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霸天這一聲吼的,在場所有人都當即沒了話說。
“這狗日的東西,不就仗着權力比我們大了那麼一點點,實力比我們強了那麼一點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是!等到門主出關,我非狠狠的參他一本不可!”
“對!參他一本!我們一起!就憑他無故在擂場外胡亂殘害同門這一點,就絕對夠他喝一壺的了!”
…………
雖然表面上沒敢再吱聲,但衆舵主卻是不服,私下裡已經議論開了!
而擂臺之上,在郭霸天開話後,那鐵蛋當即就如同一輛坦克般在擂臺上橫衝直撞了起來!
也不知道那機關師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製作方法,那鐵蛋簡直就是一部殺戮機器!不僅移動速度不弱,更是在周身遍佈了一圈高速轉動的利齒!但凡被觸及,立馬就會被利齒所割傷!
甚至有兩個沒注意的人,被鐵蛋從後邊兒撞上,當場就被攔腰切成了兩段!
而且那鐵蛋之中,還時不時傳來一聲槍響!每一次槍響,都會有一個人倒地,只不過幾分鐘時間,擂臺之上就只剩下了那臃腫的傀儡師和那個精通陣法的之人!
“快!兄弟!讓我進去!我們一起對付那叫段安的混蛋!”
等到擂臺上所有能控制的人通通倒下,那臃腫的傀儡師頓時慌了。
但那精通陣法的人,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側躺在自己佈置好的陣法裡頭悠閒的挖着耳屎,“之前看你那麼牛逼,怎麼,現在牛不起來了?你不是傀儡師嗎?把他的魂魄攝了來,注入你的傀儡之力啊!”
“你是不知道!我們傀儡一道,必須先用藥物讓對方的精神鬆懈,之後才能使用傀儡術!說白了也就比西方那所謂的催眠要好上一丁點兒!再加上我學藝不精,見不到他本人,我根本無從施展啊!”
“切!少特麼來騙我!能在這個擂臺上站到最後的,就只有一個人。我要讓你進入我的陣法,要你對我下黑手的話,我豈不是自尋死路?”
…………
兩個人正在那兒你一言我一語的檔口,又一聲槍響自鐵蛋之中傳出!
雖然那胖子意識到了危險避過了要害,但大腿上仍是捱了一槍!
在一股血箭飆射而出的瞬間,那胖子當即就紅了眼,而觀衆席上的一位舵主,也當即“噌”的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狠狠的瞪住了郭霸天!
“艹你大爺的!你以爲不讓老子進去你就能笑到最後?像你這種縮頭烏龜,就算能進到半決賽又怎麼樣?別人會給你時間佈置陣法?”
“呵!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現在的處境吧!”
一邊說着,那精通陣法之人,就轉過了身用背面向了那胖子。
而此時,那鐵蛋已經朝着那胖子撞了上去!
爲了活命,那胖子只能是一隻手捂着受傷的地方,一瘸一拐的在擂臺上奔逃了起來。
在繞着擂臺轉了一大圈兒後,那胖子也已經用自己的鮮血在擂臺上畫下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不知道其中名堂的,看到的就只是那胖子在逃命,但知道名堂的,卻不由想要爲那胖子的這份毅力喝彩了!
因爲那胖子並不是漫無目的的在逃,而是一邊逃,一邊用自己狂涌的血液在擂臺上畫出了一張符篆!一張專屬於他們傀儡師一門的攝魂符!
這種攝魂符雖然看似簡單,但除了他們傀儡師的高層外,實際上卻沒幾個人能畫得出來。因爲就算你能模仿,讓所畫符篆極爲相似,也不過是形到了位而已。
沒有他們的獨門內息配合獨門心法施爲,神不到位就算你畫得再像也是白搭。
在看到那胖子竟然想出這招來的時候,我不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傳言傀儡一派不到特定的修爲根本無法激活這種符篆,如果修爲不夠又要強行催動這種符篆的話,輕則折損近半的壽元,重則當場暴斃!
這胖子拼了命也要爭取那最後一線生機的舉動,倒是有些令人敬畏。
不過,上天註定你要死,沒有那麼強大氣運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逃脫的。
就如眼前這胖子,雖然他確實激活了那符篆,而且的確控制住了那機關師,讓其強行衝撞了幾次陣法,但也只不過是堅持了五息的時間,就口吐鮮血暴斃在了當場!
爲了確認那胖子的死活,那機關師還特地操縱着鐵蛋過去瞄了那胖子一眼,在他身上割了幾道“致命”傷仍是不見那胖子有反應後,這才轉頭朝着那精通陣法的人移動了過去。
不得不說那人的陣法確實厲害,明明看到他人就躺在那裡,但從那鐵蛋裡邊兒射出的子彈,卻是在透過那人的身體後在他身前的地面上擦出了火花!就好像躺在那裡的,只不過是個影像,而並非真人一般!
