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到這裡,蘇小小突然聽到一陣大大的鼾聲,轉過頭卻見王龍不知何時已經熟得特別熟了,他擡手用指尖滑了滑王龍的側臉,觸感有些粗糙,和王龍這個人一樣,大大咧咧的感覺,但卻讓他感到安心。這種安心似乎是很久以前他在蘇航身上看到過的,只不過從他十三歲以後,蘇航帶給他的便只有恐懼、屈辱與怨恨。
蘇小小想,肯定很多人都對他和蘇航的事情很好奇,會猜測他是不是也被蘇航猥/褻強/暴過,而這也確實是他心底藏得最深、最隱秘的秘密,他不會告訴任何人,特別是王龍。
由於上學早又跳過級,蘇小小進高三那年纔不過十五歲,本應是少年時候最好的年紀,卻因爲蘇航的愈漸詭異親密而變得有些陰沉與內向。不敢與同學太過親密,因爲害怕會被人看到他身上那些紅紅紫紫的痕跡;不敢與女孩子說話,因爲蘇航在他戴的手錶裡安裝了竊聽器,如果他和女孩子笑鬧,等他回家,蘇航就會大發脾氣;更不敢與男孩子勾肩搭背、說些少年人之間玩笑似的黃/色笑話,因爲那樣蘇航會狠狠地懲罰他,會脫/光他給他換上各種各樣奇怪的衣服上下親吻撫摸,甚至用男人的那處使勁蹭他、蹭他,直到把他弄哭爲止。
還記得蘇航第一次撫摸蘇小小的時候,蘇小小還以爲蘇航在和他玩遊戲,笑嘻嘻地也伸手過去摸蘇航、扒蘇航的衣服,直到蘇航的氣息變得不穩、鼻息之間發出異常灼熱的呼吸,他才感覺到不對勁,有些害怕蘇航那樣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眼神。
“爸爸?”那時的蘇小小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安靜地看着蘇航,還以爲他惹蘇航生氣了,然而他卻沒想到正因爲他這樣單純無害的表情,反而引得蘇航獸性大發,差點剋制不住當場上了他。
幸好當時蘇航心底還存了幾分愛護的心思,纔沒有讓蘇小小遭受更多的傷害,畢竟蘇小小才十三歲,蘇航雖然有那種戀/童的癖好,但對於蘇小小,他總還是捨不得的,所以他那會兒就溫柔笑了笑,低頭親了親蘇小小的額頭,翻身抱着蘇小小一起睡了,只有他那熱熱的玩意兒直/挺挺地頂了蘇小小很久、很久,久到蘇小小一時好奇,伸手去抓,差點真的擦槍走火。
“小小!”蘇航抱緊蘇小小,將蘇小小整個人都抱在懷裡,然後他用雙腿夾緊蘇小小的腿,雙臂死死摟着蘇小小的前胸,迫使蘇小小的整個後背都緊緊貼着他。感覺蘇小小身體僵直着,他深呼吸幾口氣之後,才溫柔地親了親蘇小小的後腦勺,以最柔和的聲線輕輕哄道,“寶寶乖,睡吧,爸爸抱着寶寶。”
“可是……”蘇小小不舒服地扭了扭,卻感覺頂着他的東西越發熱了,又感覺蘇航威脅性地打了他屁股一下,他不由撇撇嘴,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盡力去忽視那些詭異的觸感。
再後來,這種親密的牀上游戲就多了起來,有時候還會有很多花樣,蘇航會讓蘇小小穿上黑色毛茸茸的貓咪裝、白色有長耳朵和短尾巴的兔子裝,甚至是各色各樣的女裝以及女士制服,比如護士裝、空姐裝、女空軍裝之類的,每每都讓已經十四歲的蘇小小窘迫不安,又隱隱羞恥。他已經十四歲,自然知道男孩子不該這樣,但他卻已經習慣服從蘇航,不敢反抗,因爲一旦反抗,蘇航便會變本加厲,更嚴重地“懲罰”他。
於是,性格的軟弱與對性的懵懂讓蘇小小就這樣一直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任蘇航施與着,直到一個重要的轉折點發生在蘇小小高三下學期的時候。
