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電梯已經到了一樓,門滴的一聲開了。
聽到聲音孔言一愣,蘇洛趁着他分神右腳膝蓋往他大腿一頂,雙手往頭頂一伸微微一使力,孔言身子一痛。手一麻,而後輕微退了兩步。蘇洛成功的脫離了他的鉗制,看也沒看孔言一眼就往外走去,回了句:“隨便你。”
孔言穩住身子後立即追了出去:“蘇洛。”可蘇洛只是加快了腳步對他的叫喊聲充耳不聞。望着那挺直的背影,孔言低咒一聲,該死的,“你站住。”
蘇洛快步走出大廳上車離去,從車後鏡看到門口憤怒的孔言,心澀得發堵;言,你知道嗎?我們在也回不去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既然還愛,他又何必再去追究當年事,又怎麼捨得去傷害他的言,是的,他的言,他怎麼捨得傷害,回想着這幾天對他的冷言冷語,嘲弄諷刺,他真覺得自己是個大混蛋。
如果不是凌宇的電話,他想他到現在還是沒想通的吧,蘇洛苦笑,言,你說的幸福,如今的我該如何去追求?曾經的信誓旦旦如今又換來什麼,他現在不僅要防着林宏還要對付蒼狐,更重要的是如今的他雙手沾滿鮮血,他如何能自私的把你捲進這個暗色世界?
一想到林宏,蘇洛皺眉,他沒忘記他的威脅,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青筋頓冒,眼裡戾氣乍現。哼,林宏,我說過,你要敢動孔言,我一定讓你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孔言氣喘吁吁的瞪着離去的車子,怒憤難平。他媽的,蘇洛,話沒說清楚就跑,你跑個毛線啊,雙眼眯了眯。哼,逃吧逃吧,我就不信我放下甜蜜餞,吐出盤絲繩,你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
孔言越想越生氣,在想到他不肯告訴自己要殺他的是誰的時候更是火冒三丈,哼。你不告訴我,他媽的你不告訴我我不會自己去查。你不讓我踏進你的世界,我就偏偏踏給你看。這時的孔言就像閻羅一樣誰要是敢阻撓他,他便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下午下班的時候孔言就打了個電話給顧小雨跟她說了下今晚不幫她搬家了。把唐米的地址給了她後就開車往‘情迷’去了。
顧小雨揉揉痠痛的肩膀,咒罵着那些花癡女都是變態,什麼都叫她做,氣死她了。這會接到孔言的電話更是怨念滿天,她還想找個人幫她捏捏肩膀了。看來這會不僅這福利沒了,更慘的是還得自己搬家。喔。天啦。來道雷把她給劈了吧。她不要活了。
孔言一來到付傑的房門前也沒按門鈴直接大力的敲着門。
伍銀拿着一包垃圾袋出來仍,看到門口做着敲門姿勢的孔言嚇了一跳;幹嘛不按門鈴啊?你敲門也聽不到啊,要不是他出來丟垃圾,你是打算敲多久?
門一開,孔言沒顧上伍銀就急忙往屋裡衝。嘴裡喊着:“付傑,你出來。付傑。”
伍銀把垃圾放門口進來把門關上。“言,別叫了,傑沒回來。”
孔言轉頭盯着伍銀。看到伍銀眼底的黑眼圈和眼底的疲憊。“銀,傑還沒回來?”
“嗯,我都找了他幾天了。都找不到他。就差沒去報警了,傑他從來都不會這樣的。言,你說傑會去哪呢?”
