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巧兒說,這幾天夜裡皮卞都是把巧兒趕到了同學家裡,所以我才故意在“隱瞞”兩個字上加重了音,以此來提醒巧兒,讓她進入角色。
不過,如果皮卞有那膽子動巧兒她媽謝玲的話,現在估計就不可能坐這兒跟我們聊天了,所以,我不擔心皮卞會說出什麼桃色新聞來,但這一頓打,估計是逃不掉了,也正好讓巧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爲?
在看到巧兒憤怒的眼神後,皮卞當即就是一哆嗦!但礙於自己的性命,還是一五一十的把這幾天夜裡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第一天皮卞過去的時候,只是覺得巧兒她媽謝玲是個難得的美人兒。再加上沒在屋裡發現任何陰氣,皮卞覺得,謝玲應該只是精神上有問題,不由就動了歪心思。
所以他才把巧兒支走,好方便自己辦事!
果然,在聽到皮卞一開始動機不純的時候,巧兒就攥緊了手裡的茶杯!
見狀,皮卞當即向我投來了求救的眼神。
爲了不打斷皮卞訴說發生的事情,我也伸手示意巧兒先別激動,等到聽他說完後再做理會。
幽怨的望了我一眼,巧兒的臉上仍是一副要殺人的表情,但總算是暫時安靜了下來。
見巧兒暫時放過了自己,皮卞這纔在嚥了口唾沫後繼續說了起來。
他在支走巧兒後,就直接回家取了情趣用品,準備晚上大戰三百回合,卻不想,在回到巧兒她家的時候,卻發現謝玲竟然不見了!
“不見了?”
“是啊!真不見了!我離開的時候明明檢查過,門明明是反鎖得好好的,但我一回去,就發現人不見了!”
“你沒省去這之間發生的事情?”
原本我是想確定謝玲是不是真的憑空消失了一段時間的,但在聽了我的話後,巧兒卻以爲皮卞對她娘做了什麼不敢承認,當即就舉起了手裡的茶杯朝着對方砸了過去!
事出突然,我根本來不及阻攔,而皮卞,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被砸了個措手不及,腦子瞬間被砸出一道口子,鮮血當即就從額頭涌了出來!
“哎喲!我的小祖宗誒,我說的是真的!我一開始確實是動了歪心思,但後來是真沒那膽兒了呀!”
皮卞一說完,兩個人都同時轉頭望向了我,一個是求救,而另一個,則好像是在徵詢我現在能不能弄死他。
見狀,我也只能是無視巧兒的徵詢,對着皮卞道:“你接着說,你現在身體裡陰氣過盛,失些血能激發身體的防禦機能,有助於驅散陰氣。”
聞言,巧兒當即老大不高興的坐了下來嘟起了嘴。而皮卞,經我這麼一說,則是乾脆鬆開了捂着額頭的手,當做沒事兒一樣的繼續訴說了起來。
在回去沒見着謝玲後,皮卞也覺得納悶兒,就裡裡外外的把屋子翻了個遍,之後無聊的坐在謝玲的牀上,想象着自己的手就是謝玲,自個兒在那兒解決起了生理需求。
然而,就在他那幾個億的工程竣工的時候,卻聽見有人在客廳裡頭唱戲!
他覺得奇怪,就起身去了客廳。但他剛一開門,客廳裡的聲音就沒了。
明明沒有任何陰氣,卻忽然有人唱歌,皮卞覺得奇怪,就把客廳又給翻了個遍,卻仍舊是沒能發現任何的異常。
然而,等到他重新回到謝玲的房間時,卻看到有一個人從牀底下倒退着在往外爬!
他以爲謝玲之前是躲在了牀底下自己沒發現,當即就笑着搓了搓手朝着那人撲了上去!而且二話不說就拽掉了人家的褲子,拽着那雙腿就把人往外拉。
然而,他這一拽,直把對方的腿給拽了出來兩米多,仍是沒見着人的屁股!
見狀,皮卞當即就嚇了個半死!轉身就要逃!
但由於受的刺激太大,他一轉身直接就撞在了牆上,瞬間人事不省的昏迷了過去!
“在我昏迷的期間,總感到有人壓在我身上!要不是我爹給我留下了這塊玉,恐怕那天晚上我就栽了!”
一邊說着,皮卞一邊從胸前拿出了一塊玉質的觀音。
那玉看上去是塊上好的料子,但現在卻晦澀得緊,根本沒有絲毫光彩。
“我也請人看了,給我看玉的人說是陰氣太重,壓制住了這玉的靈性,要是再不想辦法把陰氣驅除,這塊玉就算是廢了!”
說到這兒,皮卞的眼中竟然閃起了淚光!
