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剛纔跟我打架的那幾個人,瘋狂的吼道:“來呀,剛纔你們不是人嗎?試試我的斧頭劈在你身上疼不疼就完了!”
這幾個人見我發瘋了,也沒有剛纔的氣焰,全都鳥悄的讓媳婦給回去了。
我繼續砸着他們家房門。
我爸出來了,指着自己的腦袋:“你小子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來,你要真有脾氣往你爹腦袋上砸,我看看!”
“你不是我爹!”我紅着眼睛吼了出來,卻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之所以回家取斧頭完全就是因爲自己捱了揍,吃了虧,我委屈。
等到我爸活生生的站我面前的時候,我卻下不了手了。
我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小時候騎在他肩膀上歡樂的樣子,也忘不了他牽着我的手,教我走路,學說話,認字的這份親情。
每當在家裡,我媽發火的時候,我爸都會把我護在懷裡,保護我,疼愛我。
可是這一切,隨着這個女人的出現,我們家終於是散夥了。
“你敢劈我是嗎?不敢的話就趕緊滾。”我爸還在不停的刺激着我,好像他吃定了我一樣。
我雙眼死死的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我的生命不是你給的,今天我不劈你,我就是狗草出來的!”
噔!
“不會說話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看你媽給你慣成什麼樣了都!”我爸又給了我一腳,我的後背重重的磕在樓梯口的扶手上,很疼。
我媽跟周圍的鄰居趕了過來,見到我爸還在揍我,我媽瘋了一樣的上去撓她,奈何她只是個女人,隨隨便便的就被我爸給推開了。
我扔掉斧頭,跟我媽一起上,合夥打我媽。
我們一家三口的鬧劇隨着好心的鄰居給拉開了。
我媽在走廊裡哭着職責我爸的惡行,說着這些年她如何伺候我爸,我爸又是如何對待她的。
有那麼一句話,說的挺好,如果我用你對待我的方式來對待你,恐怕你早已離去。
鄰居們都在指着我爸的不對,也都給他勸了回去。
後來又開始勸我媽,我跟我媽也回到了家
裡。
這一次,我沒有在揹着我媽的面,當時就從兜裡把煙掏了出來,點上,默默的抽着。
我媽知道我心裡煩,她也煩。
竟然沒阻止我。
回到家的時候,我媽把眼淚擦乾了,便開始收拾屋子,從前的我在家是根本就不做家務的人,吃完飯不是看電視就回臥室玩電腦,我搶過我媽手裡的掃把:“媽,我來吧,你去睡會吧。以後這個家,我照顧你。”
我媽又哭了……
收拾完屋子後,天已經矇矇亮了,我媽簡單的洗漱後,便揹着包出去了。
第二天她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把飯做好了,在桌子上等着她,而她,手裡把結婚證變成了離婚證。
我媽說:“兒子,現在就剩咱娘倆了。明天我去找份工作。”
我點點頭,不太願意說話。
即使沒了他,我們也是要生活下去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爸便沒有在露過面,我媽也不讓我去找他,而她就在努力找工作,可是她現在的這個年紀找到的工作也只能是服務員啊,廁所保潔一些類的。
現在的飯店服務員都喜歡要一些年輕的,歲數小的女孩子。
廁所保潔我不願意讓我媽幹。
最後,她幹了一份掃大街的工作,每天掃完大街,便可以休息,沒什麼人管,也挺自在的,就是冬天下雪比較累。
而我那天與楊彩吵完架,便沒有了聯繫,手機也都被我摔壞了,也不願意花錢去修。
就把卡放我媽的手機裡了。
平常,我便會扛着掃把去大街幫我媽掃大街,讓她休息會。
期初她不讓我去,說年輕小夥子幹這個丟人。
我說幫自己媽媽幹活有什麼丟人的,咱們自己動手掙錢,爲啥丟人,不丟人。
因爲掃大街要起的早嘛,所以到九點十點的時候就會困,那個時候我就讓我媽回去睡覺,我便幫着她掃地。
起初見到一些同學或是熟悉的面孔,我還會有些不好意思的迴避下,後來也就習慣了。
期間也不缺乏那些曾經被我打過的同學,現在無情的嘲諷我的,不過
,我現在學了一個字,那叫“忍”。
而這麼些天,我也想通了一些事。
我家裡的事情秦然,葉子她們都不知道,我也沒願意跟她們說,即使跟葉子說了以後她會幫我媽安排一份工作,但卻不是我想要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尊心的緣故,跟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不希望自己是比他們低一頭的。
第八天的時候,我拿着掃把正掃大街呢,對打着哈欠的我媽說:“你回去吧,飯菜我給你熱鍋裡了,還有一條路,我掃的快,你不用等我了。”
我媽依然愧疚的看着我,隨後嘆息着騎着三輪車離開了。
掃了一會,有點累,我便坐地上抽了支菸,恰巧被城管看見了,給我一頓訓,我也沒吱聲,只能拿着掃把安心的掃着地。 wωw¸ т tκa n¸ C○
終於,我媽的手機響了起來,楊彩給我來電話了。
剛接起來,就聽見楊彩熟悉的聲音:“老公,你可真行,是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理了我?”
“手機讓我摔壞了,最近也沒上QQ。”我語氣平淡的說道,沒有了往日的高興,也不想讓她聽出我的難過,她既然幫不上我任何的忙,我又何必跟她一起分擔憂愁呢。
有些事,憋在心裡就好,然後自己默默的去消化它,這就是我們男人。
我想,我有了這樣的覺悟,應該是成熟了一些吧。
“你說吵架就吵架唄,咱倆又不是第一次吵了,感情這種事是越吵越甜蜜,你還把手機摔了,不行一會去買個吧,你現在用誰的手機呢?”
“我媽媽的。”
見我沒有什麼說話的興趣,楊彩就問了:“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淡了,是不是真的生我氣了?”
“我沒生你氣,你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我看着剛剛的那輛城管車又來了,就有些着急的想要掛電話。
“張浩,我都叫你老公了,都給你打電話賠不是了,你怎麼還是這幅態度啊,不想理我就直說,哼,我就多餘給你打這個電話!”
楊彩又一次的掛了電話,這時剛纔那個城管把車開到我身邊,一臉的牛比:“你小子怎麼事?說你不聽是不是?工資還想不想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