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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龍泉村這個寧靜小山村的平靜被悍然打破,喧囂四起。而罪魁禍首則是兩個遠道而來的外國人。
那兩個外國人皆是女子,一個是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人,另一個則是洋溢着青春氣息的少女。兩人站在一塊,就像是一對母女。而在不知內情的外人眼中,已經給予了二人母女的定位。
兩人都有着一頭少有的紫色長髮和一雙紫色瞳孔,煞是惹眼。
而最吸引人的無疑是少女那雙純潔無暇的紫色眸子,就彷彿一方世外淨土,不染半分塵埃。
純淨的讓人心疼!
兩人的到來,幾乎驚動了龍泉村的所有人。因爲這是與外界幾乎是半隔絕式的龍泉村第一次來外國人。而看慣了黃皮膚黑頭髮,白皮膚紫頭髮無疑更能勾起龍泉村人的好奇心。
在一羣黑壓壓簇擁着的人羣的圍觀之下,少女神情怯怯,緊緊地抱住了中年美婦人的胳膊。
中年美婦人則彬彬有禮地用正宗的華夏語微笑着問道:“請問,涅塵的家在哪?”
一個小身影從人羣中鑽了出來,昂着小腦袋問道:“你們找我爸爸?”
這個小身影自然是小丫頭。
見到可愛的小丫頭,少女紫色的眸子驟然一亮,驚呼一聲跑過去將小丫頭一把抱在懷裡:“好可愛的小傢伙……”
說着,少女就想對着小丫頭白嫩的小臉親去。
然而,小丫頭卻伸出小手擋住了少女的嘴。一臉嚴肅的說道:“阿姨,咱們還不熟!媽媽說。要跟陌生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少女不氣不惱,嫣然一笑後對着小丫頭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道:“我叫妮妮!”
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這是小丫頭一貫的行事準則。
本着這個準則,小丫頭自然不會拂了少女的面子。伸出小手跟少女握了握,脆生生的說道:“我叫涅璃!”
一大一小友好的握了握手。
少女嫣然笑道:“這下可以親了吧?”
小丫頭一呆,這個給人一股純淨氣息的阿姨好奇葩哦。
還沒等小丫頭拒絕,白嫩的小臉上就已經被親了好幾口。
略有些小鬱悶的小丫頭對着少女問道:“你們找我爸爸做什麼?”
少女扭頭望向中年美婦人。
中年美婦人輕笑道:“送一場緣法……”
小丫頭小腦袋上掛悶了問號,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跟我走吧……”
轉身後,小丫頭很有禮貌的大聲說道:“各位叔叔嬸嬸、爺爺奶奶請讓一讓,別驚擾了遠方來的客人們……”
雖然擁擠的人羣自動讓開一條道路。但是小丫頭卻被揩了一路的油。而對此,小丫頭已經麻木。
她深知,她的可愛已經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連神都不能免疫,又更何況是人?
人羣中,一個縮頭縮腦的小傢伙吸引了小丫頭的注意力。
小丫頭小臉一兇,掐着小蠻腰大喝道:“南宮死胖子,給姑奶奶站住!”
然而。如受驚的小鹿一般的小胖墩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一般情況下,只要是有小丫頭在的地方,小胖墩就會繞道而行。實在是這位小姑奶奶太過彪悍了。他寧願去面對家裡那位無良老孃的殺豬刀。也不願面對看似人畜無害,實則那啥的小丫頭。
也難怪他時常苦嘆:“最毒不過婦人心……”
見小胖墩一溜煙沒了蹤影,小丫頭只能恨恨的跺了跺小腳,要不是今天有客人,她非得追上去好好地收拾這個小混蛋一番。
來到小院前,沿途的風景讓那自稱妮妮的少女驚歎連連:“就好像身處在夢中一般……”
小丫頭撇撇嘴。說道:“有啥好大驚小怪的?山裡面的景色才真的美呢……”
少女面色一喜,興奮道:“一定要去看看!”
推開院門,小丫頭大喊一聲:“爸爸,追債的來了!”
院子裡傳來涅塵溫和的聲音:“什麼債?”
小丫頭回答道:“情債!”
噗通!
一聲悶響傳來。
小丫頭一瞅,只見爸爸面朝下趴在了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小丫頭疑惑的問道:“爸爸,你這是要搞哪出?”
涅塵扭過頭,悲憤道:“丫頭,別嚇你老爹好不?今天可是你老爹大解放的好日子……”
媳婦說一個月還真就跟小丫頭睡了一個月。而今日,是一個月到期的好日子。晚上就能跟媳婦那啥了,可不能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小丫頭睜着無辜的大眼睛,指了指身後,說道:“老爹,俺說的是實話……”
涅塵這才注意到都擁有着一頭顯眼紫色長髮的中年美婦人和少女,皺着眉頭問道:“二位找我?”
波瀾不驚的中年美婦人和怯怯的少女同時點頭。
少女望向涅塵的眸子裡帶着些許好奇,些許疑惑,還有些許未知的期待。
這時,陳白依從屋裡走了出來,盯着少女輕聲說道:“亞特蘭蒂斯唯一的黃金血脈擁有者蒂妮……”
蒂妮,亞特蘭蒂斯傳承者,下一任亞特蘭蒂斯女皇。
扭頭望向中年美婦人,陳白依的眸子裡掠過一抹少有的凝重:“亞特蘭蒂斯雙姝之一,瑟蘭女王……”
瑟蘭,與亞特蘭蒂斯女皇齊名的一位奇女子。雖然名聲不如亞特蘭蒂斯女皇顯赫,但不論是實力還是才智都不輸亞特蘭蒂斯女皇分毫,甚至在某些方面還隱隱要超越亞特蘭蒂斯女皇一籌。
而更讓人驚歎的是,瑟蘭並非亞特蘭蒂斯皇族,但卻硬是憑藉自身的努力,一步步成長爲遠超亞特蘭蒂斯皇族血脈的恐怖存在。若是瑟蘭擁有皇族血脈,當年的亞特蘭蒂斯女皇究竟落誰家還真不好說。
而相比於陳白依的凝重,瑟蘭的神情霍然一震。在陳白依的身上,她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危機,不禁出聲問道:“你是誰?”
陳白依脣角微微翹起,輕笑道:“來我家還問我是誰?”
而蒂妮則小跑過去攬住了陳白依的胳膊,驚歎道:“姐姐,你好漂亮……”
望着不染半分塵埃的蒂妮,陳白依一臉溺愛的揉了揉她的頭。心中微微一嘆:“或許,這個世界上就只剩這一方淨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