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天和沈南禾輪番的向坐在沙發上的幾人灌酒。從午夜十二點喝倒凌晨三點多。沙發上。司律。麥佟峰和江郅浩已經完全睡死過去。只有邵斌帆還微眯着視線。低聲道。“南禾……我們明天中午的飛機……”
沈南禾紅着臉道。“嗐。放心吧。我定了時間。沒事。到時候我叫你。”
說罷。阮小天又給邵斌帆灌下了一杯酒。邵斌帆喝完之後不到五分鐘。就歪頭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阮小天過去推了幾下他們的手臂。均是沒有反應。他這纔回頭對沈南禾道。“睡了。”
沈南禾聞言。這才放下酒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邁步往飯廳走去。阮小天跟在她身後。到了飯廳之後。沈南禾從冰箱裡面拿出一個大的玻璃杯。玻璃杯裡面裝着冰枕的酸梅湯。她倒了兩杯出來。跟阮小天一人喝了一杯。
緋紅着臉。沈南禾看着客廳沙發上睡過去的幾人。她輕聲道。“他們沒事吧。”
阮小天出聲回道。“沒事。我就是往他們的酒裡面加了一些安神的藥。跟酒精不衝突的。只是會讓他們一覺睡到明天下午而已。”
沈南禾沒出聲。
阮小天也是紅着臉。這一晚上。他跟沈南禾都沒少喝。
薄脣輕啓。他輕聲道。“不用覺得抱歉和後悔。第一時間更新這不是利用。你想他們是真的。頂多也就是讓他們回不去香港參加小舅的訂婚宴罷了。”
沈南禾在原地站了半晌。然後出聲道。“給他們拿毯子蓋上吧。不要着涼了。”
第二天下午兩點。沙發上的邵斌帆。第一個睜開朦朧的雙眼。入目的就是茶几上凌亂的啤酒瓶和各種洋酒瓶。他頭疼欲裂。就像是被人重創了一般。眯着眼睛。足足十幾秒鐘。他這才撐着痠痛的手臂。坐起身來。
左右一看。大沙發上。左邊的是麥佟峰。右邊的是司律和江郅浩。他們身上都蓋着珊瑚絨的毯子。他頭髮凌亂的坐在沙發上。似是愣了一會兒。他忽然擡起左手腕。看了眼腕錶。
十四點十五分。
邵斌帆似是兜頭一盆涼水似的。瞬間清醒。他從沙發上咻的站起身。然後伸手去推左右的其他人。
“唔……”
“恩……”
每個人都是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邵斌帆出聲道。“趕緊起來。我們誤機了。”
江郅浩是繼邵斌帆之後。第二個起來的。坐在沙發上。他頂着一個鳥巢的頭髮。出聲道。“斌帆哥……怎麼了。”
邵斌帆臉色有些難看的道。“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十五了。我們訂的中午十二點的票。第一時間更新”
江郅浩似是沒回過來神似的。但是過了幾秒鐘。他忽然眼睛一瞪。出聲道。“我們誤機了……”
江郅浩的聲音讓後醒來的麥佟峰和司律。均是一愣。過了一會兒才同時朝着邵斌帆看來。
邵斌帆臉色不善的站在原地。半晌都沒說話。
司律起身道。“怎麼會誤機的。沒人叫醒我們。”
江郅浩低聲道。“南禾……南禾呢。”
說罷。他站起身。要往二樓走去。
邵斌帆出聲道。“你找南禾也沒用。她也不能讓飛機飛回來。”
麥佟峰道。“有沒有其他航次的航班。”
邵斌帆道。“我來的時候看過了。今天飛香港的只有兩個航次。一個是我們訂的中午十二點的。再有一班就是晚上十二點的了。”
司律沉聲道。“從美國飛回去要十幾個小時。那豈不是我們趕不上祁沅的婚禮了。”
邵斌帆不語。臉色看不出喜怒來。
江郅浩皺眉道。“我們都是伴郎。如果我們不在的話。我二哥那邊豈不是沒有了伴郎。”
司律出聲道。“那我們中轉呢。”
邵斌帆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趕緊去機場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衆人說着就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麥佟峰出聲道。“南禾在哪兒。跟她說一聲啊。”
江郅浩道。“我去樓上看看。”
江郅浩去了二樓。站在沈南禾的臥室門前。他伸手敲了房門。但是敲了半天。都不見有人開門。他說了一聲‘南禾。我進來了’。隨即就推開了一條門縫。
臥室裡面先是一個走廊。江郅浩推門走進去。穿過走廊之後。來到臥室裡面。才發現沈南禾的牀鋪整齊。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其他幾個人在樓下等了幾分鐘。見江郅浩出現在二樓樓梯口處。他開口道。第一時間更新“南禾不在。”
聽到這四個字。下面的人。表情都是各異的。
