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姓段的,我沒什麼好印象,當即一腳就把他給踹飛到了船艙裡,接着轉身就用手裡的鋼叉朝着那海猴子刺了過去!
我現在的速度雖然不及風信子,但卻是快過常人太多,就算是那海猴子,也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我一鋼叉刺穿了胸膛!
那姓段的,不過是個繡花枕頭,見我真有膽量“殺人”,當即就大叫着往船艙裡逃了回去。反倒是之前被他叫出來的那幾個人,見義勇爲的朝着我衝了上來。
“你們看清楚了!這哪裡是船長?分明就是海里那種怪物!”
一邊說着,我一邊強力壓着衆人,把大家推回到了船艙,在反手把艙門鎖死後,這才把手裡那海猴子的屍體朝着衆人拋了過去。
興許是死亡之後那種特殊的能力就會失效的緣故,在那屍體摔落衆人腳前時,已然變成了一種人形的怪物。
這種怪物的構造很像人,擁有四肢和五根手指,細細分別之下,才能看到它體表那層光滑的鱗片。而那顆腦袋,則是一顆又像是魚又像是青蛙的奇怪組合。
在見到他們眼中那船長竟然變成了這種怪物後,衆人這才驚醒了過來。
“我,我艹,這,這鬼東西竟然能變成船長的樣子?”
“我之前還以爲是船長找我們有事兒呢!還好江凡來了,否則,真特麼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誰說不是呢……”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朝着餐廳的方向走去,走了不遠,我就讓人挨個的去敲大家的房門,務必要把所有人都召集到餐廳裡去。
然而,我剛把所有人都召集到餐廳,那姓段的老頭兒,卻帶着幾個人直接衝上了講臺!
“你想幹什麼?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想跟你理會。”
“喲!你也知道是非常時期啊?知道是非常時期,那你還殺人?”
聞言,我不由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而那段老頭兒,則是面向下邊兒的羣衆開始說起了這裡的幾起人命案,以及一些有關海猴子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段老頭兒的這一番話,還真讓我有些刮目相看!竟然能把爲什麼每個人看到海猴子的面孔會不一樣的道理,給詮釋得淋漓盡致!
照他的話說,那些海猴子體表那層細膩的鱗片,擁有跟變色龍一樣的反應機制,只不過變色龍是在收到光學信號後開始變換顏色,而那海猴子,接受的則是電學信號,人類大腦潛意識裡那微弱的生物電流!
原理其實很簡單,就跟現在的手機一樣,通過你手指的生物電感應來操作手機,而它們的感應靈敏度,則是比起我們所用的手機要強上了千萬倍!只要你潛意識裡出現了一個人的樣貌,它們體表那層鱗片,立馬就能讀取出來,並且反應給你的大腦一個你想看到的畫面。
不過,在段老頭說完後,臺下的人,卻仍舊是對他抱有懷疑態度,特別是之前那幾個受害者的家屬,完全就不予理會!一副要上臺跟他拼命的樣子!
“哼!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儘可以問這位江凡大校!”
這老傢伙之前還一口咬定是蘇菲殺的人,現在卻忽然來這麼大一個轉變,難不成,只是因爲想洗脫自己的嫌疑?還是說,他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雖然對這老傢伙的動機深表懷疑,但我還是朝着臺下衆人點了點頭,表示這段老頭兒所說非虛。
然而,在見到我點頭,臺下衆人開始譁然的時候,那段老頭兒,卻忽然轉頭獰笑着望向了我,“江凡,謝謝你爲我開脫!但我是個有原則的人,錯了就是錯了,不會因爲你幫了我,我就因私廢公!”
一邊說着,那老傢伙,竟然就一邊指着我的鼻子罵了起來!
“你們知道他把你們集中在這裡是想幹嘛嗎?你們知道他有同夥嗎?你們知道他的同夥在你們離開房間後,都幹了什麼嗎?”
說到這兒,那老頭兒直接一揮手,十多個人就押着六個五花大綁的人從人羣后走了出來。而那六個人,正是之前跟着姓段的出去,被我給推回船艙,之後幫我把人集中到了餐廳的那六個。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檔口,那姓段的竟然直接就讓人把兩個麻袋擡到了臺上,之後把裡邊兒的東西盡數傾倒了出來。
嘩啦啦!
在一大堆的金銀首飾被一股腦兒的倒在臺上的同時,臺下衆人,也再度譁然了起來!
“我艹!那是老子的手錶!我那手錶可名貴着呢!”
“我的鑽石項鍊怎麼也在裡邊兒?”
“還有我的金手鐲!那可是我男人從南非給我買回來的!”
