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兵笑了,說:“怎麼前幾天不想我?前幾天幹嘛了?”
蜂女王說:“前幾天忙着做老闆交代的事情了。”
胡兵問:“黃金榮老闆?”
蜂女王說:“是呀。”
胡兵問:“他交代你做什麼了?”
蜂女王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胡兵還想問什麼,忽然一聲巨響,窗外閃了一下。
二人舉目望向窗外,就看到黃浦江對面的一幢大樓頂層爆炸並燃起了大火。胡兵大驚失色的叫喊:“那是我的盛京大廈,我的頂層豪宅。”說話間蜂女王看到了面部極度扭曲的胡兵萬分痛苦的表情,他拿起電話撥通了119。
看着胡兵驚慌失措的樣子,蜂女王顯得很鎮定。
胡兵打完電話,起身要離開,蜂女王淡淡的說:“你還是別去了。”
胡兵問:“爲什麼?”
蜂女王說:“你去了也沒用,這麼大的火,你難道想飛蛾撲火?”
胡兵又坐了下來,說:“我只是心疼我的那些收藏。”
蜂女王說:“你的收藏?那些奢侈品?玩具?別鬧了,你不是一個孩子了。”
胡兵一臉的痛苦,過了一會,說:“盛京大廈怎麼會發生爆炸呢?盛宣懷僱傭了那麼多保安,不可能出現**啊。”
蜂女王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胡兵瞪着大眼睛問:“你什麼意思?難道有人故意襲擊我的豪宅?”
蜂女王說:“你說呢?”
胡兵恍然大悟,說:“難道是你的老闆黃金榮乾的?”
蜂女王笑了說:“在大上海,也就只有他有這個本事了。”
胡兵突然站起來,吼道:“你,你們想幹嘛?”
蜂女王說:“想幹嘛,前幾天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胡兵擡手啪的一聲,打在了蜂女王的臉上,怒吼:“你不是說你愛我嗎?怎麼和他一起毀掉了我的豪宅?”
蜂女王用手摸了摸臉上火辣辣了的痛楚,沒有任何表情,她知道今晚胡兵的損失很大,他無比的痛苦,自己挨着一巴掌也算應該。
蜂女王說:“我的確愛你,如果我不愛你,今晚我就不約你出來了。”
胡兵恍然大悟,說:“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今晚會有這次襲擊?”
蜂女王說:“當然知道,我可不想看着你在盛京大廈被活活燒死。”
胡兵不再說話,他低着頭,痛苦的抽搐着,時間彷彿停止一般,任由窗外的熊熊烈火燃燒。
不知過了多久,蜂女王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胡兵的手,胡兵慢慢擡起頭,雙眼凝視着蜂女王,說:“我應該感謝你今晚救了我,所以,我現在就成全你的願望。”說完,他慢慢拿出手機,指尖滑動,一條文件信息瞬間發到了蜂女王的微信上。
蜂女王打開手機就看到了胡兵微信上的一個PDF文件,文件名是:“戰鬥機矢量噴管技術圖紙。”蜂女王笑了。
胡兵擡頭看着蜂女王說:“你可以把這個圖紙拿去給黃老闆了。”說完他慢慢起身,走向了餐廳的出口。蜂女王看着他的背影,且喜之且憐之。
胡兵躺在上海中心大酒店奢華的總統套房裡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他不想醒過來,他想永遠這樣睡下去,一直到永遠。
這裡沒有盛京大廈頂層的奢華,甚至沒有那裡溫暖。
也沒有那麼多絕美的侍女,只有一個還算和藹的女服務員,還有半夜響起介紹妓女的招嫖電話。
這幾天胡兵一直不敢走出酒店,不敢面對被燒的那麼慘的盛京大廈,一切的一切都被他一個電話推給了盛宣懷,所以這幾天盛宣懷很忙很忙。
胡兵的不敢面對現實不是真不敢,而是他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整理一下思緒,他一直在思考一個人,黃金榮。
胡兵在思考如何對付黃金榮,
胡兵相信昨晚炸燬盛京大廈頂層行宮的人一定是黃金榮手下最能幹的悍將,這名悍將的確很厲害也很有膽識,那麼黃金榮手底下像這樣的悍將還有多少呢?沒有人知道,胡兵自然也完全不知道。
