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是最口不對心的動物,前幾天還在抱怨小李新狼心狗肺,不來看望幾個娘倒也罷了,居然還用心計,這會聽說人家主動負荊請罪來了,徐翠芬立即就母愛勃發了。
“這孩子,知道錯了就行了,幹嘛非要學古人那樣負荊,荊條綁在背上不痛啊。”徐翠芬一聽就急了,接下來的散佈恩情也進行不下去了。
只得反覆的交待徐夏農:“剩下的地方,你們幾個一定要走到,一定要告訴所有的百姓,他們現在的好日子,都是總督大人帶給他們的,讓他們不要忘了大人的恩情。”
終於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我也無須繼續忍耐了,我黑着臉說;“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麼,你知道,我讀書的時候最反感的就是別人給我洗腦,說我的啥新生活是誰給我的了,我的新生活都是我們自己努力換來的,和哪個領袖毛關係都沒有,你覺得,我們這樣做合適?”
“你的那些心思你以爲我不知道?我和你一樣同樣是被洗腦的人,我也不喜歡這樣,但生活在這個時代,我們不這麼做,還能如何?”徐翠芬苦笑着看了我,“我們那時候,若說我們的好日子和領袖沒關係我一定贊同,但是現在,這些難民們,若不是因爲你的到來,他們多半還在華夏本土受苦吧,說不定早就成了哪個荒草堆中的枯骨了。他們現在不但過得好好的,只怕日子比他們過去過得還好吧,讓他們還感恩還有錯了?”
“我不要這樣,我不想做你們的太祖那樣的人,一方面以革命的名義,大肆玩弄年輕女性,另一方面,卻對人家的正常的戀愛都要關心,我不要做那樣的聖人君子,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草民,我就想過普通人的日子。”我幾乎是對咆哮的對徐翠芬吼道。
可是,看着徐翠芬淺笑盈盈的樣子,我又有些心虛了,我對太祖如此痛恨,可現在我自己家裡坐擁九位嬌妻,似乎也沒有資格說人家。
“呵呵呵,傻眼了吧?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我還是要給你說句公道話,你和他還是不一樣的,我們都是自願嫁給你的,也沒有以什麼革命的名義壓迫我們,再說,你也對我們負責了,沒有把我們玩弄一番就隨便的往其它的GM同志手上一扔。這樣你平衡了?”
徐翠芬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突然又變得沉寂起來,幽幽地說,“可能若不是來到這裡,你也看不上我,咱們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如果不是來到這裡,莫說我是嫁過人還帶着個拖油瓶的,但要讓我和其它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我還是做不到。但在這裡,我們不但沒有管你,好象還在縱容你,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我知道,她們終於要興師問罪了,張真真這個事兒,我就知道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訕訕道:“你們之前不是說,這樣能讓你們更有安全感嗎?”
“也對,也不對,”徐翠芬無奈的搖搖頭,“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我們就是一羣外來者,可能,他們也不相信我們,而對於我們自己來說,除了我們
自己這幾個人,也沒有誰能讓我們可以信任了。而孩子們還小,要讓我們自己人變得更多,要麼你多娶幾個女人,要不我們這幾個每個人多嫁幾個男人,你覺得哪樣更合適?”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幾乎本能的咆哮道。
“你看,你還想培養人家的民主自由意識呢,你自己還不是想享受我們這麼多女人的呵護和寵愛?當然,我也知道,這世界上也沒有絕對的平等,既然我們不能多嫁幾個男人,便只能讓你多娶幾個女人了。因爲不管如何,這世界其它的男人對自己的妾侍隨便送人都不當回事,至少嫁給你還能把大家當個人,這時代的女人,沒道理不給你死心塌地的賣命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個人崇拜,我也不喜歡,但這個時代的人們連基本的國家和民族意識都沒有,如果不是用這種個人崇拜,你讓大家如何才能抱成一團?示恩於人有什麼不可以?”
