說道,“達茲納先生,根據剛剛的戰鬥強度來看,這次任務的難度,似乎並不止於b級任務。”
“我知道,要加錢。”
達茲納有氣無力地回答着,他已經沒有了討價還價的心情,看過剛剛的戰鬥,他知道沒有第七班保護,第二天他的屍體就可以喂狼。
恢復了輕鬆的氣氛,幾人帶着受傷的卡卡西和普通人達茲納,走了半日,到日落西山時,才終於到了目的地。
到了達茲納的家後,卡卡西躺了好久,因爲隊裡沒有醫療忍者,沒人能治療他。
索性除卻他外,第七班仍有不少戰力,倒也不需擔心。
……
接下來的日子,鳴人很自覺地寫着日記,還結了小櫻的素描本,看過她這些日子繪畫出來的畫像。
厚厚一沓本子上,新的空白頁,增加了他新的筆記,字跡略有些潦草:
年,月,日,
波之國的這些平民又想放棄抵抗了,還是在小櫻的擺事實講道理(物理說服)下開重新開始繼續造橋。
是實際看過之後,才發現原來沒有忍者的國家是這樣無助,沒有屬於自己的力量的普通人,只能被更強大的存在欺壓。
反抗的結果,真的是會死人的。
可是爲什麼擁有了力量的忍者,也死去了呢?
在這樣一個地方,忍者擁有力量卻死去了,普通人沒有力量,卻也不能安穩活着……
就這樣,鳴人一邊做着記錄,一邊思考,一邊看着這裡的情況,然而這樣持續了一段日子,他感覺自己仍舊沒有明白。
最後,他去問了小櫻。
“你的夢想不是成爲火影嗎?完成這個就夠了,木葉之外的事情,別人的死活,你真的想管嗎?”被打擾了的小櫻沒好氣地回答着。
這些日子,她可是在精心畫着雛田的畫像,思慮她穿上各種古裝的樣子,應該是極美的。
“我現在知道了,自己是爲了獲得大家的認可纔想當的火影,而不是爲了當火影而獲得大家的認可。”鳴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是出了村子我才發現,沒有了忍者力量的保護,普通人的生活是怎樣的。可是,忍者跟我想象中的存在,又有所區別。所以……”
“所以,你自己心裡其實有答案了,不是嗎?”小櫻回答着,故意道,“我又不是你的老師,不負責教導你這些事情。不過,作爲朋友,我推薦你在回去後學習《克斯主義》之餘,閱讀一下忍界歷史,和火之國的政治情況,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之後,鳴人帶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回去。
他是不是真的有所悟,小櫻不知道,不過可以確認的是,回去之後,鳴人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有時間去想着大任務了。
忍界歷來都沒有人想過的問題,哪裡是那麼輕鬆就可以自我悟透的。
不過小櫻倒是蠻期待鳴人可能改變的那一天,爲着夢想熱血地一往無前在漫畫中固然感染人。然而前提是,那個夢想是他自己的,而不是別人洗腦出來的夢想。
至少,現在肯動腦子的鳴人,似乎給人的感覺還不錯。
“趁着難得清靜,繼續畫畫,回去後給雛田一個驚喜。”小櫻自語着,握着畫筆,嫺熟地在白紙上塗抹着。
或許對小櫻來說,這些畫是她這次出村旅遊最大的收穫了。
嗯,至於那把斬首大刀,已經真切廢了,考慮到熔鍊成菜刀的花銷,實在算不上收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