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順勢把他一條臂膀卸下來,對我來說並不是辦不到的事情,只是考慮到這是慕容星彩的身體,這才手下留情沒下那一下重手而已。
但不代表我會就這樣放過慕容老兒。被我斷掉佩劍的他想趁勢後退,然而我卻猛地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把他往前一拖,順勢猛砸下一記頭槌。
慕容老頭被砸得血流滿面,眼神之中已然多是眩暈昏沉,但還是以帶着驚駭和難以置信的口吻質問:“爲什麼……你突然間竟變強了這麼多?”
上一次交鋒只發生在不久之前,慕容老兒自以爲已經把我的實力摸得通透了,這纔敢對我發起挑戰來,誰想我現在氣息不變,展現出來的實力卻要更高強得太多,這讓他如何不震驚?
“因爲我原本就是這麼強。”我嘴角微微上揚:“或者說,我本來還更強,現在這樣子還是打了折扣的。”
我並不是在自我吹噓。一直受到世界環境的壓迫,讓我的實力始終維持在一個低水準之上,這才讓得慕容家的這些傢伙一直都壓我一頭而已。若我恢復到了跟科倫達之神埃蒙決戰時的那巔峰水準,高階真神之下,又有誰被我真正放在眼內?
而我現在實力進一步解放回歸,正正是因爲融合了神王所賜予力量的小部分。配合上我原來對這個世界的進化適應,此刻我已經能夠施展出小千世界時八成水準左右的實力了,對付慕容老兒和慕容遠這兩個初階真神,還不是手到拿來?
可這樣的結果,兩人顯然是難以接受的。在他們的認知之中,同樣是初階真神,又是以二敵一,打不過那纔是怪事情!
慕容老兒被我扣在手中,慕容遠深知兔死狐悲,便不顧一切紅着眼睛衝我發難過來,雙劍幻出大片殘影,要以這斬擊劍技把我給大卸八塊。
劍技固然凌厲,但面對此時的我,卻是沒有半點作用。哪怕我揪住慕容老兒不放只能分出一支手來,揮動極星把慕容遠雙劍的斬擊盡數格擋下來,也都還是顯得遊刃有餘。
慕容遠挾着一股怒氣狂攻而來,卻是越攻越心寒。明明感覺我身上氣息比他沒強大多少,可不管他再怎麼往劍上催動力量,卻都像是攻在一面堅壁之上一樣,永遠沒有攻破的可能。
這種挫敗感,對於本就是戰鬥狂人性格的慕容遠來說,打擊前所未有的大。
而我在他的連續狂攻之中,終於找到空隙進行反擊,極星寒芒一閃,慕容遠察覺不了急急後退時,我極星已經在他大腿之上一劃而過,把他的一條腿幾乎齊根削斷了。
“啊啊啊啊我的腿啊!”
慕容遠高聲慘嚎着,這肉身上的傷痛,對他原本就萎靡的鬥志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了。
見慕容遠被重創,又急又怒的慕容老兒想奮起反抗,卻被我又往牆壁上猛地一摜,再一次把他撞得七葷八素。
“聽着,老頭兒!”我對他冷冷威脅道:“要把你從慕容星彩身上趕走,我辦法多的是!之所以沒有馬上這麼幹,我是要你親眼看着自家兒孫的慘痛下場,你明白嗎?”
慕容老頭被我的話語和陰狠的眼神給窒得無言以對了。
頭一次,他心底裡生出極大的後悔,後悔不該招惹上了我這麼個窮兇極惡的煞星。
“慕容家的,我有一個殺一個!”
這一句我曾經立下的宣言,慕容老兒此刻才總算真正記在心裡,只是卻已然是追悔莫及了。其他不消多說,最起碼眼前的慕容遠,他是肯定救不了的了。
“小雜碎,慕容家跟你勢不兩立!”
留下這最後一句威脅,慕容老頭主動從慕容星彩身上撤離開去。
被鉗制住無能爲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已經預見了慕容遠悽慘的下場,不忍再去細看他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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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確認慕容老兒是真的撤離了以後,我才把慕容星彩也安置進三千世界之中,然後再把冰冷的目光投向到慕容遠的身上。
最初一剎那的驚慌過後,慕容遠現在已經完全沉着下來了。
斷腿的傷口已經被他止住了血,爲了減少影響他還主動懸浮在了半空之中,手持雙劍保持着戰鬥姿態。
強弱和勝負已經很明顯了,但慕容遠還是堅持一戰,準備維護最後的體面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