“喲!你們打完啦?該輪到我啦?”
一邊說着,那陣法師一邊起身朝着觀衆席鞠了個躬,之後纔開口道:“各位,我的手法可能會有些慢,請各位稍安勿躁!但在佈置好之後,我保證讓各位看到一場華麗的視覺盛宴!”
說完,那陣法師就從懷裡取出了墨斗和紅線,開始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陣法擴大了出去。
不知道在場衆人有多少人看透了那陣法的玄妙。雖然我沒看透,但通過火鑑,卻能看到那陣法師的真身究竟在什麼地方。
這是一個類似陰陽顛倒陣的陣法,雖然說不上多厲害,但用來藏身,卻是極好不過。
當你看到對方在陣法裡處於最左邊的時候,實際上他的真身卻可能是在最右邊兒,又或者在中央,這全取決於控制陣法之人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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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陣法和機關也有相同之處,很快,那機關師就憑藉聲音找到了那陣法師的真身所在,並朝着真身所在之處開了一槍!
砰!
沉悶的槍聲從鐵蛋裡傳出,但那子彈,卻像是打在了一面無形的牆壁上一般,直接在空中擦出了一絲火花後掉落了地面!
“喲!看出我的真身在哪兒了?不錯不錯!還算有些腦子!不過,就算我現在現出真身,你也奈何不得我了。我已經設置好了一道銅牆鐵壁陣,雖然糙了點兒,但防禦你那隻能射出幾十米的子彈,和那功率其實不是很大的鐵疙瘩,倒是足夠了!”
說完,那陣法師還就真現出了真身。
在見到那陣法師忽然從陣法這頭瞬移到那頭的時候,觀衆席上有不少人驚呼出聲。
可能對於精通陣法的人來說,這只不過是最簡單的障眼法,但對於我們這些門外漢來說,卻是驚爲天人了。
時間就在那陣法師的佈置中慢慢的過去,以他那穩紮穩打的佈置法兒,估計等到他把陣法覆蓋完諾大的擂臺,至少也得是個把小時後了!
見狀,當即就有人命侍者弄來了涼蓆,鋪在地上躺了下來。有些人,則是趁着這檔口兒,隱沒到了身後的樹叢中去解決私人問題。更甚者,甚至是直接坐椅子上打起了呼嚕!
然而,就在衆人覺得興味闌珊的時候,一聲巨大的轟鳴忽然從擂臺上傳了過來!
轟!
這一聲轟鳴像是**爆炸!直接震得觀衆席都是一顫!
等到衆人驚醒過來望向擂臺時,卻哪裡還有那陣法師的影子?整個擂臺上除了那隻鐵蛋,已經再沒半個活人!
在把那陣法師轟飛後,那鐵蛋當即有規律的收攏了起來,變成了一個長寬大概在一尺左右的鐵盒子回到了一個相貌俊朗的中年男人手裡。
見那中年男人出現,觀衆席上一位舵主當即站起了身來,“我說郭總舵主!你之前可是說你這個手下沒有帶火器上臺的!那剛纔那一聲爆炸又是怎麼回事兒?”
“就是!沒火器能發生爆炸?您可別說是我們耳朵不好使,錯把那傢伙放了個屁當成了爆炸!”
一有人開口,立馬就有人附和,這是我天朝幾千年來的傳統。
“就是!你要不給我們個滿意的答覆,相信在場衆位,沒一個會服氣的!”
衆人的叫囂,郭霸天好像是充耳不聞,當即就朝着那機關師招了招手,在拍了拍那機關師的肩膀好好誇讚了對方一番後,這才領着人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你們不是不服氣嗎?我現在就讓你們心服口服!段安,讓這夥沒見識的井底之蛙見識見識你的機關術!”
“得嘞!小的遵命!衆位請開眼!”
一邊說着,那叫段安的一邊拿出了一大一小兩截小鐵管,大鐵管剛好能套在小鐵管之上,而且嚴絲合縫。
之後段安又拿出了一些彈簧和我們看不明白的東西,等到他組裝完成,朝着地面扣動括機,“嘭”的一聲,一粒彈丸就被射在了地面撞了個粉碎!
那麼小的彈丸擁有這種力道,能打進人的身體也不爲過。
所以衆人當即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其實,原理也很簡單,就跟之前市面上能買到的氣槍一個道理,利用彈簧來壓縮空氣,達到射出子彈的目的。這東西,在我們那兒,隨便找個鐵匠都能給你做出來。”
段安眉飛色舞的在那兒說着,但他一說完,一位舵主當即就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小子誒!可別當在場衆位爺爺都是傻子!這氣槍的事兒先不討論!剛纔的爆炸又是怎麼回事兒?你可別說你這小東西能把我的陣法師從這龍蛇蘭谷給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