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寶盒開啓的方法也在上面?”再次看到那個字跡,我已經沒有太多的驚訝,或者說已經接受了這個字跡的出現。只是一瞬間又覺得事情有太多的古怪,不知道那個留字人到底是爲了什麼。
我繼續看去,在七星龍王盒旁邊的石板上畫了一個盒子大小的印跡,然後我頓時明白,只要將這個寶盒移動一下位置,到了星滿月圓的時候它就會開啓。
可是開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我有點拭目以待,但更多的卻是猶豫,這兩種心態同時出現,讓人一時間非常的痛苦。
從上面的記述來看,那麼這兩個俊男和美女想必就是柳永和謝玉英了。
我初中時比較喜歡柳永的詞,記得有段時間常常在早自習期間去讀,去背。然而到了現在,我莫名其妙的看到了他的屍體,並且知道他生前是多麼的英俊,當之無愧的風流才子。
越是想下去,我就是越激動,對他的生平佩服的五體投地。輾轉間,我身體似乎不受控制的衝着兩具屍體跪了下來,扣了兩個頭。
“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楊瑋看我的舉動,慢慢道。
我站起身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麼做,回道:“這是我佩服的前輩,根據古時的禮儀,我理當給他下跪行禮。”
楊瑋也不再理我,讓我把上面的話再重複一遍。
石凳背後的記述我給他說的已經很詳細了,問道:“剛剛不是已經告訴你了?怎麼還要再讀一遍?”
那楊瑋道:“讓你讀你就讀,哪來的廢話?”
我見他比較認真,於是又將上面的字讀了一遍。楊瑋聽過後嘖了兩聲,臉色突然變得極度蒼白,驚道:“媽的,不好了。”
他的反應太大,幾乎是吼着出來的。我也被他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別看這楊瑋平時大大咧咧,但是他足夠細心,想必發現了什麼。於是問道:“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
楊瑋沒有說話,喇叭楊又催道:“你倒是說話,別吊我們胃口呀。”
楊瑋看了我和喇叭楊一眼,便不可思議道:“上面不是說找了二十個女妓陪葬嗎?”
我點點頭,那上面的確有提過。楊瑋做了個這就對了的手勢讓我去想,經他一提,古樓內的二十個女鬼頓時閃現在大腦之內。我當下一驚,也同樣驚道:“你的意思是說?”
楊瑋指了指旁邊的那條通道,然後又走了兩步,面對着那條漆黑的通道:“後來那二十個女鬼在二樓消失了,那麼它們一定是走進了這個通道中。”
楊瑋說的沒錯,我重重點點頭,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不過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道:“它們大白天的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呀?”
鬼不是最忌諱的就是太陽麼?我一直認爲是這個樣子,而楊瑋口中說的似乎並不是如此。隨後他點了點頭,說:“它們大白天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但是你想想,它們走的慢,這條通道又特別長,如果是天黑的時候正好趕到這裡來呢?”
楊瑋的話剛說完,我
猛然間倒退了兩步,盯着那個漆黑的通道。他的意思是說,天黑之後那些個女鬼就會從這條通道內出現,那麼我們不能在這裡停留到天黑,必須原路折回去。
在沒發現這個七星龍王盒之前我或許還會選擇回到古樓,但是現在,卻莫名的想要開啓這個盒子,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上面的記述畢竟不是很詳細,不知道謝玉英開出這個盒子後還發生了什麼?難道單單是兩粒可讓人恢復青春的長生藥嗎?我覺得不大可能。這中間肯定還發生過什麼別的事情,我雖然沒什麼論證,只是冥冥之中的感覺。
“我們該怎麼辦?是走還是留?”喇叭楊問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走還是留,心裡比較糾結。就看向楊瑋,問他是怎麼看的。他道:“老子不會捉鬼,如果那些女鬼出來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又非常想要知道那個盒子打開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就糾結了,既想知道,又害怕惹禍上身。”
人就是有這麼複雜的情感,很多事情都要考慮一個結果。我想在突然想起了賴叔,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還有四眼有沒有康復。如果是賴叔在這裡的話,想必會給個主要的決定。
三個人站在屍體旁邊一直猶豫不決,喇叭楊也有同一種心情,他道:“如果我們能想到一個對付鬼的方法,那麼就不必害怕了。”
那二十個女鬼豈是兒戲,楊瑋道不可能,我們一來沒什麼道具,二來這裡也沒有會抓鬼的人,跟它們幹上那只有找死的份。
楊瑋說完,那喇叭楊卻突然驚呼了一聲:“我知道了,其實我們不用怕那些鬼的。”
楊瑋一愣,看向喇叭楊:“神經了?”