那天的天很藍,是暮春時節,校園裡的迎春花基本都已經凋謝了,只零星幾朵掛在綠色的枝條上,有些蕭索,反倒是幾棵櫻花樹還開得熱烈,粉粉的顏色,風一吹就飄飄揚揚地灑了一地的落英繽紛。
蘇小小踩着地上鋪散開來的妖嬈粉色,一步一步地往校園大門走,心裡隱隱不願意回家,有些茫然、有些迷惑。而就在這時,一個人“同學”“同學”地叫住了他,他回頭一看,發現是他們學校裡特別出名的大校草,隔壁班的,學習好、家世好、體育好,每天都能聽到班裡的女生在念叨,想不認識都難。
“你叫我嗎?”蘇小小歪了歪腦袋,茫茫然地問眼前高高帥帥的大男孩兒。
男生微微一笑,伸手扒掉了落在蘇小小黑黑軟發上的一片粉色櫻花瓣。這樣親密的動作來源於一個陌生人,讓蘇小小有些不舒服,於是他下意識地打掉了男生的手,往後退了一大步,臉上的表情也冷了許多,“你沒事我先走了,我爸爸還在家等我。”
“別,別走!”男生見蘇小小轉身就要離開,連忙伸手拉住了蘇小小的校服袖子,然後正好看到蘇小小回頭的時候一片櫻花落在了蘇小小又黑又長又翹的睫毛上,一瞬間他就像是受了花精的誘惑一樣,一手扯過蘇小小,將一記輕吻印在了蘇小小的眼睛上。
脣下的觸感特別柔軟,男生甚至能感覺到蘇小小的長睫毛極輕地顫動了一下,和蘇小小這個人一樣,撩撥動了他最柔軟的那根心絃,帶給他無與倫比的青春悸動。而這種悸動立刻化作了最強大的衝動,讓這個還不懂遮掩內心情緒的大男孩兒,激動地就這麼告白了,“蘇小小,我喜歡你很久了,和我交往吧!”
心跳如鼓鳴,蘇小小第一次遇到有向他告白的人,天生喜歡男人的血液在血管裡鼓動,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種隱隱的羞澀與喜悅從心底一層又一層地翻涌起來。他怔怔地看着男生又低下頭來親了親他的脣角,一時間竟完全愣住不知該作何反應,因爲這些動作蘇航經常對他做,但這兩種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這種事一比較起來,他不可抑制地開始心慌、開始恐懼,開始明白一些最骯髒的東西。
“走開!”當男生的脣將第二次落在他脣上的時候,蘇小小驚恐地用力推開男生,拔腿就跑,留下男生站在原地,獨自黯然神傷。
一邊跑,蘇小小一邊熱淚拼命往外涌,腦海裡亂成一團,各種各樣的問題衝擊着他的大腦,讓他情緒徹底失控。爲什麼爸爸要對他做那種事呢?爲什麼剛剛那個說喜歡他的人也會對他做這種事呢?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哭着衝到校門口,蘇小小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車門上抽菸的蘇航。只見蘇航修長的雙腿交疊着,姿態懶懶的,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而此時他面容冷淡,更有些神秘迷惑人的味道,特別迷人,瞬間就讓蘇小小怔在了原地。
“爸爸……”蘇小小呆呆地看着來接他的蘇航,眼角還掛着淚珠,臉上兩道長長的淚痕,看起來既可憐又可愛,特別能引起有些大男人主義的保護欲。
本來心情有些煩躁的蘇航,一見蘇小小這副像是受了欺負的樣子,頓時扔了菸頭就準備走上前幫蘇小小擦乾淚,卻見蘇小小猛地向他衝過來,撲進了他懷裡。
“爸爸!”蘇小小現在心裡很慌,總有一種他會失去蘇航的感覺,就好像他手中正拿着一個潘多拉寶盒,一旦打開,他的世界將會全部坍塌、崩潰,他自以爲的幸福和完美父愛也會完完全全陷入深深的泥淖裡,並將他拖入其中,再也爬不出來。
