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眼睜睜的看着皮卞被吸乾?我不是交代了皮卞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那屋頂的嗎?還教了他正氣歌,還給他留下了那戲子……
等等,吸乾?難不成,是在第二波邪氣發動的時候,皮卞和那戲子……
不會!應該不可能纔對!邪氣只能影響到心中有邪念的人或陰物!那戲子原本就是個善良的姑娘,只不過是命運不濟,而且後來又受了那麼久的香火,心靈應該已經得到淨化,不可能跟皮卞……但這話是城隍大人說的,他總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騙我吧?
“其實,那十一靈牌倒確實是寶物,只不過是對於那妖孽是寶物而已。無論任何人得到十一靈牌,到最後復活的,都會是那靈牌中的妖孽,續命,也只是在給那妖孽續命。而皮卞,剛好命格符合,可以讓那女子不用開啓十一靈牌就能重獲自由,所以她纔會那般着急的想與皮卞結秦晉之好。”
這,怎麼是這樣?不是說,她是爲了躲避那些喜鬼才……這特麼那女鬼,合着從一開始就是在騙我?我所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
見我大睜着雙眼一臉的疑惑,那胖官當即樂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知道誰是青樓的祖師爺嗎?”
聞言,我不由更是張大了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這關那什麼青樓祖師爺毛事兒啊?這城隍爺也好此道?還是說,那女的出自青樓?
雖然我不知道,但旁邊的龍老大,卻當即開口道:“這我知道,是齊桓公的宰相管仲,他是歷史上第一個把民間所有暗妓聚集起來實現合法化的人!而且……”
“而且個毛而且!不知道就一邊兒呆着去!你知道正史上哪些事情是真的,哪些是被編排出來的?”
龍老大還沒說完,就被胖子推到了一旁,接着,這死胖子就一邊上下打量着城隍大人,一邊賤笑着朝着這邊靠攏了過來,那副死德性,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正史記載的,都是些明面上邊兒的事情,而我們龍虎山,則是收錄了很多不爲人知的隱史。比如這管仲,當時的妻子就是一隻鴇精這件事情,就極少有人知曉。”
一聽這話,那胖官當即雙眼放光的望向了胖子,“哦?沒想到,你們這些年輕後輩裡頭,竟然還有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打小喜歡看動物世界,所以鴇這種東西我是知道的。
鴇在我國,早已絕跡,但在一些非洲國家,卻還是有的。
這種東西,雌性在繁殖期會發出洪亮的叫聲引來周圍的異性,之後輪流與它們發生關係,直到所有雄性都盡興而去。
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古代纔會把青樓的老闆娘稱之爲老鴇。
如果真如胖子所說,那管仲的妻子是一隻鴇精的話,那他把全國各地暗妓集中起來合法化,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過,比起那些古代逼良爲娼的老鴇來,我怎麼覺着眼前這死胖子看上去要更**?
一過來,那死胖子就圍着胖官轉起了圈兒,開始上上下下不停的打量起了那胖官,那眼神兒,要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嘖嘖嘖!哥啊!你這身膘是怎麼長上去的?我那麼能吃了,就只兩百來斤,您這體型兒,至少也得三百往上吧!”
我道胖子會說出驚世駭俗的話來,但一聽這話,我腦袋上頓時就畫下了三道黑線!
驚世談不上,但駭死我們這些俗人,這句話卻也足夠了!
以前我只聽說胖的人最忌別人說他胖,沒成想,眼前就出現了這麼兩個以胖爲榮的奇葩!兩個人竟然在那兒大談起了長膘之道!
由於對方的身份在那兒壓着,我們雖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但卻沒人敢開口。
良久,等到兩個人互換了心得後,才繼續起了剛纔的話題。
“哎,肥仔,你知道當年管仲是受了一隻鴇精的蠱惑,那你知道後來那隻鴇精怎麼樣了嗎?”
“這,我們龍虎山上還真沒這方面的記載,我想,應該是被什麼高人……不對,剛剛胖哥你說放走了一隻千年妖孽,難不成,那牌位裡的東西……”
說到這兒,胖子的臉已經因爲震驚而定了型!
聽到胖子這話,我也不由有些皺起了眉頭。
總不可能那鴇精,是被人給收進了那十一靈牌裡頭吧?但那戲子不明明是民國時期的人嗎?而且她那靈牌上的字跡,也並非古時的文字,而是民國時期的繁體啊!
見我們都驚訝得說不出話,那胖官望了衆人一眼後,又接着道:“歡喜神佛你們聽過沒?這麼說吧,要是我說那鴇精只是歡喜神佛的一個手下,你們能不能理解?”
歡喜神佛傳說爲佛教密宗的一個支脈,但由於歡喜神佛主張男女放縱慾望盡情歡愛,所以被正道中人所不齒,被喻爲邪魔外道,已經在中原絕跡多年。
“莫不是那鴇精吸取男人精華,就是爲了供奉歡喜邪佛?而那邪佛,則是爲那鴇精提供避劫的條件?”