胡兵是一個生意人,商場如戰場,所以論好勇鬥狠,他不會屈服於任何人,但他從來沒遇到過像黃金榮這樣如此殘忍而直接的暴力手段,這簡直就是一羣****,他不敢問盛宣懷當晚有多少絕美侍女被燒死在頂層,他甚至不敢去看新聞,在胡兵看來知道的細節越多,越讓他痛苦,他怕自己無法控制情緒,跑去找黃金榮拼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然而他能夠了解自己卻不能夠去了解黃金榮,所以他只能堅信:過去的就過去了無法改變,他現在要做的是怎樣對付黃金榮還有他手下的那些悍匪。
胡兵忽然想明白了,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對付暴力只能用暴力,這叫以暴制暴,可是他不知道怎樣去使用暴力,他甚至沒有一個屬下有這樣的本事。
胡兵是一個外來客,黃金榮是一個地頭蛇,二人有着本質的不同,正所謂強龍壓不住地頭蛇,胡兵甚至都不知道黃金榮此刻在哪,胡兵想起了那座上海第一高樓黃金中心,上一次就是在那裡他和張嘯林有了交集,也算是第一交手,爲了蜂女王和他扭打在了一起,當時的咖啡廳裡那麼多人,最後竟然都是黃金榮的人,早就安排好的,這說明什麼呢?
這說明黃金榮的門徒衆多眼線遍佈四周,所以胡兵堅信,只要他一踏入黃金中心的大門,他的一切行蹤都會被黃金榮第一時間把控,那是他的地盤,沒有人能逃過他的眼睛,所以他根本無法接近黃金榮,至於想報復黃金榮更是難上加難,想到這胡兵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牀上一動不想動。
現在只有飢餓能夠把胡兵從牀上拉起來,他現在的確很餓。
人在飢餓的時候,心就會發慌,心發慌就無法老實的躺在牀上,所以胡兵起身立在了牀邊,與其坐立不安活受罪,不如出門大吃一頓,所以他穿上衣服,決定出門好好吃一頓大餐。
胡兵立在馬路邊,周圍依舊車水馬龍,彷彿這個喧囂的世界永遠是這樣的景象,不受任何人的影響,包括前幾天的恐怖襲擊。
胡兵走進了一家小肥羊,他喜歡吃肉,從小就喜歡。
胡兵尤其喜歡吃羊肉,那種羊肉的羶味在他看來,卻是無比的鮮香。
胡兵尤其喜歡在最飢餓的時候吃羊肉,他認爲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胃,才能對得起他因爲飢餓所帶來的那些痛苦,胡兵一個人坐在一張四個人的桌子邊,點了涮羊肉、烤羊腿、羊蠍子。很簡單的三種做法,量卻很大。服務員看着身高1.9米的胡兵這樣能吃,並不吃驚,男人都很能吃,大男人更能吃。
人在飢餓的時候都有氣吞山河的胃口,所以胡兵心想這頓一定吃下一整隻羊,所以他沒點主食,他只喜歡吃肉。
整整一個小時,胡兵都在大口吃着羊肉。他已經三天沒這麼大吃大喝了。
酒足肉飽之後,他走出了小肥羊,對面是一個大劇院,黃金大劇院。
美食能驅散人的抑鬱情緒,吃飽了的胡兵忽然發現世界是如此的美好,他有錢,有健康,可以無憂無慮的享受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多好啊,他心裡嘆息着早就把黃金榮還有盛京大廈頂層的火災忘在了九霄雲外,他擡頭看到黃金大劇院的大幅廣告上一個絕美的歌星:豔陽天。胡兵大步走進了黃金大劇院。
吃飽了看演唱會,真是神仙的日子,胡兵選了一個位置最好的軟座,手裡拿着一大桶爆米花,目光盯着舞臺,就等豔陽天出場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響起,一輛金光燦燦的四輪馬車帶着無數的花朵駛進了舞臺,那匹白馬頭上竟然有一根金光燦燦的獨角,這不普通的馬,這是傳說中所說的獨角獸,馬車裡一個美豔的女郎優雅地走到了舞臺中央,接受臺下無數歌迷的歡呼和禮拜。
胡兵笑了,他並不是一個追星族,他只是看到情緒高漲的歌迷如此熱烈深受感染而已。
豔陽天在舞臺上又蹦又跳的唱歌,胡兵身旁的一個男歌迷格外賣力的叫好,把胡兵耳膜震的嗡嗡作響,胡兵本來就因爲盛京大廈被燒的事情很惱火,現在真是很生氣,他斜眼看着旁邊的男歌迷說:“你小點聲。”
那個男歌迷斜眼看着胡兵,說:“我不能小點聲的。”
胡兵好奇了,問:“你爲什麼不能小點聲呢?”