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是邵斌帆先開口道。“那我們先走吧。回頭再通知她。”
衆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邁步來到玄關處。玄關的地上放着一張字條。司律低頭拿起來。然後出聲讀道。“我跟小天去跆拳道社了。桌上的手機調了定時。你們起來就去機場吧。一路順風。”
聞言。只見江郅浩迅速的折了回去。不多時。他拿着一個手機。一臉興奮的道。“南禾真的有定時。”
衆人都知道江郅浩心裡面想什麼。此刻的興奮又代表着什麼。
他們心中都或多或少的覺得這件事情是沈南禾故意的。第一時間更新但一張字條。又讓他們重新去相信。這件事件。只是個意外。
香港。東方酒店頂層。
江祁沅一身黑色的禮服。襯托着他那張俊美的無可挑剔的妖孽面孔。此刻他正坐在休息室當中。拿着手機。接電話。
手機裡面傳來邵斌帆的聲音。“祁沅。我們幾個趕不回去了。加拿大現在臺風登陸。機場臨時做颱風預警。所有的航班。要無限期的延遲。”
江祁沅早在昨天就接到了邵斌帆的電話。說他們誤了直飛香港的飛機。只能一路中轉。
聞言。江祁沅淡定的回道。“恩。那你們索性不要着急了。我這邊已經臨時叫幾個人穿了你們的伴郎服。先頂上再說。”
邵斌帆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道。“祁沅……我覺得南禾是故意的。”
江祁沅聞言。似是沉默五秒。然後他開口道。“我知道。”
邵斌帆都有些詫異的道。“你早就知道。”
江祁沅道。“當時我只是有些詫異。爲什麼她把你們都叫去美國了。現在你們誤機了。我才知道。她本就是沒打算叫你們正常的趕回來。她要我的訂婚宴上。沒有她。沒有你們。不在我最重視的人的注視下進行……沈南禾。第一時間更新我太瞭解她了。”
果然。她還是像從前那般。人性。狂傲。叛逆。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但是江祁沅卻一點都不生氣。他寧願她這樣做。最起碼。這還證明她心裡面有他。
邵斌帆聞言。他輕聲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江祁沅道。“什麼事。”
邵斌帆道。“南禾現在跟一個和nick長得很像的男人走在一起。她跟我們說。她不想跟小天訂婚了。她喜歡的人是那個男人。叫黎洛。叫我們回來跟你說。讓你向家裡面求求情。”
如果說沈南禾讓大家誤機。趕不上江祁沅的訂婚宴。江祁沅不生氣。只是有些無奈罷了。那麼現在。沈南禾要跟黎洛在一起的消息。那纔是真真的戳到了他的心坎上。
自打江祁沅第一眼看到黎洛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沈南禾跟他之間。一定不會只是認識或是朋友那麼簡單。
當初nick的死。對沈南禾的影響很大。沈南禾曾無數次的自責。怨恨自己。是她害了nick。如今。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跟nick一模一樣的代替品。沈南禾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跟他在一起。
江祁沅半天都沒有說話。邵斌帆試探性的道。“祁沅。”
江祁沅沉默一下。這才道。“我知道了。”
邵斌帆道。“這也是南禾故意刺激你才搞出來的吧。”
江祁沅這一次。卻不敢篤定了。因爲他不敢確定。在他那樣傷害了沈南禾過後。她還會不會一心愛着他。尤其是在對比nick跟沈南禾之間的羈絆。江祁沅不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心裡面像是吞了一塊石頭一般的泛堵。江祁沅沉聲道。“不用擔心我這邊。你們安全爲重。我先掛了。”
說罷。江祁沅掛斷手機。
休息室的房門被人敲響。江祁沅出聲道。“進。”
房門推開。走進來的是蘇揚和沈清遠夫婦。
江祁沅趕緊站起身來。擠出一抹笑容。出聲道。“姐。姐夫。”
蘇揚和沈清遠臉上都帶着笑容。前者道。“祁沅。訂婚快樂。”
說罷。她給了他一個擁抱。
沈清遠也道。“祁沅。恭喜你。”
“謝謝姐夫。”
蘇揚道。“你說你訂婚這麼大的事。南禾都不能回來。你也別挑她的理。這孩子就這樣。也不知道性子像誰。那。這是她送給你跟陌桐的訂婚禮物。特地空運過來。叫我轉交給你的。”
江祁沅從蘇揚手上接過一個禮盒袋。打開之後。發現裡面是一個寶藍色的戒指盒。他的心莫名的發顫。修長的手指打開盒蓋。盒子裡面。是一對戒指。蝙蝠的形狀。男戒的蝙蝠眼睛是寶藍色。女戒的蝙蝠眼睛是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