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並未露出任何馬腳,但身爲鬥神宮主我久居上位,這點識人之明還是有的,心裡已明白這幾個人絕對有問題。
心中已有了警戒,我面上卻不動聲色,只和煦的打招呼道:“能和各位兄弟並肩作戰是我的榮幸。”
他們也客氣回了幾句。簡單的交談過後,我便知道爲首的人名叫敖越,幾個人是這分支女真族中僅有的修行者,平日能相安無事在這一帶活動也多仰仗他們的功勞。
此地離血牙的大本營足有三四十公里遠,即便全速趕路也要大半天時間。既然計劃已經定下,我們便事不宜遲,立刻出發了。
一路之上倒是走得相安無事。
快到正午的時候,敖越突然偷偷向同伴打了個眼色。其中一人會意,偷偷往裝酒水的皮囊中傾倒了少許白色粉末並用力搖了搖。這一切他們自以爲做得很隱蔽,但殊不知全都被我看在了眼內,只是不戳穿而已。
“都已到中午了……前面有個陰涼去處,我們在那稍稍歇腳順便進點飯食如何?”敖越提議說道。
合情合理的提議,多爾袞自然不會察覺有詐,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幾人席地而坐,掏出隨身攜帶肉乾大嚼了起來,當然也沒有忘記分我們一份。吃過以後,那個被下了藥的皮囊向我們這邊扔來,敖越說道:“新釀產的馬奶酒!兄弟你們嚐嚐!”
多爾袞擰開瓶塞,灌了幾大口才暢快道:“好酒!子錚兄弟也嚐嚐吧!”
我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同樣咕咚大喝幾口,分毫不忌憚他們下在酒水之中的猛藥。我這副千錘百煉的身體,單憑這幾個不入流修行者手裡的毒藥根本不可能放得倒,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見我們倆都毫無戒心的喝下毒藥,敖越他們幾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卻不急着動手,顯然是在耐心等待毒藥完全生效。
“休息得差不多,也該起行了。”多爾袞說罷便從地上站起,可還未走出幾步便像喝醉了酒一般腳步虛浮,站都站不穩了。
他性格雖然粗豪,但人並不蠢,立刻意識到是怎麼回事,怒視向敖越等人正要叱喝出聲,卻發現舌頭打結話都說不出來,兩眼一黑直接昏厥了過去。
在多爾袞露出中毒跡象的瞬間,我也表現出藥力生效的樣子歪倒在地。敖越等人是親眼見我們喝下毒藥的,根本就想不到其中有詐。
“這兩個糊塗蛋大概到死,都不會想到我們也是血牙的成員吧?”敖越桀桀笑道。
“那我們現在就宰了他們?”另一個同夥詢問道。
“你是白癡嗎!”敖越罵道:“宰了他們有什麼好處!綁起來直接壓過去血牙本部,幾位當家一定會給予我們獎賞的!”
其餘人對敖越的話深以爲然。幾人七手八腳把我和多爾袞都捆到夜狼背脊之上,然後按原定計劃往血牙大本營趕路過去。
故意讓他們擒下,我打的就是借這幾個蠢貨帶我們潛入的主意。現在一切進展順利,我就安心的在當起俘虜來了。
又經過小半天時間的趕路,我們才總算來到了血牙的總部,一處位於連綿羣山之中的巨大洞穴。
“站住!來的什麼人!”崗哨遠遠的怒喝道。
“自己人!”敖越喊道:“我是二當家麾下的臥底探子,名叫敖越!這些都是我的弟兄們!”
崗哨那邊的語氣和緩了一些,又說道:“你們這些探子不按佈置潛伏,到本營來幹什麼?”
敖越得意的笑了笑,指了指在夜狼背上捆得嚴嚴實實的多爾袞和我說道:“捉到兩條大魚,特意送呈過來給幾位當家!”
敖越話音未落,一條人影便以他們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疾馳過來,在我和多爾袞的跟前停了下來。
中品尊者的氣息,扎眼的豎瞳……來人的身份昭然若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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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越看清來人的面目以後,立刻下跪行禮:“敖越和衆兄弟拜見三當家!”
幾個從人也急急行禮,可名爲鋼牙的三當家根本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重重哼聲道:“這兩個東西算什麼大魚?雜魚都算不上!就憑他們你也敢上門來招搖撞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