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阿雷仰頭冷笑,雙手緊握着長刀的刀柄,垂眸睨着胡星樂,“這是我聽過最好笑最廢話連篇的屁話,你能爲阿風報仇,至於被人傷成這樣躺在牀上嗎?真他媽的扯蛋,就憑你那點本事你能玩得過沸哥嗎?連警察到現在都沒的抓到他,你說什麼大話,你以爲是玩家家?”
玩家家?
她從來沒有想過是玩家家,更不可能用別人的命來開玩笑,她知道她不夠成熟,很多事情都預想不到。
可是她說到就一定會做到,這就是她的固執。
胡星樂擡眸瞄了眼阿雷手裡的兩把長刀亮晃晃的在自己的眼前晃得眼花繚亂,她並不害怕,只是這樣折騰下去,也沒有結果,真正的兇手還逍遙法外。
擡手掙脫那隻緊緊扣住手腕的大手,用力撐起身子讓自己站起來,蘇軒信借力再次扶起她卻被她擡手阻止了,聽得她說:“不用了,我自己能站得起來,我沒有那麼虛弱。”
從地上站了起來,正視着阿雷那張相似阿風的臉,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可有可無的感覺,並不好受,心裡一痛,抿脣道:“阿風的死我很抱歉,這一次都是我的錯,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該,但這已經無法改變了,但我說的話決不是開玩笑,我說到做到。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做事從來不求人瞭解。”
看到胡星樂那平淡堅定的眼神,阿雷扯了扯嘴角:“冠冕堂皇的話我不稀罕聽。”
忽覺頸項處一絲冰涼的感覺,低眸竟看到阿雷右手緊握的長刀很快的貼近胡星樂的頸項處。
守在身旁的蘇軒信驚慌的想伸手去反擊,胡星樂伸手緊緊拽住他的手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她眨了眨了眼睛,鎮定的看着阿雷。
只見他揚起脣冷笑:“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但是我答應過阿風不會動你,他爲了你這條爛命求我那麼多次?竟然不惜跪在我的面前求我不要對你下狠手,你說,你到底有什麼好?讓他這麼奮不顧身,命都不要的爲了你去死?”話到最後的時候,阿雷眸光散發出一絲哀傷,不可思議。
第一次聽到這些話,胡星樂也有些吃驚。
什麼時候阿風求阿雷了?她怎麼不知道?她見阿雷也才三面之緣而已,雖然第一次沒有說什麼話,那時她還誤認爲他就是阿風,還無知的懷疑他背叛了自己。
至於第二次就是在酒吧裡知道他是阿風的哥哥,雖然當時爲了誤殺阿風有過爭吵。
第三次就是現在他喊着那麼多人拿着刀要殺自己,說要爲弟弟報仇。
到底還有什麼事需要阿風求他呢?
“是麼?”胡星樂張了張嘴,汕笑:“我還真的不知道阿風爲了我做那麼多,他就是個什麼都悶在心裡的人,很多時候都不會表露出真實的自己。或許我會更瞭解他的心裡想法,你這個做哥哥的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需要什麼?”
阿雷看着她臉上的笑容,眼神裡帶着絲探究之色,似乎有些驚詫於她的平靜漠視。
心想,難道阿風又對她產生了感情了嗎?
阿雷怔了怔,立刻恢復了神智,不再多想,阿風都死了,去深究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已經不再重要,他要爲弟弟報仇,卻不能對她下手,那只有砍掉她的手腳也算爲這件事劃上了完美的符號,他只是答應了阿風不殺死她,沒說過不讓她殘廢。
面上一副篤定的神情,正要再說什麼,忽然聽得門外有人扯開喉嚨高聲道:“你們都在幹什麼?這是醫院不是菜市場?由你們胡來的地方,放下刀不然我開槍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門外那人身上,特別是阿雷帶的人見是警察紛紛的向房裡退,門外陳美手握手槍指着阿雷,溫步走了進來,而她的身後緊跟着一個女孩。
胡星樂微微皺起眉頭,這丫頭沒有事了嗎?看她的臉色還那麼蒼白。而看到她身後緊跟走進來的女孩時,她大吃一驚,什麼時候她混了出去,還去搬救兵。
只見季千桃一個眼神向自己投了過來,胡星樂會意的嘴角微微上揚。
“臭警察,你他媽的嚇唬誰呢?拿把破槍就可以隨意對待我們這些平民了嗎?”站在阿雷身邊那個吼得最兇的男生手持着長刀對陳美大聲的罵道。
陳美瞄了眼胡星樂見她安好,並移開視線看向那男生,冷笑出聲:“你吼什麼?以爲混個社會就拽上天了?你行不行我一槍蹦了你,也沒有人敢把我怎麼樣?”
“操,你有本事就開槍,不開槍你她媽的不是人養的。”男生也憤怒的反駁道。
轟隆一聲。
陳美扣緊搶,向男生的左肩開了一槍。
“啊,***的b,臭三八,我宰了你。”男生吃痛的瞪着血紅的雙眼謾罵道,提着刀就想衝上去。
“劉權,住手。”身後阿雷厲聲制止。
劉權捂着受傷的肩膀安靜的退在一邊,咬牙切齒的瞪着陳美。
“我心情不好就容易走火,算你倒黴撞到槍口上來了。”陳美也瞪着他嘲笑道。
“你給我記住了,這一槍我總有一天會在你身上十倍討回來。”劉權咬牙憤怒道。
“哼,我看你已經沒有那一天了。”陳美話音剛落就轉過身對着門外大聲喊道:“來人,進來把這羣擾亂病人休息的人給抓起來,而且他們還提着兇器威脅病人,真是無法無天了。”
半會兒門外5名民警跑了進來,立在門口。
“你們要是敢進來動我兄弟們一個手指頭,我現在就立刻宰了他,反正他的命也是我弟救回來的,死了也是一報還一報,公平着呢?”阿雷見有警察幫他們,不禁朝着走進來的民警威脅道。手裡的長刀狠狠的抵着胡星樂的白皙的頸項,可能太過於用力,一道細小的血絲順着光亮的刀背上緩緩流下。
“阿雷,不要傷害他,你要是敢傷他,我敢保證你也別想活着從這裡走出去。”蘇軒信心急如焚的瞪着阿雷那把抵在胡星樂頸項間的長刀咆哮道。
胡星樂一動不動,只是垂眸站着,忽然覺得好笑,不知不覺扯動了脣角。
“你覺得這樣僵持着有意義嗎?我說過了我會爲阿風報仇,阿風是我的人他的事我自會處li,就算他是你弟弟,你有沒有想過他最想要什麼?最討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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