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樂點頭,低笑道:“不用太擔心,一點小傷而已,不用顧忌我太多。”
本以爲見到他會有尷尬的情緒,其實也沒有什麼,還是那麼自然...
昨天不是已經決定了嗎?不會對他抱有什麼幻想了,他已經找到了他想找的那個人了?
“是麼!那你好好比賽,我先走了。”
見胡星樂那麼冷漠,蘇軒信心裡微微一疼,是他自作多情的來到這裡,讓她討厭了。
他們的關係真的再回不到以前了嗎?
胡星樂擡眸,見他眼眸裡明光閃耀,似有一些無法言說的思緒藏在其中,流露出絲絲哀怨,不由微微一怔,正要詢問,賽場間喚聲又起:“學弟。比賽開始了,你到底有沒有吃完呀!做熱身運動了。”
蘇軒信微微的揚起脣淡淡一笑,吐出一句脣語:加油!
胡星樂依稀看清他還是對自己還是那麼溫柔,不由微微挑眉。
一時也理不清他到底隱藏了什麼,只能對着賽場處拔高聲音迴應:“我知道了,我這就過來。”說完頭也不回的向賽場裡跑了過去。
蘇軒信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目不轉睛的望着她跑到賽場上,做熱身運動,開始比賽...看着她在賽場上笨重的傳球,生硬的投球忍不住輕笑出聲...
傻瓜一個!教她練球的時候,她只要學投球,其餘都不學,打籃球的要求和規則她是什麼都不瞭解的。
想起前幾日兩人練球的日子,真的很懷念...
那時的她不管做什麼事都會第一個想到自己,而此時的她,彷彿刻意的在拉開與自己的距離,是因爲謝思倩嗎?
他這樣做也是爲了她呀!
場上,胡星樂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了,可還是堅持着傳球,投球,很明顯,她傳的每個球都會被人搶走,投的球每一個都沒有靠近籃板。
她嘆氣的站在原地,低罵道:“投個球爲什麼這麼難呀!”
她清楚的記得和軒信練球的時候,她有投進啊?爲什麼現在連籃板都靠近不了了呢?
忽聽到身後有熟悉的聲音喚道:“呆子,傳球呀!”只見眼前籃球向自己飛過來,還沒有來得及做反應,對方高大的身子已經擋在她的面前撞開她搶過了球跑開了,肩膀處傳來被撞撕裂開一樣痛,然後身子不受控制狠狠摔在地上。
傷口劇痛,一口氣沒喘過來,她啞聲低叫:“啊....”
腳步聲急急過來,大手按住她的肩,將她摟進懷中,嗓音頗爲驚慌:“是不是撞到你的傷口了?”
只聽見裁判員吹響哨子,“撞人,罰球。”
胡星樂額頭皺在一塊兒,昂起頭,看着跑過來的人,牽強的扯出一絲笑:“終於又有投球的機會了。”
“你個傻子,聽到你的叫聲把我嚇得半死......”季悅奇安慰拍了下她的肩膀,當反應她說的話時,就變了臉,不禁的低吼道:“你拿你的命開玩笑?你是故意讓他撞你的嗎?”
胡星樂聽得撇嘴,她有那麼笨嗎?讓他撞自己?
“不要再嘮叨了,我要投球了。”扯着季悅奇的手腕讓自己站起來,忍着肩膀上的痛固執的走到了裁判的面前,接過裁判遞過來的球。
季悅奇無奈的嘆氣,知道她根本投不進去,也懶得走近去看。
胡星樂緊握着球,輕輕吸了一口氣,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沒有阻攔,沒有人和自己搶,這次一定可以進一個球吧!
將球置於胸前,目視球籃,兩肘自然下垂,雙膝稍稍彎下,擺出投球的姿勢,看準籃板,看中那個進球的位置,正要投球的時候,左邊不遠處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兩肘下垂要自然,雙手用力要均攤,手腕外翻指撥球,蹬地伸踝、膝、髖。”
胡星樂停下手裡所有的動作,循聲望去,只見東方闌雙手環胸,俊臉笑得異樣燦爛。“聽我的沒錯,投吧!保證你一定能進球。”
這傢伙真是陰魂不散!難不成他一直看自己在打球麼?
明明知道自己是個籃球天才,而自己打得有多遜,他又不是不知道,還笑得那麼燦爛,他得意個屁呀!
胡星樂的脣角漸漸的垮了下來,冷冷的朝着東方闌翻了一個白眼,撇過頭不理他,繼續投球。
他說的對,要自然,不要太生硬了....
對準籃板,照着東方闌說的話手舉籃球輕輕的托起自然的向前一扔,籃球很準確的投進了。
霎時場內一片愕然,再接着就是一片驚叫聲....
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投進了?真的太強悍了....
心裡澎湃不已,照着剛投球的方式照着做了一遍,第二個球依然投了進去....
她這一球投進後,裁判加了兩分,宣佈中場休息。
“哈哈哈......yes!”胡星樂興奮的舉起雙手跳了起來,跑到季悅奇他們的面前高興道:“我投進了,悅奇,看到沒有,我剛剛投進了。”
季悅奇扯動脣角勉強的應道:“看見了,投進了兩個球。”
原本對她並沒有抱什麼幻想的,可她偏偏卻投進了。
“看來你這個球還得靠那個小子提點你才投進去的唉!”安睿晟擡手拍了拍胡星樂的肩膀面朝場外站着的東方闌淡然道:“那小子是你的朋友?他可是大家公認的籃球天才。”
胡星樂目光移在場外,清晰看清了東方闌的俊臉上掛着欣慰的笑容,而他站在他身後不遠的是孤獨影,而他正往站在前面靠近出口方向蘇軒信位置漫步走了過去....
眼看比賽就要開始了,胡星樂淡淡的瞄了眼走近蘇軒信身邊的孤獨影,強忍着心裡好奇和怒氣上場繼續打球,比賽結束後再讓軒信告訴她,孤獨影和他說了什麼....
場外,孤獨影踱步漫不經心的走到了蘇軒信身後,一雙獨特的桃花眼望着比賽的胡星樂,雙眸微微流轉閃動着,俊臉揚起一絲邪魅的微笑,聲音霸氣而硬聲道:“是不是很擔心他?傷口被撞撕裂的滋味並不好受,臉色看上去很蒼白,也許傷口現在已經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