雖然我心中已經隱隱的有了些猜測,但還沒理清楚,倒是肖老先一步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
肖老這一說完,那胖官當即微笑的點起了頭來。
“不錯,歡喜神佛手下不止有鴇精,還有很多蛇精和一些其他生性好淫的精怪。那些精怪幫歡喜佛收集男人的精元,作爲回報,歡喜佛則是在每次劫難將近的時候,派出人手把它們收入法寶之中,以此來讓那些精怪躲避劫難。但由於法寶本就是純淨之物的緣故,每一次被從法寶裡放出來的時候,那些精怪都會回到最初修煉成型時的修爲。”
“這不就等於是無限循環回收利用的工具嗎?”
胖子雖然是插嘴,但那胖官卻並沒有發怒,而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錯。現在那鴇精的利用價值已經耗盡,不出半個月,就會應劫飛灰湮滅!”
說到這裡,那胖官轉頭望向了一直被定在那裡的鰲烈,“你不是說那所謂的天命難違是騙鬼的伎倆嗎?不是說這一套在你們命數師面前不起作用嗎?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天道!”
說着,那胖官只一揮手,鰲烈和歐陽絕就一個趔趄恢復了過來,而歐陽克,則是一個重心不穩的摔倒在了地上。
“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那鴇精活不過半個月!而且我還很明確的告訴你,錢通天會在那鴇精應劫之前被那鴇精給吸乾!你不是說天命在你們命數師面前不頂用嗎?只要你能保錢通天過完這半個月,就算你贏!”
聞言,鰲烈當即昂起了腦袋,“贏了又頂什麼用?我的東西還不照樣被你收走了?”
“東西我是不可能給你了,但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無論什麼都可以!但如果你輸了,就自己把自己舌頭給老子割下來!”
在那胖官說完這句後,歐陽絕他們三個人的眼中明顯的放出了精光。
要知道,歐陽決現在可是城隍的修爲!不說敢挑了所有門派,但至少來說,他回到歐陽世家後,歐陽世家就絕對可以坐大到成爲一方霸主的地步!
這種誘惑,他們這些喜歡權利的人,又怎麼可能抵禦得住?別說是輸了會被割舌頭,就算是輸了會喪命,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往上趕!
在鰲烈他們答應後,那胖官這才轉頭望向了我,“我知道你跟錢通天有仇,但現在那鴇精已經出來了,而且爲了尋求歡喜神佛的下一次庇佑,它會開始到處害人,該怎麼做你自己拿捏就是。”
一聽這話,我頓時就懵了。
不是說讓我們兩個較量的嗎?還說錢通天會被那老鴇吸乾而死,那爲什麼現在,卻讓我自己拿捏?
如果以我的性格的話,我是不可能看着那鴇精害人的,但這麼一來,豈不是在幫鰲烈?那還談什麼較量?
而且錢通天是我的死敵,無論如何我也要置他於死地,這城隍這麼安排……
“好了,只要你能贏,你回來以後我就給你恢復一段記憶。”
只說了這麼多,那胖官就大手一揮,而我,則是被瞬間轉移到了一座大山之中!
這特麼都什麼跟什麼呀?我什麼都還沒弄清楚就把我給移出來了!這較量個毛線啊較量!還有,我什麼時候丟失過記憶了?
“好了,現在較量已經開始,每天晚上十二點你都能看到對方當天做過什麼事情,同樣,對方也能看到你做過的事情。爲了公平起見,除了你們兩個,其他所有人都被我關在了算命一條街裡不能跟外界聯繫。”
公平個毛啊公平!老子現在都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你讓我怎麼跟他較量啊?而且這較量個毛線啊?要我幫着鰲烈對付那鴇精?這能叫較量?
你大爺的!是不是越胖的人越沒腦子啊?什麼都沒說清楚就開始了,特麼這胖官腦子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雖然不敢罵出口,但我還是在心裡默默的問候了歐陽決他們家祖宗十八輩兒!之後就朝着山下的村子走了下去。
現在是夜裡十一點多,這兩天累得我夠嗆。所以在到了村子裡後,我當即隨便找了間破屋就摸了進去,打算先睡他個天昏地暗再說。至於那胖官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我現在懶得去想!
但我剛閉眼沒多久,腦海裡忽然就浮現出鰲烈出現在了錢通天家裡頭的影像。
呵,這個胖官倒是蠻受信用的,這纔剛開始,就把對方遇到的事傳送到了我的腦海裡。
原本我沒打算理會,但緊接着,我看到的影像就顯示,鰲烈抽出了一把匕首朝着牀上熟睡的錢通天摸了過去!
這是要現在就解決掉錢通天?打破胖官所說的那錢通天被吸乾而死的結局?還是說鰲烈已經算到錢通天會是那鴇精的劫數?
我腦子裡剛浮現出這麼一個想法,就看到鰲烈手起刀落!錢通天的身上也瞬間彪起了一股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