男歌迷說:“我怕要是聲音小了,豔陽天就聽不到我的聲音了。”
胡兵問:“我看你就算喊破喉嚨,她也聽不到你的聲音。”
男歌迷說:“你怎麼知道?她聽不到我的聲音?”
胡兵說:“因爲這距離,你都聽不到豔陽天的歌聲,她又怎麼能聽到你的喊聲呢?”
男歌迷說:“我當然能聽到她的歌聲啊,你聽她唱的多好聽。”
胡兵說:“那是麥克風的聲音,如果她的聲音能傳到這裡,那她就不用麥克風了。”
男歌迷說:“你的意思也讓我拿個麥克風對着豔陽天小姐喊?”
胡兵說:“你拿着麥克風準備對她喊什麼呢?”
男歌迷說:“當然是喊我愛你了。”
胡兵說:“你爲什麼愛她?她是你老婆?”
男歌迷笑了,說:“她就是我老婆。”
胡兵問:“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
男歌迷問:“哪裡不明白?”
胡兵說:“你說豔陽天是你老婆,她給你生孩子了?”
男歌迷說:“沒生孩子也可以是我老婆啊。”
胡兵問:“你們領結婚證了?”
男歌迷說:“沒有領結婚證,也可以做老婆啊。”
胡兵笑了,說:“又沒孩子,又沒結婚證,我看豔陽天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就別在那自作多情了。”
男歌迷說:“我是不是自作多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胡兵說:“當然和我有關係了。”
男歌迷問:“什麼關係?”
胡兵說:“豔陽天是我老婆,你喊你愛她,這不是在綠我嗎?”
男歌迷大笑,說:“這年頭還有人主動要求被綠,太搞笑了。”
胡兵說:“爲什麼搞笑?”
男歌迷說:“你主動要求被綠唄。”
胡兵問:“我什麼時候主動要求被綠了?”
男歌迷說:“你看你還不承認,明明自己想戴綠帽子,還狡辯。”
胡兵說:“我只是想讓你小點聲,你竟然拐彎抹角罵我。”
男歌迷說:“罵你怎麼了?我願意大聲喊,你能把我咋地?”
胡兵上去就是一巴掌,正打在那個男歌迷的臉上。
胡兵人高馬大,出手很重,那個男歌迷頓時鼻口出血,男歌迷知道自己打不過胡兵,所以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鮮血,說:“你敢打我?”
胡兵說:“是的,我敢打你,而且我已經把你打出血了,你能把我咋地?”