緩了緩,她又繼續說:“至少我們是真的對他們有恩的。如果我們自己不反覆的強調,以後他們想要對我們如何的時候,他們還有任何的敬畏和感謝之情?至少,若不是要把他們儘可能多的救下來,是犧牲我們自己的利益的,你出去一趟就是幾個月,你就不知道我們娘幾個是如何熬過來的。”徐翠芬說到這時候,竟有些哽咽起來。
“不會了,我以後不會了。”我歉然道。
“我們是女人,肯定不喜歡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不管我們是未來的,還是這時代的女人,我們都不喜歡。但是,我們如果不這麼做,還有誰值得我們信任?學校,歷來就是傳播思想的最好的溫牀,不是把握在紅霞、香君,還有現在的玉京妹子手中,就讓那羣酸儒們去教,難道讓他們真的把這羣孩子教育成滿清或腐明的忠臣孝子?到哪一天,只怕他們很自然的就會把我們扭到滿清的朝廷那裡去了吧,因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我們這化外之民,怎麼能不沐浴在皇恩浩蕩的恩寵之下呢,怎麼能任由我們自己散漫呢。”
我有些吃驚的看着徐翠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有如此多的想法,卻不知道人家根本不理會我的目光,繼續顧自地說着:“醫學院,也是示世人以恩的做法,都說恩出於上,除了皇上,還有誰有資格示恩?就算我們沒有這個心,只怕那些酸儒們穩定了之後,也會亂吐唾沫,指責我們邀買人心吧。還有漸漸歸友到我手中掌管的各個工廠,若不是在我們自己的管理之下,這些必將富可敵國的技術力量放在誰手中能讓我們放心?就更不要說那些先進的機器和武器的話,若不是在秀娟妹子的掌管之下,我們還敢放心交給誰?”
“青青小妹子貌似沒用,可是,她身後卻是最早跟隨我們的那批人,別看他們就不到一千人,可是許多的工廠、農場、基層單位都有他們這一批的人的身影,若不是楊青青嫁入我人家中,人家這批人會死收塌地的跟我們幹?不怕告訴你,杜永和帶頭鬧事的,帶頭抵擋他們的那些人,
可都是這批人。雖然許多人都不喜歡大明瞭,可是一想起無所不能的皇朝許多百姓還有些怕,若不是長平公主也在咱們家,你以爲杜永和忽悠大家的時候,就不能帶走更多的人。
“你怎麼會想到這些的。”徐翠芬口氣說完,我終於有機會插嘴問了。
“你知道的,我來之前可是連續追看了幾遍武則天的,”徐翠芬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心中卻有些惶然不安了,這女人要學武則天,那拿我當啥。
“你不要多心,我只是爲了我們自保而己,你放心,我們對你可都是一心一意的,雖然不情願,但這些對家裡有幫助的女子,只要能融入我們這個家,我們還是歡迎你帶過來的。”徐翠芬似乎發現了我的不滿,立即解釋道。
可是張真真有什麼呢,徐翠芬不說,我卻心中打鼓一般,我可要和小姑娘說清楚,不能讓單純的小姑娘上了她們的當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了,家裡還是我這個男人當家吧,保護你們就是我的責任,你們這樣做,把我放到哪裡去了。”女人都在思考着自保,這讓身爲男人的我感到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佯怒道。
“你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杜永和和他的追隨者是怎麼說的麼麼?他說,只要拿下我們家,我們這些女子,就可以任由那些粗漢們凌辱了,我就算再不堪,又豈是那些粗漢們可以凌辱的?可是你總不能一直陪在我們身邊吧,我們想要自保有什麼錯了,可若是讓你不再理那些甘於當滿清的順民的百姓,你心甘麼?”
徐翠芬痛心疾首地說,“我想不到啊,你對杜永和如此信任,平常也是文質彬彬的,怎麼一撕下那副虛僞的嘴臉,卻是如此的不堪,難道滿口的仁義道德,心裡卻全部都是男盜女娼的色當,就是這羣酸儒的嘴臉麼。”
看着徐翠芬如此這麼痛恨的樣子,我反倒不氣了。現在有個杜永和,以後還有無數個杜永和們,他們以革命和組織的名義,可不就是幹着這麼齷齪的事情。
嗯,雖然還有幾百年,我要不要去打聽那幾個所謂的人類的救世主?現在的人雖然盲從,多少還有些善念,至少杜永和忽悠人的時候,還是隻有小部分人聽從了,可若是讓那些人上位了,他們可是能整個民族都忽悠得失去善念的。一羣連起碼的善念和底限都沒有的人,是不配談信仰的。物慾橫流,鮮廉寡恥在他們之前,可沒有如此猖狂的。
想多了,這還有好遠的事情呢,但作爲小民的我,卻是考慮眼前的事情更重要,看着徐翠芬失落的樣子,我堅定的拉住她的手道:“你放心,這一切都交給我來吧,我會保護你們的。再說了,徐傑、李哲他們也很快就能成長起來了,他們會一同保護我們的。”
“但願吧,所以,我們現在不但要把他們幾個培養起來,還要多生幾個自己的孩子,這樣我們才安心啊。”徐翠芬說得很誠懇,但我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她們真的只是把我當作種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