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華志安狂笑着,瞪着我。“周總,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做過違法的買賣,說出來連鬼也不信。你鐵血會的幾十名兄弟,哪一個人身上沒有沾染一點血腥。”
“你什麼意思?”看着華志安,我滿臉怒火。
“我能有什麼意思?周總你不識擡舉,我也沒有辦法。你別讓我抓住你的小辮子了,要不然……”華志安冷笑着,聲音冷得讓人頭皮發麻。
一個小弟在我耳邊耳語了一句,大概意思說阿發的一個小弟錐子染上了毒癮。現在毒癮發了,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嚎叫。
我看得出,華志安的臉上是一種得意的笑容。不知誰告訴那個錐子華志安就在我這裡,他既然不顧死活的找到了這裡。
“華老闆,求你救救我,我要死了……”錐子流着鼻涕和眼淚,跪在了華志安的面前。
“錐子,你的老大在這裡,他不發話,我可不敢給你。聽哥一句勸,戒了吧!你們老大又不會體恤你們。你也別指望弄那個那個東西掙銀子了。”華志安不但不理會錐子,反而將錐子推到了我的面前。
“老大,求求你。我真的不行了,老大……”錐子跪在我的面前,大聲哀求着。
“阿發……”我大喊了一句。
阿發是酒店的負責人,也是我的兄弟。他匆匆的趕來,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錐子,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
“老大?”阿發看着我,不知我是何意。
“記得我們幫裡的規矩嗎?你給我背幾條出來……”我聲音冷冽,異常沉穩。
“第一條,不準姦淫擄虐。第二條,不準沾賭涉黃。第三條,不準吸食毒品、第四條……”阿發大聲的念着,生音卻哽咽着。
“夠了……”我打斷了阿發。
“阿發,錐子是你一手帶出來的,他現在犯了幫規,你打算怎麼處理?”我的聲音很冷,連我自己都感覺一絲絲的寒意。
鐵血會,自我接替大爹的位置之後,立下了一條規矩。凡是觸犯幫規者,需自斷一隻手指,從此被趕出幫會。
“老大,你的意思我明白。錐子犯規我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阿發說着,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走到了錐子的面前,悲憤的說道。
“錐子,我只能幫你一次,你若還不悔改的話,我也無能爲力了。”
誰也沒有想到,阿發的匕首沒有交給錐子,而是猛的往自己左手的小指砍去。鮮血飛濺,一截手指頭落了下來。
阿發捂着流血的左手,痛得臉色蒼白。
靶子趕緊帶着阿發出去包紮,地上的錐子沒有想到阿發會代他受過。他雙手抓住頭髮,額頭狠狠的往地板上碰。
“發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我沒有理會錐子,而是側臉看着華志安。
“華總,你也看到了。我周氏集團自上至下,都十分抵制毒品。所以你別說五五分成,就算是我七你三,我也不會做的。”我正義凜然,容不得半點侵犯。
“古板,迂腐。這不是真正的毒品,在說了,你不做別人也會做的。白花花的銀子,讓別人掙了,多可惜。”華志安似乎仍然不死心。
“華總,我就是擔心有這個命掙,卻沒有那個命花。你別說了,正所謂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你放心做你的好,我絕不會壞你的事情。不過,你要是想在我的地盤上經營。即使我同意,鐵血會的幫規也不會答應的。”我站了起來,直接送客。
錐子被靶子帶了下去,強行戒毒。阿發爲了錐子,自斷一指,我只得將錐子留了下來,以觀後效。
我對華志安的直接拒絕,直接引來的行內人的讚賞。一些正規的商家,公司紛紛想周氏集團拋來了橄欖枝。
周氏集團不再是以單一的娛樂,餐飲住宿爲主。蓉城的樓市,到了一個更新換代的年代,於是我把周氏集團的觸角伸到了房地產那一個板塊。因爲只有這樣,我才能正在的將鐵血會洗白,不再成爲一個讓世人痛恨的黑社會組織。
在這一方面,周律師做得很好。每每準備打算跟哪家公司合作之前,必須做周密的查詢。勢必做到萬無一失。
周律師爲地產公司註冊了一個很響亮的名字,名曰周氏地產。一切都是在按照預料中的進行。蓉城廣場,地處蓉城西郊。有廣闊的發展空間,更是未來蓉城新型金融中心。
我爲這個項目投入了很多,可謂嘔心瀝血了。一個連高中都沒有唸完的我,現在不得不拿起許多有關建築美學的書籍,進行強補。
工程剛剛開始,遇到了一定的困難。蓉城地處中心,所需要的建築沙石必須從外地購進。蓉城幾乎所以的沙石碼頭都有張飛鷹控制,張飛鷹此刻卻以水路枯竭,沙石難以運到。將沙石的價格大大的提高,已然是原有基礎上的兩倍還多。
周氏地產的蓉城數萬平方米的基礎建設,因爲沙石的短缺而不得不一次次停工。我知道,這是張飛鷹在故意刁難於我。在蓉城,誰都知道西郊是未來的一片黃金地帶。而這一切便是周律師高瞻遠矚,洞察先機的結果。
只是,周律師能夠推測出未來房市的發展,忽略了,建起這些樓盤所需要的沙石材料。爲了緩解工期的壓力,我不得不再一次找到了張飛鷹。
“周老弟,好久不見,你搖身一變,變成了房地產的老總了。老哥實在是佩服得很。”張飛鷹的話語裡帶着一絲絲諷刺。
“張總,我有一件陳年的事兒。一直未跟你提起,不想影響你我的關係。可是現在都到這個份上了,我不得不提一提了。”我面色冷峻,和我的聲音一樣。
“周老弟,你說笑話了吧!你纔多多大年齡,說什麼陳年是事兒。”張飛鷹同樣冷笑着,他跟我不是同一個年代的人,所以更不會相信我有什麼讓他驚訝的陳年往事了。
我不慌不忙的將那張寫着一千萬的欠條,遞給了張飛鷹。張飛鷹的臉色變了一下。轉手將欠條遞給了我。
“周老弟,你在哪裡弄來的這個破字條,還張小魚,我都不認識是誰?”張飛鷹說着,大笑了起來。
“張總,你不會健忘到連我大爹周啓明也給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