那個男歌迷,說:“你等着,我要報警。”說着他掏出了手機,準備打110。胡兵一把搶過他的手機,兩手用力往地上使勁摔,使勁掰,可憐這麼一個蘋果就是就被胡兵給毀掉了。
那個男歌迷氣的臉色慘白,全身顫抖的他起身離開了演唱會現場。
胡兵大笑。
三個小時後,豔陽天的駐場演唱會結束,胡兵隨着散場的人羣走出了黃金大劇院,夜已經深,但陸家嘴這座不夜城依舊車水馬龍燈火通明,這就是傳說中所說的夜上海。
胡兵一個人走在馬路邊,這裡再往前走幾步就到了他入住的上海中心大酒店,就在他思考着怎樣度過寂寞無聊的夜晚時,一輛警車朝他開了過來,胡兵不喜歡警察,所以但凡是遇到警車,他都會有意無意的躲着點,可是面前這輛警車似乎有意和他作對,胡兵躲到路西,警車就跟到路西,他躲到路東,警車就跟到路東,胡兵擡頭看着警車,索性站定不動,那輛警車竟然也停住,車門開啓,從上面下來四個荷槍實彈的警察,直接向胡兵圍來。
胡兵相信自己沒犯法,爲首的一名警察,說:“請問你就是胡兵吧?”
胡兵說:“是的,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他尋思:難道是盛京大廈着火的事情找我協助調查?那警察拿出手銬,說:“有人報警說你對他人進行人身攻擊,請隨我們走一趟吧。”面對警察沒有人敢掙扎,胡兵只能束手就擒。
警察局很威嚴,胡兵獨自坐在審訊室裡,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十分鐘後,門開了,一個警官和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胡兵細看那個男人,竟然是昨晚那個男歌迷,被打的鼻口出血的男歌迷。
警官說:“我是這裡的警官盧悠佳,這個人叫馮猿,他說剛纔他在黃金大劇院看演唱會被你打了?”
胡兵說:“沒有的事情,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馮猿說:“哎呀,你怎麼打人不承認呢?”
胡兵說:“我根本就沒打人,我憑什麼要承認?”
馮猿說:“你還狡辯,你把我鼻子打出血了。”
胡兵說:“你少來,你鼻子根本就沒出血,不要血口噴人。”
馮猿說:“你還把我的手機摔壞了。”
胡兵說:“我可沒有摔你的手機。”
馮猿從兜裡掏出被摔壞的手機,說:“你看,這就是你摔得。”
胡兵說:“我可沒摔你的手機,你自己把手機摔壞了就誣陷我,你太不道德了吧?”
馮猿氣的臉色慘白,轉向盧悠佳警官,說:“剛纔就是他把我打了,還摔壞了我的手機。”
盧悠佳說:“你說他打了你摔了你的手機,可他卻說沒有這樣事,這可麻煩了。”
馮猿說:“這麻煩啥?他做的就得承擔責任。”
胡兵說:“你憑什麼說是我做的?你有證據嗎?要都像你這樣,我是不是也可以把自己弄傷把手機摔爛,找你索賠啊?”
馮猿氣的全身發抖。
盧悠佳說:“依法治國,講究的是證據,胡兵既然不承認,馮猿你就得拿出證據來。”
馮猿說:“我就是證據。”
胡兵說:“當事人不能作爲證據。”
馮猿說:“我要調取現場的監控錄像。”
盧悠佳說:“現場監控錄像清晰度太低,根本看不清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馮猿說:“那就找當時前後所有的證人。”
胡兵笑了,說:“你的意思是爲了這個事情,你需要麻煩警察去找已經回家的各位證人?”
馮猿說:“是的,我打我了,我要討回公道。”
胡兵說:“爲了你所謂的公道,我、警察還有證人要陪你折騰一宿?”
馮猿說:“是的。”
胡兵問:“那麼你要討回什麼樣的公道呢?”
馮猿說:“我要讓你向我道歉,賠我手機錢。”
胡兵問:“就只這些?”
馮猿說:“是的。”
胡兵笑了,說:“好吧,我承認我打了你並且摔壞了你的手機,我向你道歉,這是你的手機錢五千元。”說着胡兵從兜裡掏出一疊鈔票遞給馮猿。
馮猿一臉欣喜的接過錢,揣進兜裡,說:“盧警官,你看我沒說錯吧,就是他打的我。”
盧悠佳說:“胡兵,幸虧你承認了,否則今晚咱們都得在這折騰到天亮。”
胡兵說:“是啊,我不差這點錢,行了,我回家睡覺了啊。”說着胡兵轉身向出口走去。
馮猿忽然說:“你不能走。”
胡兵頭也沒回說:“道歉了,賠錢了,難道陪你在這過夜?”
