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擊,直接把我打入了垂死重傷狀態!
若這時順勢補上幾下猛擊,我估計便得當場交代了。幸好癲癇狀態下的阿圖姆失去了理智,見捱了一拳的我已如死魚一般,手腕一抖把我甩了開去,爾後隨意挑了一個方向衝奔了過去,轉眼便跑得無影無蹤。
“媽的!莫名其妙的傢伙……”
我低聲的抱怨着,同時運轉起真名之力恢復起傷勢來。
其實最快的恢復方式,莫過於掏出聖水直接灌下。不過感知中不遠處徘徊着的魔人們這時候正靠過來,眼前的狀況正是我想要,便決定順勢演下去了。
要在目前的戒嚴狀況下進入星辰要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施展變身術固然可以避開所有人的耳目,但變身狀態下可沒有任何力量可言,陣法全開狀態下的星辰要塞我可進不去,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故意引來追兵,原本就是打算演一場戲讓他們打個半死,再作爲俘虜押運回星辰要塞之中。誰想卻遇上了繃帶人阿圖姆這個神經病,戲假真做差點就演砸了直接掛掉,不過如此一來,現在倒是逼真得誰都挑不出毛病來了。
這十來名魔人湊到近前時,我睜眼一看,他們身上都還穿着遠征軍的軍服,顯然是原第四軍被魔血腐蝕的戰士了。
見我被貫穿身體躺在血魄中的慘景,這些魔人都臉色發白,其中一人忍不住說道:“那個瘋子下手真有夠狠的!”
天魔一族上下尊卑嚴謹,特別是這些被轉化的魔人,在真正的天魔眼中可是跟半點地位都沒有的家禽無異。可眼前這批人對阿圖姆這個新晉魔君發自內心的恐懼有了,卻沒有半點敬意,這就讓我有些意外了。
“王子錚還活着,”另外一人說道:“要補上一劍瞭解掉他嗎?”
我心裡暗暗叫苦。若是這些傢伙不打算接手我這個俘虜,那這場戲便演不下去了。
幸好又有人開腔說:“帶回去吧!把他活着帶回去,或許會有更大的用處也說不定!”
“不錯,橫豎都半死不活了,小心一點在他身上多下些禁制,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這個意見很快便得到一致通過。一連在我身上下了七八道禁制以後,覺得我再無任何反抗能力,他們便放下了心來,帶着我一同往返星辰要塞。
這些魔武禁制對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只要我想隨時都能以吞噬能力消融掉。所以這時候我便安心的扮演起俘虜來,等待着進入星辰要塞的那一刻。
沒過多久,這支追殺小隊便迴歸到星辰要塞之中。
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樑老頭見我半死不活的被俘虜回來,頓時大喜,不過部下們回報關於阿圖姆的狀況,卻讓他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
“幸好加納大人有給我留招魂幡……”
樑老頭說了這句讓我挺在意的話語以後,便把阿圖姆的問題暫時拋諸腦後,對我桀桀笑道:“王子錚,在這種狀況下再見面,沒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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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配合他的耀武揚威,我擺出一副惱得殺人的表情,果然引來了他又一陣獰笑:“你讓我聖血一族損失慘重,休想死得輕鬆!我要當着遠征軍大軍的面前把你煉化爲最低級的魔人,然後永世給我聖血一族爲奴爲僕!”
說到這裡,樑老頭大手一揮:“壓下去!和柳萱那個小賤人關在一起嚴密看管!等遠征軍兵臨城下的時候,我便先把他們煉化掉祭旗!”
在幾名魔人的押送下,我被送入到了昏暗的地下牢房,然後粗暴的扔到了其中一個牢籠之內。
柳萱正忐忑的胡思亂想着,驟然見我滿身污血的被扔進來,整個人立刻崩潰掉,哭着上前來照看我。
“我沒事,都是演的!”在柳萱更傷心難過之前,我趕緊小聲的開口解釋:“爲了潛伏進來救你,只能出此下策了!”
說話的同時,一身禁制已經被我以吞噬盡數破壞,然後又從三千世界中掏出聖靈瓶來,把內裡的聖水一股腦灌下,復原好這一身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