他咧嘴笑了笑,晃了晃他的墨鏡就拍我的肩膀,笑道:“咱們這位小爺會抓鬼,你不知道,我們在墳地廟宇的時候那鬼是給他下跪來着。”
哦,這一次我纔想到在廟宇的時候發生的那件事。
“但是,我一個人?如果一下子來這麼多女鬼的話我怎麼可能制服得了?”
我是冒牌的簫音,萬一那些女鬼識破了我的身份,這麼一來還不給我們定一個殺頭的罪。這險萬萬是冒不得。
楊緯本來就想留下,這一次卻是找到了理由,一聽有門兒,道:“我怎麼沒想到,哈哈,你真他媽是個好寶貝,老子認識你沒白費。關鍵時刻就能派上用場。這年頭盜墓的這麼多,但是鬼看到要下跪的就你一個人了。”
我說你別瞎扯淡,拿我根本就靠不住。楊瑋不以爲意,又哼道:“今天我們就坐等,把那個盒子移到旁邊標記的位置,等女鬼出來給你跪下的時候,瞅瞅哪一個漂亮,給老子上了他。”
“我抗議。”我舉起雙手,不滿道。
楊瑋轉過身坐到放七星龍王盒的石臺上,而後道:“抗議無效,來來來,咱們先吃點東西,老子的肚子都快餓死了。”
被楊瑋三言兩語一說,我根本就沒有反駁的餘地。只好把包放下拿出點餅乾給他,然後
三個人坐在屍體旁邊吃了起來。
剛咬一口,我感覺的非常不舒服,擡起頭看着那兩具屍體,他們翻白的眼球看着在面前的我們,看上去非常的不舒服,胃口也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站在上面我實在不舒服,於是捅了捅楊瑋,管他道:“咱們先下去好了。”
楊瑋回頭一看屍體,也覺得有點壓抑,就點點頭,我們三個人又相繼的走了下去,然後一屁股坐到沙灘上,一邊吃一邊看着一望無際的海面。我灌了口水,又說道:“萬一今天晚上我鎮不住那些女鬼該怎麼辦?咱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裡?”
我看了看環境,也下定決心晚上去幹。如果以上的事情發生,那麼就跳進海里,然後游到另外一邊的山腳下,抓住山岩在水裡泡他一夜,到第二天天亮女鬼走後再上岸。也只能如此,我水性不錯,或許可以堅持到。
楊瑋這個人看起來比較隨性,也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感到壓抑,這一會兒又抽了一口氣,擦了擦嘴說道:“它們從上面出來,我們就待在下面,如果它們看到你不下跪的話,那麼我們就跑進下面這個通道,也沒什麼不好的。反正早回去晚回去都是一樣。”
我嘆了口氣,現在只能是牆頭草隨風倒,也沒什麼好說的。這時候喇叭楊就提議道:“等下我們到海里遊個泳怎麼樣?”
楊瑋一聽,這是好事,舉雙手贊同:“老子好幾天沒洗澡了,你這提議不錯,趁着天還沒黑,咱們再好好的瘋狂一下。走,現在就去。”
楊瑋是行動派的人,說什麼是什麼,我想阻止也來不及。他三下兩除二的脫下衣服,只穿了個大褲衩子就跳進水裡,喊了個爽字。
喇叭楊問溫度怎麼樣,楊瑋回他海水曬了一天了,還是比較舒服的。於是招呼我也下水,脫的只剩下一個褲頭也跳進去。不過我鬱悶的是這傢伙穿的是三角的紅色褲頭。
兩個人在水裡折騰了好一陣,楊瑋衝我喊道:“你不下來呀?這水溫度剛合適,忙了一天了搞得全身是臭汗,洗洗更健康嘛。”
我罵道:“健康你媽呀,趕緊上來,這水不知道乾淨不乾淨呢。”
楊瑋一口氣遊了十幾米遠,然後又躺泳來到岸邊,道:“沒事,這是大海,水是流動的,就算是不乾淨也早流到別的地方去了。你還婆婆媽媽的,怕老子看到你的小弟弟是吧?”
我實在不想動,身子有些累,沒那麼多閒心去遊,就衝他擺擺手在沙灘上躺了下來,狠狠的抽了口氣。沒想到這裡的空氣倒還是挺新鮮,閉上眼睛就發睏,感覺全身如同脫臼,兩個眼皮老打架,不知不覺間就睡了起來。
這一睡就睡到了太陽快落上,周圍的光芒也不怎麼強烈,看起來天是要黑了。等我站起來發現楊瑋和喇叭楊也睡着了。剛想過去叫醒他們,身後就傳出了一個聲音:“哈哈,這一次賺大了,老子找你們找了這麼久,終於在這裡碰到了。”
我聞聲一回頭,只見兩個揹着包裹的中年大漢不知什麼時候從那條通道內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