盧悠佳說:“胡兵,你等一下。”胡兵站定回身看着馮猿。
馮猿說:“你還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胡兵瞪着着馮猿,說:“你剛纔說只要道歉和賠償手機的。”
馮猿說:“我現在加一條精神損失費。”
胡兵憤怒的說:“你耍我?”
馮猿說:“你剛纔親口承認的,你打我了,盧警官有筆錄證明的,所以你必須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胡兵已經憤怒了,他吼道:“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盧悠佳警官說:“請文明聊天,馮猿你要多少精神損失費?”
馮猿說:“不多,十萬元就可以了。”
胡兵說:“十萬元?免談。”
馮猿說:“你剛纔不是說你很有錢嗎?怎麼這就慫了呢?”
胡兵說:“我有沒有錢和你有毛線關係?你想獅子大開口?沒門。”
馮猿說:“你有沒有錢是和我沒關係,但你打我了,這就必須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胡兵說:“我不賠,我的錢寧可拿來養狗也不會賠給你。”
馮猿說:“你的意思是我在你心裡還不如你家的狗值錢了?”
胡兵說:“是的。”
馮猿說:“那好,今晚你就在這蹲監獄吧,我可是要回家睡覺了,什麼時候想通了,給我打電話。”說完馮猿起身要走。
胡兵說:“你走我也走,懶得理你。”
盧悠佳說:“胡兵,你不能走。”
胡兵問:“他都可以走了,我憑什麼不能走?”
盧悠佳說:“他是受害者,當然可以走,你是加害者,你得在這裡待滿24個小時纔有權利離開。”
胡兵的臉因爲憤怒開始扭曲。
馮猿大笑說:“看把你氣的,這就是壞人的下場,哈哈哈。”
胡兵雙眼怒火對視着馮猿。
馮猿說:“怎麼?你還想打我?來啊,打我啊,你敢動我一個小手指頭,我要你一百萬元賠償,讓你小子傾家蕩產。”
胡兵已經被氣的快失去理智了,他擡頭看着盧悠佳,問:“照馮猿的理論,是不是我給了他十萬元的精神損失費,他還會舔着臉告訴我再追加一條賠償呢?”
盧悠佳說:“有可能哦。”
胡兵說:“那我怎樣才能擺脫他的勒索?”
盧悠佳說:“這個很簡單。”
胡兵問:“怎麼簡單法?”
盧悠佳說:“你們可以走法律訴訟的程序。”
胡兵說:“就因爲一個口角打了一巴掌,我還要陪他打官司?”
盧悠佳說:“如果他馮猿想和你死磕,你就得陪他打官司。”
胡兵氣的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嘆息說:“我也是手賤,招惹他這樣的刁民幹啥?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馮猿說:“請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好麼?我可不是刁民,我是正經的良民,我看你纔是真正的刁民。”
胡兵有氣無力的看着眼前的警官和馮猿,他在想:難道這是一場噩夢嗎?
胡兵氣惱的說:“好吧,算你狠。”
馮猿說:“怎麼樣?十萬元是銀行轉賬還是支付寶微信?”
胡兵說:“行啊,你在這等着吧,我一會給你轉錢。”
馮猿臉上露出欣喜之色,說:“太好了,嘿嘿,這次我可以拿着這十萬元錢給我最愛的明星買禮物了。”
胡兵笑了,問:“你要給哪個明星買禮物?”
馮猿說:“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豔陽天小姐了。”
胡兵問:“你拿着我給你的十萬元準備給她買什麼禮物?”
馮猿說:“我要給她買鑽石戒指,或者其他的首飾什麼的,總之我要成爲她的第一粉絲。”
胡兵問:“你今年多大了?”
馮猿說:“我三十歲了。”
胡兵說:“你都而立之年了,比我還大好多歲,有點出息不行嗎?”
馮猿說:“我怎麼沒出息了?”
胡兵說:“你整天圍着豔陽天轉,你的父母誰管?你的孩子誰管?”
