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一連串冒出的氣泡時,我的心情就好像是個窮了一輩子,忽然中了五百萬大獎的的人一般,說不出的激動!當即就飛快的朝着蘇菲遊了過去!
當我把蘇菲托出水面時,錢通天和歐陽克已經在風信子的掩護下,搶下了一艘救生艇,朝着遠處逃了出去。
我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蘇菲身上,又哪裡還顧得上去追他們?再加上剛纔的追逐,早已耗盡了我所有的體力,神經一放鬆,立馬就有一股子眩暈感襲上了腦際。
而且在我拼着最後的力氣託着蘇菲朝着那些朝我們過來的海員游過去時,腳踝忽然像是被人抓住了一般!
糟糕!別是剛纔那風信子嘴裡的海猴子吧!
心裡暗叫一聲糟,我當即把頭潛下水面,剛好就看到錢通天,不對,應該是海猴子在水下抓着我的腳踝。
這鬼東西好像是擁有衆生相的能力一般,我此時心中是對錢通天恨得咬牙切齒,而它,竟然就給我呈現出了錢通天的樣子!
火鑑的力量早已失效,要不是拼着最後的那股子毅力,我根本無法託着蘇菲繼續浮在水面!所以,我當即就用盡了所剩的最後一點力量把蘇菲朝着迎面而來的一個海員推了過去。
在蘇菲朝着那海員漂去的同時,我也被迅速的拉到了水底。
在看到那海員接住了蘇菲後,我終於呼出一口長氣,雙眼一閉,就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我,則是躺在了一間舒適的客房之中,旁邊,就躺着蘇菲。
“恩公,你終於醒了!可急死我了!在你睡着的這段時間裡,那些人又來找了幾次麻煩!要不是船長攔着,恐怕蘇菲姐姐,都要被那些人拖出去扔海里了!”
聞言,我不由有些疑惑的望向了趴在我肩頭的黃仙兒。這個時候,從監控裡看到我醒過來的船長,也帶着一隊船員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原來,自從那個所謂的心理學專家說蘇菲有可能是兇手後,幾乎所有的乘客都已經認定了蘇菲就是兇手!
而且不知道出於什麼狀況,我們的船,在這海猴子出沒的海域拋了錨,在我沉睡的這段時間,已經相繼又有兩人遇害!
雖然船長已經把監控公之於衆,但由於大家一致認定蘇菲就是兇手,所以監控上呈現的,自然也就變成了蘇菲。只有少數參與了之前事件的船員和船長,看到的纔是錢通天或者歐陽克。
對於這種現象,船長無法解釋,所以只能是把所有人都先安撫了下來,承諾只要我醒了,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那個,大校同志,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蘇菲小姐明明就和你一起躺在我的船長室裡,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說監控上的就是她?還有,就我們幾個人,看到的面孔竟然完全不同!”
對於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而且對於海猴子,我也是知之甚少,火鑑也上並沒有提到過這種生物。
所以,我也只能是把我現在所理解的那海猴子的能力粗略的說了一遍。
“不會吧!這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神奇的物種?”
“我看,這極有可能是死在這一片海域的冤魂所化!否則,怎麼會有生物的面貌,會因爲每個人心中的想法不同而不同的?”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覺得……”
…………
在我闡述完自己的觀點後,連同船長在內的幾個船員,當即就開始議論了起來。
而我,則是有些不放心的檢查起了蘇菲的情況。
蘇菲的體徵大致正常,只是呼吸和脈搏有些虛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我還是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什麼,恩公,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事直說無妨,對了,在我遭遇海猴子的時候,又是你救了我吧?”
“此事不足再提,倒是我有些擔心……”
黃仙兒的話還沒說完,船長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邊兒給踹開!接着,一個頭發亂糟糟,戴着眼鏡也無法阻擋其陰沉目光的老頭兒,就帶着一羣人衝進了船長室!
“船長大人!你之前可是承諾過,說只要那什麼狗屁江凡大校醒過來後,就會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的!現在他已經醒了,你怎麼說?”
一看到那糟老頭兒,船長的臉色當即就變得陰沉了起來,但還是一副和事老的樣子朝着對方走了過去。
“我說,段教授,你這樣子帶人闖進船長室,好像不大好吧!我說過會給你們解釋,就一定會給你們解釋,你也不用這樣說江凡吧,人家好歹也是軍區的……”
“軍區個屁!軍區的都是人民子弟兵!人民子弟兵懂嗎?那是應該在人民有危險的時候,衝在最前面保護人民安全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躲在你的休息室裡抱着自己的女人!如果他的女人是兇手,他就應該把她交出來接受人民的制裁!”
