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傑速度飛快的抄了兩個青菜出來。看兩人吃得差不多了,冷聲道:“我就知道你倆的良心寄放在了銀行保險箱。”放下兩盆菜開始大剁八塊起來。他也餓了。今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沒空搭理他倆。
“鎖着才保險啊。丟了豈不是更糟?”
孔言不參與這話題。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心滿意足。凌潔放鬆着身體姿勢不雅的斜坐着,這人啊,一旦滿足就開始罷工犯懶。
付傑瞪了眼凌潔。瞧她那樣哪有一點淑女形象?“坐好一點。待會你倆洗碗。”
孔言詫異:“你要幹嘛去。”
“今晚‘情迷’來了位特別嘉賓,我要去接他。”
“哇,誰這麼榮幸,能讓我們的傑哥親自出動啊?”凌潔一聽,誇張道。
“別開玩笑了。這位主不是我惹得起的人物。”人家只要擡腳剁一剁,就可以讓整個c市震地三尺啊。
孔言沉聲道:“需要幫忙嗎?”
凌潔也敏感的發覺氣氛變了。隨即安靜的坐在一旁。不在出聲。
付傑夾菜的動作依然如舊輕笑道:“需要幫忙我會找你。”
孔言盯着付傑那一臉輕鬆的表情好一會,似乎是在確認他有沒說謊,隨即嘴角一勾:“記得回來幫我付錢。”
付傑知道孔言是擔心自己會出意外,想要在酒吧等他回來。也就沒辜負他的一片好意。兄弟,是不需要說謝謝的:“今晚全場免費。”
“銀知道嗎?”
“我沒告訴他。”付傑夾菜的動作頓了頓在心底加了句:我不想讓他當心。
孔言凝眉,他居然沒告訴伍銀?“你應該告訴他的。”他知道那種爲愛人擔心受怕的心情。很難受,非常難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八年了,可每每一想到那情景,孔言都忍不住冷汗連連,當初如果不是自己早一步到的話,那麼蘇洛……蘇洛,蘇洛。那個他心尖上的人兒,如今卻……孔言臉色變了變。
付傑擡眼認真的看着孔言,堅定的目光中帶着絲絲乞求:“不要告訴他”
孔言和付傑對視了好一會,垂眼輕嘆了口氣,是不是越是自己在乎的人就越是不想他處在自己身邊的危機中?他是,蘇洛也是。孔言無奈道:“放心吧。”沒經過你的同意我是不會告訴伍銀的。我也不希望他瞎擔心:“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怕出意外。他好不容易纔有了現在的生活他不想被自己給毀了。
“你們在說什麼?聽得我雲裡霧裡的?”不是說去接個人嗎?怎麼好像說得有去無回似的?凌潔疑惑道。
既然付傑都已經準備好了,孔言也沒在多說隨即起身對着凌潔道:“潔,洗碗和巡場你自己挑吧。”
凌潔一聽,當機立斷的來到孔言身後對着付傑道:“傑哥,下次在幫你洗碗哈。我先閃了。”她可從來都沒洗過碗的啊。千萬別怪她啊。
孔言好笑的看着凌潔的那一臉虔誠的模樣,揚聲道:“碗還是留給你自個洗吧。”俗話說得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這可是真理啊。
“這次就放過你們。下次也就沒這麼好命了。”只吃不做事的,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付傑依舊風輕雲淡的吃着飯,一想到待會要做的事情,付傑深眸着眼,寒光一閃而逝.
‘情迷’酒吧是一間高檔會員制酒吧。凡進來酒吧的人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必須要刷會員卡纔可以進入。它不似其它酒吧那麼糜爛,那麼混亂。這裡沒人敢來鬧事。你可以盡情的享受着發泄着自己的情緒,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你可以在這享受到人間美食。即使很多富二代公子哥在外面是個不擇不扣的流氓型只要他來到了這,他也會自發的收起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外表,只因爲這裡的環境即使是他們也捨不得去打破,這就是‘情迷’的魅力所在。
伍銀,付傑,湯昌文都是孔言大學舍友兼死黨。自他們大學畢業後四人都沒有在攻讀碩士的打算,徑直出來社會闖蕩。孔言選擇了想要安靜的生活去了‘鑫溫’上班。湯昌文卻和女友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大幹一場來個出人頭地。而付傑和伍銀卻選擇了開這間‘情迷’酒吧,當然付傑還有個不爲人知的身份除了孔言在無意中發現外就連跟他親密無間的伍銀也一無所知。
孔言和凌潔熟門熟路的來到酒吧酒水部就看到調酒師冷楊正拿着酒單認真的對着各架子上的酒。冷楊移光瞄到出現在門口的孔言和凌潔,隨即放下手中的文件夾朝着他倆走去。
“言哥,凌姐,你們來了。”
兩人向冷楊點頭示意。凌潔道:“傑哥真是幸福啊,有你這麼一會好幫手,什麼都不用愁了。”
冷楊謙虛一笑:“凌姐真愛開玩笑。冷楊還有很多東西要向傑哥學習呢。這些只不過都是小弟該做的。”隨即看向孔言到:“言哥,今天喝什麼酒?”
“照舊吧、”
“嗯,好的。”
孔言對冷楊點了點頭就和凌潔出去酒吧現場了,此時已有三三兩兩進來的客人。孔言和凌潔往自己的專屬位置走去。待兩人坐下後孔言看着凌潔道。
“你今天怎麼回事?心不在焉的?”
凌潔一愣。他看出來了?他還以爲她掩飾的很好呢?隨即苦澀一笑。也不在僞裝了。凌潔放任的把自己的身體往後倒去。澀道:“你看出來了?”
“你以爲你國際演員啊。早在中午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不太對勁了。但一忙工作給忘問了。在剛剛吃飯的時候我就發現了,跟平時的你完全判若兩人。”孔言冷笑道。就她那演技,在練上個十年他纔有可能看不出,至於現在,哼,他又不是眼拙。
“別這麼打擊人好不好。我要真有國際影后那演技現在也不會是你搭檔了。”凌潔瞪了眼孔言道,隨即又揚起個自嘲的笑容:“言,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工作的時候可以那麼一絲不苟,像我完全做不到。”遇到凌宇,她想她這輩子都別想做到。
凌潔剛說完酒吧小弟就把他們常喝的軒尼詩送了上來,孔言深深的看了眼凌潔,爲兩人到了杯酒,孔言搖了搖手中的杯子,雙眸注視着那淡黃的液體也隨着杯壁旋了一圈後又順勢落到了杯裡。低聲道:“羨慕?”如果她知道他會那麼拼命的工作是因爲他要以此來逃避自己那顆慌亂頓疼的心時不知她還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