馮猿說:“那我不管,我一定要娶豔陽天。”
盧悠佳笑了,說:“你知道豔陽天是誰的女人嗎?”
馮猿問:“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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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悠佳說:“豔陽天是上海皇帝黃金榮的女人,你不知道?”
馮猿說:“你在騙我,黃金榮都五十歲的老頭了,豔陽天怎麼會看上他?”
盧悠佳說:“你看,我說你還不信,幾個月前,我去黃金大劇院看豔陽天唱歌,發生糾紛,黃金榮讓他的門徒把我好頓打,到現在我還生氣呢。”
馮猿說:“黃金榮打你?”
盧悠佳說:“是啊,把我打的都破相了。”
馮猿問:“你可是警察好吧,襲警可是重罪,你抓他進監獄啊。”
盧悠佳說:“我是想抓他進監獄啊,全警察局的警察都出動了。”
馮猿問:“結果呢?”
盧悠佳說:“結果就是沒抓到啊,黃金榮勢大,我勸你還是離豔陽天遠點,太近了小心惹禍上身,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馮猿一臉吃驚不知道說什麼好。
胡兵躺在長椅上說:“我困了,先睡一會了,你們請自便。”
馮猿上前去推胡兵,說:“先把十萬元轉給我。”
胡兵說:“你離我遠點,再推我,我讓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馮猿站在那看着胡兵,說:“你要起訴你。”
胡兵說:“去法院起訴我吧,我等着。”
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個警察把盧悠佳拉出去說話。
不多時,盧悠佳走了進來,說:“豔陽天聽說你們倆歌迷打架到了公安局,她很不高興,親自來調節了。”
馮猿說:“豔陽天來了?她在哪?我要去見她。”
盧悠佳說:“她就在貴賓室裡。”話音剛落,馮猿已經衝了出去。
盧悠佳嘆着氣說:“這個沒有出息的。”
胡兵起身笑着說:“他算是沒有救了。”
貴賓室裡,豔陽天坐在沙發上,面前坐着的是盧悠佳警官、胡兵和馮猿。
豔陽天說:“都是我的歌迷,何必互相爭鬥,看在我的面子上,各讓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不好?”
馮猿急不可耐的說:“好好好!”說這話的時候他的一雙眼睛都快要盯到豔陽天肉裡去了,豔陽天只看了一眼馮猿的眼神,就被酸的一身雞皮疙瘩。
豔陽天的跑車停在了黃浦江邊,深夜的黃浦江兩岸依舊燈光璀璨,豔陽天和胡兵就站在江邊,遠眺陸家嘴和外灘的萬家燈火,別有滋味在心頭。
“爲什麼帶我來這裡?”胡兵問。
豔陽天說:“因爲我喜歡。”
胡兵問:“你不喜歡馮猿?”
豔陽天說:“不喜歡。”
胡兵問:“爲什麼不喜歡?”
豔陽天說:“因爲他矮醜窮。”
胡兵大笑,說:“你怎麼知道我不窮呢?”
豔陽天說:“你窮不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又高又帥。”
胡兵大笑,說:“那麼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呢?”
豔陽天說:“我只是想和你獨處一會,和帥哥獨處會讓女孩子心情變好。”
胡兵問:“你心情爲什麼不好?”
豔陽天說:“因爲我愛的人不愛我。”
胡兵問:“你愛的人是誰?”
豔陽天說:“我愛的人是黃金榮。”
胡兵問:“你怎麼知道黃金榮不愛你?”
豔陽天說:“因爲他每天除了忙生意就是和張俊俊在一起。”
胡兵問:“可能黃老闆真的不愛你吧。”
豔陽天問:“既然不愛我,爲什麼要把我留在他身邊?”
胡兵說:“也許他只是把你當做親人,或者女兒。”
豔陽天說:“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了他,難道他是這樣對待女兒的嗎?”
胡兵沉默了。
豔陽天說:“我每天只有在舞臺上才能忘記黃老闆,其餘的時間,我太寂寞了,我需要他陪我說說話。”
胡兵問:“你可以去找他啊?”