說着,那老頭兒當即就轉頭望向了我,“以爲當了個大校就了不起了?說到底你還是個兵!你應該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別以爲你們有特權就了不起!告訴你!天下是人民的,要是你們不好好愛護每一個子民,早晚有一天要失去天下!”
聞言,我不由有些皺起了眉頭。
我也沒說什麼啊,怎麼這老頭兒這麼蠻不講理,就跟條瘋狗一樣,逮誰咬誰啊?
見到我皺起眉頭,那老頭兒當即就擺出了一副得勝者的姿態,走到一個海員身邊後,直接用腳踢了踢對方的椅子。
“哎哎哎!怎麼回事兒?不知道尊老愛幼啊?還不起來讓我坐?”
聞言,那海員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愣是咬着牙黑着臉的站了起來把椅子讓給了那段教授。
“我說,船長大人,你也該給我們個合理的交代了吧?現在船上可是出了三條人命了!你們再不解釋,我怕民心會變啊!”
從那老頭兒的表情上來看,有一半是在威脅,而有一半,則像是抱着在看熱鬧的心情一般!而且在坐下後,還對着仍在牀上昏迷不醒的蘇菲一番數落,什麼蛇蠍心腸啊,什麼外表光鮮內裡骯髒啊,反正盡是些難聽的話!
不得不說我現在有種想衝上去狠狠揍這老傢伙一頓的衝動,但理智告訴我,如果我真動手的話,就算出了這一口氣,倒頭來,輸的卻還會是我。
因爲這種刁鑽的老頭,要麼就是把他打死,否則,他會如跗骨之蛆一般,讓你不得安生!而對付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面子上駁得他下不來臺!
想到這一點後,我當即就拉過了船長,在他耳旁低語了一陣。
後者在聽完我說的話後,二話不說就跑了出去。
見船長跑了,那老頭兒也當即站了起來,“怎麼?去搬救兵去了?我段某人生平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算你們能叫來再多的人,我段某人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公道自在人心!”
哼哼,你就繼續得瑟吧!我看待會兒,你還能得瑟得起來?
過了不久,喇叭裡就傳來了船長的聲音,讓所有人都集中到遊輪的餐廳裡,屆時,會當着所有人的面,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由於蘇菲還沒醒,我把黃仙兒留了下來照看蘇菲,之後就跟着大家一起來到了豁大的餐廳裡。
等我們到達餐廳的時候,裡邊兒已經聚滿了議論紛紛的人羣。由於凳子不夠,所以大多數人都是站着的。
而那老頭兒,還是和之前在船長室裡一樣,仗着自己上了年紀,愣是冷嘲熱諷的從一個小夥子那裡把前排的椅子給弄到了自己的屁股下。
“我說船長,人也到得差不多了,是時候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吧?我們所有人,可是恭候多時了!”
爲了確定對方的身份,我又拉過了一位海員詢問了一番,結果得到的答案是,那姓段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心理學的教授,而是一個以刁鑽和批判別人的不足而出名的老頭兒!而且,他藉着那三寸不爛之舌,硬是從一所大學了要來了一頂教授的頭銜!
這就跟我們村子裡那些倚老賣老的厚臉皮一樣。對付那些不講理的人我都能遊刃有餘,難不成還對付不了你一個只會耍嘴皮子的人?
望了望那大爺模樣端坐在演講臺下的老頭兒,我當即案首闊步的朝着臺上走了上去。
“之前我處於昏迷狀態,有些事情不清楚。在醒來後,卻發現了建國之初,老蔣留在大陸的一個大漢奸的蹤跡!”
我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望向了臺下那所謂的段教授。
“你看我幹什麼?要想轉移話題保住你那破鞋,你最好是拿出點兒真實的東西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待會兒憤怒的羣衆會做出什麼事來!”
雖然他這是在侮辱蘇菲,但我卻並不着急,不急不緩的就讓技術人員開始放起了一段監控視頻。
對付這種自命不凡自以爲高人一等的無賴,我有的是辦法!而且,我要讓他爲自己隨意侮辱別人,和用道德綁架他人的行爲,付出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