伸手回抱住蘇小小,蘇航擡手安撫地摸了摸蘇小小的背,輕輕問,“怎麼了?被人欺負了嗎?告訴爸爸。”
死命搖了搖頭,蘇小小不敢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蘇航,因爲他有預感,若是蘇航知道有男生向他告白、甚至親了他,他和那個男生都會很慘很慘,與此同時,他也不想讓蘇航知道他內心的驚恐與不安,只想裝作糊塗,繼續維持着表面的平靜。
“我就是開心。”等蘇小小稍稍平靜一下,他退出蘇航的懷抱,擦了擦眼淚,傻兮兮地笑,“爸爸好久都沒來接過我放學了,我一看到爸爸就開心地哭了。”
“是嗎?寶寶真是個愛哭鬼。”蘇航是個多疑的性子,但他看蘇小小的眼神清澈乾淨,黑亮黑亮的眼珠子裡寫滿了對他的依賴與信任,便放下了心頭的懷疑,打開車門讓蘇小小坐進去,畢竟他有信心,蘇小小必不敢騙他。
啓動車,蘇航把安了竊聽器和gps定位的那個手錶遞給蘇小小,問,“怎麼今天沒戴手錶?是不是忘家裡了?我找不到你人,連忙趕過來接你。下次注意,別再忘了。”
“嗯。”肯定不可能告訴蘇航他是故意把表落在家裡、不願意戴它,蘇小小隻能點點頭,表示以後不會了,心裡卻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地重新將手錶戴回到左手腕上。
伸手摸了摸蘇小小的頭,蘇航終於滿意地笑了。
同是這天晚上,當蘇航洗完澡再度親吻着蘇小小的後脖子準備將蘇小小往牀上帶的時候,蘇小小卻很嚴肅地推拒了,他看着蘇航有些陰沉的眼睛,儘量剋制住內心的害怕,義正言辭地嚴肅道,“馬上要月考了,我不能和爸爸玩遊戲,要好好複習。”
認真盯着蘇小小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再多一秒蘇小小就支撐不住的時候,蘇航終於笑着伸手摸摸蘇小小的頭,湊過去親了下蘇小小的臉蛋,站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溫和道,“寶寶真乖,那寶寶寫作業,爸爸出去一會兒再回來,好嗎?”
點點頭,蘇小小知道也要適時給蘇航一點甜頭,便站起來踮起腳尖主動親了親蘇航的下巴,做出一副乖巧小孩兒的樣子,“我會乖乖的,爸爸慢走,等爸爸回來。”
可能是蘇小小這樣主動的舉動取悅了他,蘇航心裡的那一點不悅立刻被撫平了,他的大手包裹住蘇小小的半張臉,然後彎下腰親了親蘇小小的鼻尖,終於真心實意地笑了,“不用等爸爸,寶寶不是說要月考了麼?寶寶早點休息,爸爸可能今晚就不回來了,回來也會很晚,所以寶寶一個人睡,好嗎?怕的話就給爸爸打電話。”
心臟撲通撲通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響,當蘇小小看着蘇航離開,又聽到門被鎖上,他終於啪的一下癱軟在椅子上,心跳如雷鳴,後怕得連額上都冒出了無數冷汗。
爸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只是……只是真的不想再那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和我一樣重口味的麼?我腫麼覺得蘇航和蘇小小有種詭異的暗黑的萌點...心理變態佔有慾超強的鬼畜攻和軟萌小白弱受...淚...我的節操和三觀已經徹底毀了...
ps:初戀人物以後也會出現的(我指的是蘇小小追王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