豔陽天說:“我不喜歡和張俊俊共用一個男人。”
胡兵笑了說:“你太挑剔了。”
豔陽天問:“我挑剔?我這麼年輕,這麼漂亮,哪裡比不上那個人妖張俊俊?”
胡兵說:“有時候男人需要女人是心理上的,比如查爾斯王子和卡米拉。”
豔陽天說:“我就是想不明白,放着如花似玉的戴安娜王妃,查爾斯不要,非得要和卡米拉如膠似漆?”
胡兵笑了,說:“看來,你並不瞭解男人需要什麼。”
豔陽天問:“男人需要什麼?”
胡兵說:“男人需要的是一個包容的女人。”
豔陽天問:“我無法忍受和其他女人共用一個愛人。”
胡兵說:“查爾斯王子用世紀婚禮迎娶戴安娜王妃,如果你是查爾斯的情人卡米拉,你會嫉妒嗎?”
豔陽天說:“當然會嫉妒。”
胡兵說:“可是卡米拉根本沒有任何怨言和嫉妒,她依然深愛着王子,所以王子很感動。”
豔陽天問:“你的意思是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包括他的不忠?”
胡兵說:“是的,男人喜歡的是沒有公主病的女人,沒有公主病的女人都是公主,都是有擔當的公主。”
豔陽天說:“照你的理論,女人也可以擁有情人了?”
胡兵說:“是啊,可以啊,戴安娜王妃後來有很多情人啊。”
豔陽天問:“可是最後王子和王妃離婚了。”
胡兵說:“是的,最後離婚了,我想戴安娜王妃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查爾斯爲什麼會離不開卡米拉。”
豔陽天說:“卡米拉那麼老那麼醜,像個老巫婆,我懷疑是這個老巫婆給王子施了魔法,讓查爾斯王子鬼迷心竅了。”
胡兵大笑說:“胡扯,卡米拉要是這麼厲害,直接用魔法取代女王君臨天下得了唄。”
豔陽天大笑,說:“也是,那你說這是爲什麼呢?”
胡兵說:“這是因爲查爾斯自己就是又老又醜。”
豔陽天問:“他又老又醜怎麼了?他是王子,身份地位決定一切。”
胡兵說:“可是查爾斯和戴安娜王妃的生活中,時常能感受到戴安娜嫌棄他又老又醜。”
豔陽天說:“那又能怎樣呢?”
胡兵說:“查爾斯會在戴安娜王妃面前失去自信,他擔心戴安娜王妃會離開他,所以他需要讓卡米拉成爲永遠不會離開自己的備胎。”
豔陽天恍然大悟,說:“可憐的卡米拉,頂着備胎的名分,卻要履行妻子的義務。”
胡兵說:“是啊,所以查爾斯感激卡米拉,所以力主娶她做王妃。”
豔陽天說:“看來卡米拉的確是一個心胸寬廣的大女人,有擔當,不計較。”
胡兵說:“所以你不應該去和黃老闆計較張俊俊,也許黃老闆和查爾斯王子一樣,不自信才把張俊俊當做卡米拉那樣的備胎的。”
豔陽天說:“那我該怎麼做?”
胡兵說:“你只需要關心守護好黃老闆救好,不要發脾氣,不要說難聽的話,好好守護黃老闆,給他生幾個孩子,終究你纔是他的永遠的女人。”
豔陽天說:“我不,我現在不喜歡黃老闆了,我現在喜歡上高富帥的你了。”說着豔陽天仰起頭親了胡兵的臉。
胡兵抱緊豔陽天,說:“原來你不是真愛黃老闆啊,看來你只是感激他的養育之恩而已。”
豔陽天緋紅着臉,說:“是的,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胡兵問:“什麼事?”
豔陽天說:“我們倆的事情,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胡兵說:“好的,永遠只有我們倆知道。”
豔陽天說:“那就好,外面有點冷,去我車裡吧。”
很快豔陽天的跑車伴隨着黃浦江的驚濤駭浪也上下起伏的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