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下了早讀,我們就圍着筱淺,想要問問昨天到底是怎麼了,或者發生什麼事情了?
筱淺怎麼問都不說話,你問她什麼都是笑,從來不回答你。我們問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問出答案來,我跟江南就出來了, 沒多大一會兒夏琳出來了。
“問出什麼來了嗎?”我轉過頭問她。
夏琳聊搖頭,我看到他已經無奈了:“沒有,老四還在問。”
我第一次覺得王斌,囉嗦一點兒也是挺好的,至少還有什麼作用。
我們幾個在外面站了很長時間,站在門口能聽見王斌跟筱淺說話:“老大,你說話呀,你不說話大家都挺擔心的你,你不想告訴她們,可以告訴我呀,現在就你跟我,你跟我說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老大,你不要不說話呀,你說話,你說話。”
“咱倆關係好不好?”
“好,你就告訴我吧!好朋友之間是要有秘密互相分享的,你看咱們關係這麼好。”
“你不跟我說是不是覺得我不是你的朋友?”
我站在外面聽到這一句話忍不住聳肩,這種情況對於筱淺還好,要是對我們的話。我夏琳現在那裡打了一個寒戰。
隱身誰都有秘密總不能什麼都告訴他吧,可是王斌就是這一點,不管你的心情怎麼樣,都要把你的秘密問出來他不允許朋友之間有秘密。
我們很不贊同的他的做法,甚至是厭惡,只是對於筱淺,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
一般人會有選擇地把自己的秘密跟好朋友分享,就比如江南會跟我說她又看中了哪個品牌的一件衣服,覺得某一個男生長得很帥……而筱淺她從來不會這樣做,只會把事情都憋在自己心裡。
我站在門外聽的斷斷續續的,聽到王斌不斷的問筱淺。比滿清的嚴刑逼供還要問的清。
雖然我們總是對他的這種行爲很不屑,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方法還是挺有效果的。至少我能聽到筱淺跟他說話了。
我頓時覺得世界黑暗了。因爲按照我對他的理解:你今天不說,我明天接着問,明天不說後天接着問。如此堅持不懈,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開口的。
沒有多長時間王斌出來了,我們齊齊地轉過頭去看他。
“我也沒有問出什麼結果,不過她答應下午跟我說。”
我心裡有些擔心,是不是大概筱淺真的不想告訴我們,怎麼逼問她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後來又想反正都已經問了,那就沒有辦法了。
“我們先去吃飯吧,時間也不早了,再過一會兒都要上課了。”
一會兒我們還是高一,有的時候我會跟你江南曠課,但是曠課還是不是那麼的家常便飯。也就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了,所以有時候還是害怕遲到的。
我們幾個在校園校門口一人買了一個餅,買了幾個辣條,拿着進了教室。
不管是上課吃,還是下課吃總是有點吃的的。
現在我想到筱淺說的話,我還是覺得心裡頭無奈,但更多的是擔心。也是因爲在昨天開始,我們對筱淺的認識又多了幾分。
她已經脫離了我對她的認識,還有對事情的控制,有些事情並不是我能幫她解決的。其實根源還是在於我不瞭解他。可是這個問題到目前爲止,我們還沒有好的辦法解決。
我越想越覺得無奈了,忍不住的嘆氣。
江南走在我身旁:“你怎麼這麼不斷的嘆氣,什麼事情想開點就好了。筱淺的事情說實話我真的覺得挺無力的。”
“是啊,你說平常她也就是一個文文靜靜地女孩呀。”
“我們不如換一個話題,談談你,你跟楊帆國慶去雲南了?”我心裡一直知道,江南會問,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問我。
“去了大概有三天。”
我看到她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看着我問:“雲南是不是特美,你們有沒有去香格里拉?”
“是挺美的,不過我們哪兒都沒有去。”我回答,想再說起來還總想笑。
“你待了兩天嗎?”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問。
我點了點頭。
“不是吧,你們怎麼想的。”
“我來例假了,肚子疼的不行,就沒有出去玩。”
“好無趣呀,還以爲是一去說走就走的旅行,這麼悲催。不過這麼一說,我到是覺得他對你挺好的。要是你們倆在一起,我也覺得挺合適的。”江南滿臉八卦的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
“覺得怎麼不可能了,你看昨天他對你那麼好,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喜歡你。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多好的事情呀。”江南衝我曖昧的眨眼,她還笑。
我現在對這個話題非常提不起興趣,看着她非常認真的回答:“我覺得他有他的顧忌,我覺得至少目前我們是沒有可能的。”
江南用格外惋惜的語氣朝我嘆氣:“哎,郎才女貌耶!”