見狀,我沒好打擾他回憶自己的老父親,巧兒也暫時別過了臉來。
“醒來以後,我以爲只要有這塊玉在就沒事兒,所以就用我爹教過我的一個法子,在謝玲的門前釘了一顆棺材釘,又用桃木樁擺成了梅花形釘在了他們家周圍。之後點燃了引神香,想驅除邪祟,並把謝玲找回來。”
聽到這兒,我不由笑了笑。
這是鄉下師公們慣用的手法,棺材釘能驅趕宅裡的邪祟,桃木樁呈梅花形釘在宅子周圍,能防止外邪入侵。引神香當然是用來召回未亡人的魂魄。
但這隻適用於被邪祟盯上的人家,一旦邪祟驅除,就要馬上拔除,否則,你家的先人就無法入宅保佑你們。
換句話說就是,一旦你用了這個辦法,就等於是把你家的先人給趕出去了!時間一長,你家先人負氣離去,你家就等於是變成了無根之萍,只能隨風飄搖。再加上引神香能把附近的陰靈都引過來,你家失去了先人的庇佑,就只能獨自承受命運給你們帶來的災禍了。
那鬼物在人謝玲體內盤踞了一年,你沒將其斬殺的能力就用這種方法來逼那鬼物走,那鬼物肯善罷甘休纔怪!
果然,皮卞在佈置好棺材釘,又在屋子周圍埋下桃木樁後,謝玲就重新出現在了牀上。但屋外,卻是一片的陰風慘淡!
仗着自己學到的一點兒皮毛,皮卞滿以爲大勢已定,就又開始轉身打量起了陷入沉睡的謝玲,打算趁着天色未亮,來個最後的溫存。
但他還沒把褲子脫咯,就聽到謝玲的嘴裡,像是夢囈般在說着些什麼。
好奇之下,皮卞就湊了過去,但緊接着,就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因爲此時謝玲的嘴裡,竟然是在哼着京劇的調調兒!而且在皮卞聽清楚時,當即就睜開了一雙慘綠的眼,就那麼癡癡的望着皮卞笑!
雖然是個半吊子,但皮卞好歹算是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厲鬼。
再厲害的厲鬼,也不可能破得了梅花樁和棺材釘!除非已經快要蛻變成煞了!
這下他算是徹底的懵了!
以前就算碰到厲鬼,他也能用他爹教他的一些皮毛擺平,最不濟也能自保。但這次,他遇到的卻是煞!
煞可是記仇得緊!你不冒犯它倒還算了,一旦你惹着它了,那就是不死不休!
第一晚,由於那煞出來的時間已經接近黎明,陽氣已經在開始攀升,所以皮卞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來。
所以第二天,他纔會那麼火急火燎的到算命街找了陳瞎子。
陳瞎子就是那天他找的那風水居的老先生,皮秋不在了以後,算命街就陳瞎子的本事大點兒了。
礙於皮秋的面子,陳瞎子在巧兒他們家佈置了一個迷陣,說是至少能阻攔陰物十二個個時辰,就算是煞,沒六個時辰也不可能進得來。而且只要天光見着日頭,那迷陣就會自己修復缺損。
在聽到陳瞎子的保證後,皮卞就又打起了謝玲的主意,再一次的把巧兒給趕到了他們同學家裡過夜。
結果那晚皮卞剛要辦事兒,又聽到謝玲哼起了京劇!而且對方還主動的投懷送抱!
事出反常,爲了自己的性命着想,皮卞很聰明的剋制下了慾望。
陳瞎子的陣法應該不會出問題,所以皮卞很是聰明的想出去看看是不是自己的佈置出了問題。
然而,他剛一打開門,就看到一隊穿着古裝的人出現在了門口!
而且在看到自己開了門後,那隊人,都同時露出了怨毒的神色!張開血盆大口就朝着他撲了上來!
見狀,皮卞當即嚇得跌坐在了地上,好不容易纔爬回到了巧兒的房間。
但他剛把巧兒房間的門反鎖,謝玲就忽然出現在了背後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並問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願不願意娶她之類之類的。
皮卞已經是嚇得屁滾尿流,又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接着,兩個人就在巧兒的房間裡拜了天地!
“你大爺!你敢欺負我媽!我跟你拼了!”
在聽到皮卞說到這裡的時候,巧兒已經抄起了屁股下的椅子,瘋了一般的就朝着皮卞衝了上去!
要不是我發現得及時,恐怕皮卞好不容易纔從那麼些鬼物手底下撿回來的一條命,又要交代在巧兒手裡了。
“繼續說,那之後你的玉佩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好不容易按住了巧兒,我這纔回頭望向了皮卞。
“當時我也不敢不從,就做着樣子跟謝玲拜了天地。”
皮卞說到這裡,被我按在桌子上的巧兒又是一陣激烈的掙扎。
在確定我能按得住巧兒後,皮卞這才繼續道:“但我們剛要在巧兒的房間裡入洞房的時候,門外那羣人忽然就出現在了巧兒的房間裡!要不是我爹給我留下的這塊玉佩,恐怕我今天就回不來了!”
什麼情況?陳瞎子的事情我也有打探過,在風水上確實有所造詣,他們風水居佈置的風水我也看過,不說能擋得住煞六個時辰,但要說轉眼就被人給破了,那是絕對不可能!
除非皮卞看到的那隊鬼物是剛好十八個,而且還全部是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