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0 那些被允許任性的年代(3)
安靜,是這個世界最痛苦的表情。
衡初站在病房門口,陸安之背對着她,那一瞬間,司彌甚至聽見一種碎裂的聲音,窸窸窣窣,難以拼湊。
“衡初,你說什麼?”陸安之的聲音忽然平靜到極點,沒有半點波瀾。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你走吧。”
衡初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陸安之的拳握了又鬆,鬆了又握,反反覆覆幾次,終究是鬆開了手,擡起手掌看自己手心。半響,他纔對着司彌微笑,“小司,幫我照顧她一個月。”
這是司彌這一夜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陸安之走了,無聲無息。
衡初第二天便做了手術,流產手術在現代那些疾病面前,根本不算什麼。醫生當天就告訴她們可以出院,司彌卻堅持流產相當於坐月子,衡初只得又住了一天。司彌在衡初手術剛做完的那天下午就向學校申請了兩個人的校外住宿,在學校外面的小公寓租了一個小房子,兩室一廳一衛,一個月一千五。
衡初出院的時候,是直接搬進小公寓的。房子門口掛着一隻流氓兔,上面寫着歡迎回家。
“爾爾,這是我們兩個的家嗎?”
房間是提着行李就能住的那種,司彌昨天晚上又來收拾了一番,貼了白色米花的牆紙,打掃的乾乾淨淨,看起來真的很有家的感覺。
“對啊,我們家。”司彌提着小小的熱風扇放在小茶几上,熱熱的風吹在身上頓時暖和起來,兩個人都有了些笑鬧的心思。
“嗯,爾爾老婆,你家老公大人今天晚上想要吃松子魚和蛋花湯,記得昂。”衡初粗着嗓子裝男子,一派老爺範兒。
司彌連忙起身做了個萬福,“爺選的東西,那自然是極好的。”
衡初被她一個甄嬛體逗樂了,撲在沙發上咯咯的笑。
那笑容仿若隔世,暖的司彌也想笑了。兩個傻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撲到在地,大笑起來。
等到笑夠了,衡初纔想起來一件事,“爾爾,後爸給的錢還在卡里,我們去取出來吧。”
司彌的笑容一僵,衡初有多討厭那個男人她怎會不知道。
“錢的事你不用管,我找到一份好工作,一個月三千呢。”
“哈?哪家的冤大頭啊?”
哪家的,冤大頭?司彌好看的眼睛瞬間暗淡無光,她說過她會去的。
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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