我推了她一把:“切,姐又不是沒人要。”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想了想回答她:“算是吧,我也不知道。”
“那你確定星期六回家呢?”
“確定啊。”我忽然想起楊帆那張蒼白的臉,他那天在醫院裡躺着時的樣子,然後我就沉默了。
我們就這麼就去了教室,一進門就看見王斌蹲在筱淺桌子前,嘴巴一直不停,大概還是今天早上的那幾句話。頓時我就覺得頭大了。
江南朝我做了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而我這一天上午都沒有安寧過,我也終於見識到考第一過得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了。所有的老師都會對你另眼相待,他們不允許你在課堂上做任何與聽課無關的事情,還會不斷的照顧你。
一個上午我聽到無數次這句話:“嶽溪,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或者“作業做了沒有?”
天知道我從來不寫作業,也不上課聽講的。
夏琳很貼切的跟我說:“三你現在在咱們班,乃至咱們學校都是國寶級的動物,你難道沒有發現最近走在校園裡都會有人蔘觀你?”
“這麼多年來,我們學校一直以來都被重一重二壓一頭,如今終於出了一個有望考清華的胚子,那還不得燒香拜佛的供起來。”
我非常生氣的把書摔在桌子上,怒道:“老子不考清華。”
緊接着全班同學的視線就朝我這邊掃射過來。
夏琳特別關切的看着我說:“哈佛更好。”
“老子上家裡蹲去。”
她就眨巴着那雙眼睛問我:“家裡蹲大學很好嗎?”等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看着我。
這次期中考試以後,有太多的人會過來看我,他們說看這就是全校第一。或者在我身後指指點點的議論,我感覺我像一個標本一樣,被綁架在全校第一這一個十字架之上。
更多的時候,他限制了我。它不允許我有任何一個不符合好學生行爲的事情。
其實更多的就是把你推在諸多視線的風口浪尖上。她們會易容看全校的第一名,居然也曠課,也交白卷。
很長時間裡,我都被他們這樣標榜着,知道,時間慢慢過去,期中考試這一件事情,慢慢的淡化在大家的視線裡。
就如王斌所說的,期中考試以後就是國家住補助學金髮放的時候,李海洋大手一揮,就給了我一個一等。
這讓我覺得奇怪,所謂的補助學金指的是國家對貧困學生的一種救助。
可是大部分的時候,這種助學金被老師發放給學習優秀的同學,而少部分則是給了一些單親家庭的孩子或家庭貧困的學生。
就是,錢誰不想要。我甚至有一種感覺,每個學生心裡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希望能夠拿到這些錢。
我不懂這些,也不想幹涉。就像王斌所說的給你你就拿着,一切都順其自然也是挺好的。
我覺得順其自然這四個字是一個非常好的詞,它代表着一種心態,對生活樂觀的心態。你心懷這四個字去面對生活,會覺得生活是非常幸福的。
而我扣心自問,我覺得自己還做不到這一點。
江南跟我說:也許你應該找一個跟你處在同一個位置,擁有共同個目標,但是走在你前面的人來討論這個問題。這樣有助於你更清楚的認識自己。解除你心中的困惑。
可是我仔細想一想,我周圍的朋友,更多的是我走在他們前面,能讓我敞開心扉去聊天,去詢問的只有我的哥哥。
但是現在他的情況並不比我好多少,我還沒有想到,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我也去打攪他。
來到這我幾乎沒有怎麼給家裡頭打電話。我總是想起我媽自從出事以後她就老是掉眼淚,本來她身體就不好……
我拿着手機在手裡搖晃來搖晃去,想着要不要給家裡打一個電話……
江南過來摸了我的頭一把:“想什麼呢,這麼躺着?”
“你說我要不要去剪剪頭髮?”我感覺頭髮都有點扎眼睛了。
“隨便你。你準備給誰打電話呢?”
“我媽,我不知道應不應該打。”我有些糾結把手機放在一旁。
江南笑了一下,拿過我的手機:“給自己媽打,還有什麼應不應該。”沒有給我思考的時間,她就把號撥出去了。
我在那皺了皺眉,想着電話接通了要說什麼,糾結。她看着我就拍了我一下:“至於嗎你,打通了就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接過她手裡的手機,上面已經是通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