孔言語塞;他也在找他呢。還以爲他回來了呢。
伍銀看他皺眉不說話,忙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他不是笨蛋,看孔言剛進來的時候的表情他就隱隱約約猜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看他焦心的摸樣,孔言也不好在說什麼。安慰道;“銀,你別太擔心了。傑他做事一向懂分寸的。他可能出差辦事手機沒帶在身邊所有沒跟你聯繫,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可他焦心得要命啊:該死的付傑。你要真敢要蘇洛的命,我……我就……我他媽就怎麼樣啊。他要抓狂了。
既然付傑不在孔言也沒心情在這多待,跟伍銀聊了幾句告訴他如果付傑回來了記得要跟他聯繫就匆忙離開了。
伍銀看着孔言那匆忙的背影,皺眉,心往下沉了沉。
從‘情迷’出來孔言坐在車裡深思,思雨給他的照片裡除了有蘇洛還有兩個人,那個在艾露遇到的那個男子,更重要的還是那個比他倆都要年老的人,思雨說他是蒼狐。
蒼狐是Avenger的老爺子,Avenger中文名叫復仇者,這是美國的一個地下黑幫殺手組織,這組織不似意大利黑手黨,不似恐怖組織,但他們的惡名卻比之更勝,他們五毒俱全,什麼都玩,只要對其有利可圖,玩得最過火的就是軍火毒品和黃,據說這組織雖然表面上很懶散但實際上有着一套嚴密的操作系統。組規相當嚴密,很是令美國警方頭疼。
而且他們膽大妄爲,什麼都敢惹。上次就無端挑了黑手黨的一樁毒品交易,至於這事後來怎麼解決的孔言沒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想知道的是付傑到底是聽受命於誰來槍殺蘇洛,大四那年他親眼看見過付傑是怎麼殺人的,快,狠,準,一刀斃命,每招切中要害,每槍命中眉心,從未失手過,且幾乎都是秒殺。孔言的心涼了涼,這兩人要是對上?他不敢想那畫面。
他想的是。
該死的蘇洛,你到底是怎麼進這該死的組織的。
他開着車晃神的想着這些。在這繁華的夜晚毫無目的的打着轉轉。C市的夜晚是他喜愛這個城市的原因之一,曾經的他和蘇洛最喜歡在這樣的深夜裡狂歡。那些年少輕狂,那些青春。都是留在他心上的一道美麗的風景。
孔言無意識的分神開着車,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把車停到了路邊一旁。看了看四周,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把車開到了蘇洛的住處,想到那天晚上蘇洛把他帶到他家,臉上慢慢的爬上了笑容。
不管蘇洛怎麼變他有點是永遠不會變的,他永遠不會對自己下狠手。他是瞭解他的。比了解自己還了解,那天晚上他只顧着蘇洛帶給他的傷痛忽略了很多東西。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他的蘇洛沒變,在他的心中自己依然是有位置的。他早該知道蘇洛對他不可能會絕情的,要不然也不會任命自己爲他的私人助理了。
這刻他急切的想要見到那個他心心念唸的人。可他卻生生剋制了這種想要不顧一切衝上去的衝動。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青筋凸兀,擡頭眼神迷離的看着上方某個小窗口,良久良久。
蘇洛回去後煩躁的扯了扯身上的領帶,想到孔言他就很煩躁。這幾天煩躁心情都要趕上這幾年的了。讓他感覺這房裡的空氣都是如此的浮躁。也許是想平復下心底的那躁動他竟然擡步走到了酒櫃。等這些酒出現在自己的眼瞳的時候,他輕皺了下眉,猶豫了一秒還是打開了那瓶易路十三,給自己倒了半杯,轉身坐到了沙發上。
晃神的看着酒杯裡的液體,放鬆的讓自己陷在沙發裡。愣愣的看着對面的沙發。那個晚上孔言就是坐在那個位置的。那天晚上自己應該傷他很深的吧。蘇洛苦笑。現在他都有絲懷疑自己此次回來的目的了。真的只是那麼單純的爲了公司利益嗎?隨即抿脣。喝了口杯中的液體,皺了皺眉。很難喝,他有多久沒喝過酒了。
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嗯,是在高三結束時跟他們狂歡的時候,他記得那天晚上他們個個都很興奮。都喝了很多酒,但是孔言沒怎麼喝。一般他倆在一起他都不會喝的。那天晚上他看到了他眼底的癡迷,深情。這些都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上。
而樓下車內,孔言把頭靠在座椅上睜眼望着車頂,眼神飄忽。腦裡也在回想着那個深深牽動他心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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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繼續碼他倆的姦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