…………
就在衆人訝異的檔口兒,姓段的也已經讓人把那六個人押到了臺上。
一上臺,那幾個人竟然齊刷刷的就朝着我跪了下來!
“老大!我們辦事不利,這次栽大發了。”
“對不起老大,都怪我,當時就光顧着看那些首飾了,有人來了都沒注意。你可千萬別殺我!”
…………
幾個人像是統一了口徑,說我當着他們的面殺了一個人,之後威逼利誘他們爲我潛入各個遊客的房間裡盜取財務。
一聽這些話,臺下衆人立馬沸騰了起來!
我現在算是知道什麼叫賊咬一口入骨三分了,也明白了什麼叫做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姓段的給我來這麼一出,我現在可以說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好,很好!怪我自己不小心,這才着了你的道!不過……”
聞言,那姓段的臉上,已經是泛起了勝利的笑容,“不過什麼?難不成你還想當衆殺人不成?老夫只不過賤命一條,能讓堂堂大校淪爲通緝犯,就算賠上這條命又算得了什麼?”
“命我不要你的,而且,我還希望你能長命百歲!”
一邊說着,我已經趁着他不注意的檔口,從椅子上拔下了一枚螺絲,並用無根火在緊握的手掌中不停的炙烤。
“哦?我是不是聽錯了?還是你腦子壞掉了?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沒聽錯,我的腦子也沒壞掉。我爲什麼這樣說,你立馬就能知道了!”
說着,我直接朝着對方就衝了上去,手裡那枚螺絲也脫手而出,瞬間鑲入到了對方胸口的肉裡!
這是火鑑裡唯一一種刑罰,也是最爲殘酷的一種,名爲蝕骨釘。雖然沒有釘子,螺絲也湊合了。
火鑑領悟到最高境界,能夠算無遺策,但有的時候,卻是需要撬開一些硬骨頭的嘴,所以,纔會有這麼一招。
蝕骨釘入體,就如同一枚燒紅的鐵釘入體一般,而且由於是被無根火灼燒紅的,除非是發招之人把無根火收回,否則,就算鐵釘被起出來,種下蝕骨釘的部位,也會一直如同被燒紅的鐵釘在灼燒一般!
“啊……救,救命啊!軍區的長官殺人啦……”
在被蝕骨釘侵入體內後,那姓段的當即就佝僂着朝着人羣逃了出去。
由於我軍區的身份在那兒擺着,雖然現在衆人已經是對我怒不可遏,但卻沒人敢上前。
“現在外邊兒很危險,到處都是這種怪物,不想死的,就老老實實呆在船艙裡。”
一邊說着,我就一邊把之前被我用鋼叉插死那隻怪物朝着臺下丟了下去,之後就轉身要離開。
“江凡!你以爲這點疼痛就能讓老子屈服嗎?老子還忍得住!”
見我要走,那姓段的當即就捂着胸口朝着我走了過來。
我倒是有些奇怪了,這老頭兒的毅力是哪裡來的?明明疼得頭上直冒冷汗,竟然還能說出這般硬氣的話?那些只會耍筆桿子和嘴皮子的書生,哪兒來的這麼強大的意志力?還是說,書生只是他的面具?
我剛一想到這兒,那姓段的就接着道:“如果識相的,就跪下來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否則,二十四小時後,你絕對後悔!”
聞言,我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稍一感覺下自己的身體,我竟然發現體內好像忽然多了一股子到處亂竄的氣流!
什麼情況?蠱物和邪物都無法入侵我有火鑑保護的身體纔對的,難道是中了毒?
不好!對方是唐門的人!
在感受到那股子亂流後,我心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這個想法。因爲唐門的毒術,傳說出神入化無人能防,我都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着了對方的道,只能說明對方是唐門中人。
但有人曾經對我說過這麼一句話,說是挺起胸膛咬緊牙關,生死容易低頭難,就算當不了英雄,也要做一條好漢!
所以,我當即就昂首挺胸道:“不就是個死嗎?總比你餘生活在煎熬中的強!”
只說了這麼多,我就頭也不回的朝着船艙出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見狀,那姓段的似乎是狠了心,當即就掏出了一個對講機,“把船艙四周的**引爆!炸出豁口讓那些海猴子進來!我還就不信了!一個身中劇毒的人,能同時守得住那麼多的豁口?”
那姓段的話音一落,船體就在幾聲巨大的爆炸聲後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你特麼瘋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在震動停息後,衆人立馬開始驚慌了起來,而我,則是二話不說就衝上了前去揪住了那姓段的的衣領朝着他吼到。
“哼哼!要麼現在就給老子跪下磕頭!要麼,你就等着看這些人被海猴子趕盡殺絕吧!不就是個死嗎?總比你餘生都活在懊悔中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