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會議,如果少了嗣玖集團的參加,基本上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走後不久,艾麗便匆匆的結束的會議,只說嗣玖集團臨時出了一點意外。會議暫時往後推延,具體時間暫不公佈。
我獨自開車往醫院而去,沒有讓靶子同行。此去醫院,遇見的大多都是青龍幫和孫少的人。靶子性格耿直,再與他們發生什麼誤會,反而更加不利。
醫院的門口,果然停了許多車輛,而且大多都是豪車。一名男子見我從車上下來,趕緊走了過來。
“你是周總吧!老大讓我在外面來接你,因爲去小姐的病房有幾道關卡,常人是進不去的。”
男子很謙卑的說道。看來朱煥天自從女兒出現被人劫持之後,便加強的警戒。朱七七住的是最高一層的病房。我隨男子一起上樓,走道的入口處,有四名男子把守。如果不是男子在前面領路,我還真的會被攔在了外面。
不僅僅如此,在往裡面,又是幾個男子擋住了去路。帶路的男子亮了一下手中的牌子,這幾個男子才讓我們過去。
在後來到了朱七七的病房,病房的門口站着的是朱七七之前的兩名保鏢。男子輕輕的敲了幾下門,裡面傳來了朱煥天低沉的聲音。
“進來……”
我走進去,朱七七的一條胳膊又掛在了胸前,她的人則靠在了牀頭上。
“周然,你來了,我以爲你不來呢?”朱七七顯得有些委屈。
“你都傷成這樣了,我怎麼能不來呢?”我輕輕說道。朱煥天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好陪七七說說話,想想她是怎麼受傷的,做人要厚道,更要懂得知恩圖報……”
朱煥天說着話,似是在故意迴避,走出了病房。病房裡現在只剩下我和朱七七,朱煥天的使我感到了尷尬。有一種如坐鍼氈的感覺。
“周然,別聽我爸爸的。我一點也不怪你,你知道什麼叫甘心情願嗎?”朱七七的話,讓我慚愧不已。
“七七,你不要這樣好嗎?你讓我情以何堪?”我看着朱七七憔悴的面容,心疼的說道。
“我剛纔不是跟你說了麼?我是心甘情願爲你付出的,你真的不必要爲我感到內疚什麼的、我爸爸說的什麼話你也不要太在意了,他其實並不懂我的心思。”朱七七顯得十分認真,認真得讓我感到有些不習慣。
朱七七告訴我,他爸爸雖然是南洋青龍幫的幫主,但很多時候都要受到南洋馮家的挾制。她之所以極力攬下衆誠集團的工程,便是想在蓉城立下根基。將來南洋青龍幫不復存在的時候,她和她父親仍然有一個安身立命之處。
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沒想到朱煥天也是如此。看似肖遙,隨心所欲,其實也在受他人的挾制。
便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再一次響起了。我拿出手機,居然是外公打給我的。我跟朱七七說了一聲,之後去了衛生間。
穿過那兩道關卡,我去了衛生間。外公打電話是詢問大舅的官司進行得怎麼樣了,他囑咐我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大舅。我不知道如何答覆外公,現在所有的證據對大舅都沒有利。
我安慰外公,我會想一切辦法保住大舅的,至少不讓大舅坐牢。只是我真有這個本領嗎?我不過是安慰外公罷了。
“周然,他們真正的目的,不過是爲了那本醫書。實在不行,將醫書給他們算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外公跟他們說認輸的話。外公其實並不喜歡大舅,尤其近來跟劉琪的關係走得那麼的密切,外公更是煩透了他們二人。
可是外公爲了保住大舅,不得不將自己珍藏了多年的醫書拿出來,這對外公又是怎樣的一種傷害。
“外公,不到萬不得已,咱們絕對不能認輸。實在沒法辦法的時候,在行那一着棋。”我始終心有不甘。醫書等於是外公的生命,一旦失去,外公生命將何存?
“那你自己看着辦吧!記着,你大舅是張家唯一的依靠了,你一定不能讓他有什麼閃失,不管他做錯了什麼,他始終是你的大舅。”
外公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怎忍心拒絕。我只得含淚答應着,然後掛了電話。嘴裡輕輕罵道。
“孫少,你真是不得好死……”
“呵呵呵,周然,你對孫少恨之入骨的恨,不亞於我啊!”身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我大吃一驚,回頭一看,居然是謝染。
“謝染,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裡?”我驚訝的看着謝染,我跟外公所說的話,她大概全部聽見去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別忘了,我現在是朱煥天的夫人。如果你和七七喜結良緣的話,你還得喊我一聲丈母孃?”謝染說着,突然笑了起來,竟是那麼的淒涼。
兩年多前,我們還是同居的戀人。兩年多之後,雖然沒有走成陌路,但關係尷尬得讓人吃驚。
“謝染,我跟朱七七是不可能的,你不要胡亂說話了。”我連忙阻止着謝染。
“那跟我呢?”謝染突然靠近了我,差點將我抵在了牆上。她的眼睛裡好像有一種魔法,逼着我的眼神去與之對接。
“周然,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謝染的聲音極富富有磁性,輕輕的叩打着我的內心。這一刻,我好像回到初識她的那個時候。謝染還在上大學,是那麼的漂亮清純。
而她下課了,一定會回到我家。照顧我媽,之後跟我一起在牀上嬉戲,做着天下所有男女之間做的事情。
“謝染……”我感覺思緒被謝染牽着在走,她想帶我去哪裡就是哪裡。
“你還愛我嗎?”謝染問。
“愛……”看着謝染的眼睛,我脫口而出。若不是電話再次響起,我幾乎被謝染帶入深淵。
謝染跟了朱煥天那麼久,居然也學會了攝魂術,剛纔我便是中了謝染的攝魂術,險些迷失了心性。
“謝染,你想幹什麼?”我幾乎打了一個激靈。
“我只是想幫你,你不是爲你大舅吃官司的事情發愁嗎?還有,你是不是在尋找半張地圖?”
謝染的話,再一次激起了我的興趣,她倒底是什麼樣的人,爲何知道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