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法巨龍的保駕護航之下,菱姬的心腹強者領着數百邪煞族精銳戰士,火速往折峰開拔過去,準備爲營救其他被困族人而奮戰。
他們離開以後,新羅這邊的防禦倒不會由此而變得空虛,因爲平島那邊的撤離行動已經基本完成,傲仙城的弟兄們開始向這邊開拔過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進駐過來,填補上防線的薄弱環節後守禦力量毫無疑問將會變得更強。
而在這之前,一條身影出現在了新羅哨塔的警戒範圍邊沿,並風風火火的快速趕來。
這個時候趕來的,自然只可能是玄霞子了。
我早已在第一時間感知到了他的存在,這會正好趁機遠遠觀察他。因爲對他死而復生的事情始終不能釋懷,所以這會我觀察得特別仔細認真,感知不到任何不對勁端倪的前提下,我並不死心,轉而切換出“真實”視野來,果不其然這次總算讓我看到一些蛛絲馬跡了。
血液流動、呼吸、心跳……種種正常人類應該有的生命表徵,玄霞子都有,這本應是無可懷疑的細節,但落到我的“真實”視野之中,卻能看出極大的不和諧來。
這具身體實在太有活力了,明顯是正處於最年富力強的巔峰狀態之中。修行之道固然有着無數手段可以永葆青春,但逝去時光的影響還是會烙印在骨子裡頭最深處的,再強大的修行者也不例外,可眼前的玄霞子卻沒有,給我的感覺頂多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跟他的過往閱歷和形象可完全相悖。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真實”視野的深層次觀察,能看到靈魂跟肉身之間有着極細微的契合不和諧,雖然很細小,但就算是不懂修行的普通人也能輕易做到心體合一動作,此刻的玄霞子卻做不出來,給我感覺就像是靈魂獨立存在,只是在用各種指令駕馭着肉身行動而已。
看到這裡,我總算有了結論,由他“死而復生”所產生的疑慮,一掃而空!
玄霞子確實死了,就死在跟我的決鬥之中。眼前的他,僅僅只是用秘法保存下來的殘魂而已,配合上這具精心調配的身體固然能重現他原本八九分風采,但畢竟不是原裝貨,有不契合實在太正常不過了。而且眼下的他只是類似於寄魂附身效果,不單單實力上要打上一些折扣,而且附身時間也不可能太久,拖下去的話他自己就要先崩潰開來,沒有任何僥倖可言!
難怪他要急着完成交易了。巴特勒的相關敘述不見得是假,但絕對是拿來對我們施壓的籌碼,爲的僅僅只是在他最後生命之火熄滅之前,藉由得到大邪神殘骸去完成他的翻身計劃。
這原本是一個可供利用的弱點,可我們眼下同樣必須爭分奪秒,實在沒法在這一點上做文章,只能說在沒有觸及到雙方底線的前提下,把這一次脆弱的合作給維持下去了。
負責迎接他的,是我和菱姬。沈雪冰固然纔是我用以壓制玄霞子的真正底牌,但她的存在還未被玄霞子所重視,所以我這會把她作爲後手準備安排蟄伏,在翡翠幻境的完美僞裝之下,她從旁策應,隨時都能夠對玄霞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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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動手的前提,是折峰裡頭所有的邪煞族人都被救起來。
“玄霞子!”我對面對面站定的他感嘆說道:“沒想到,這麼快我們便又再見面了!還是以這種能面對面交流的方式!”
玄霞子臉色也很是複雜。我們的生死決戰,不過也就發生再兩三個小時之前,那會我們還是不死不休的仇敵,這會卻要爲着不同的目的而湊在一起共同行動,不得不說命運實在弄人。
“你我站到這個高度之上,應該明白很多時候個人觀感好惡不能放在第一位。”玄霞子說道:“我已經守約來了,你們這邊準備又如何呢?”
菱姬拿出聯絡靈器,跟前往折峰的部下們取得聯繫以後,回過頭來說道:“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約莫十里開外,馬上就要開始攻城了!”
玄霞子點點頭:“好!我早已對宗門弟子吩咐下去,一旦開戰就暗地裡把所有防禦禁制撤去,也會幫你們護住那些被俘的邪煞族人,只要派過去的人不是太無能,攻破那些海人族的防線應該不成問題!”
稍稍緩了緩,他把目光投向神廟的方向,沉聲道:“那麼,我們也該開始行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