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苦痛煉獄放倒的修行者,先後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每個人眼裡透出的都是夾雜着震驚和害怕,但面上表情卻如出一轍的恭敬,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反差感覺。
我用在史鑫等修行者身上的,正正是我的天魔精血。攝入了精血的他們,在我暗地裡催化之下,已經全數轉化爲了我的使徒。在天魔對使徒的位階壓制之下,自然通通都轉化爲了我的傀儡奴僕了。
這一幕,看得不明就裡虞樑又是目瞪口呆。
這位在虞家安穩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家,從虞家遭逢災變開始起,這短暫時間內吃過的驚估計比一輩子都要多了,可卻都比不上眼前這一幕來得震撼。身爲高階修行者的他自然看得出來,眼前這些叛徒可不是被魔法之類的魅惑住心智,而是已經從根源上產生臣服服從,到了我現在就是讓他們去死,這些人也會立刻揮劍抹脖子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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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描淡寫間便永遠奪人心志,在正統修行者眼中實在邪門得過分,即便明知道我是自己人,也免不了因此膽顫心驚,看我的眼神中也無意識的帶上了幾分恐懼。
“不用怕,這種能力我能控制得很好,而且也絕不會濫用。”
我嘆了口氣,以略無奈的語氣繼續說道:“我也很討厭這種手段,可以的話是絕不願意用到的。可若不以此把這些人都控制起來,慕容家攻過來了,我們又能拿什麼去抵擋?”
虞樑無言以對。
他心裡頭固然對我的做法有着深深的恐懼和厭惡,但也並不是真正迂腐之人,明白什麼叫事急從權。現在慕容家擺明要以大勢壓來,若只憑虞烈帶着他虞樑和手下的幾十號實力參差修行者,想要在這場滅門災禍中保存下虞家來,那是癡人說夢。
虞樑沉默了好一會,纔開口說道:“只要是有利於虞家的,我虞樑都會全力支持。王公子你不用有所顧慮,若其他人有非議,我會替你一力壓下。”
“倒不用擔心有非議,因爲我壓根就沒打算把這種手段用得太盡。”我笑說道:“只把對象限定在這些虞家叛徒之上,誰都挑不出毛病來。”
虞樑原本是在擔憂我沒有節制轉化,乃至於要到整座臨仙城全民皆兵的瘋狂程度。現在聽了我主動說出口的保證,他面色才緩和平靜了下來。
帶着史鑫等傀儡使徒行動的話,或許會因爲過於顯眼而打草驚蛇,因此我便讓他們全都原地待命,然後帶着虞樑悠悠離開,把目標轉挪到下一個隱秘據點之上。
有了這開頭,接下來的行動便駕輕就熟了。有虞樑老頭的指引,我連着拾掇了好幾批虞家叛徒,還有一些趁着虞家內亂佔便宜的敵對勢力,同時在暗地裡轉化出了一大批天魔使徒來。
到得臨仙城內所有隱患基本肅清時,我手底下已然多了數百可用傀儡修行強者,雖然比之虞家鼎盛時期尚有遜色,但也已經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已經堪堪有與慕容家一戰的資本了。
其實我還可以做得更絕一些,收穫更強大的助力。不是指以天魔之血感染整個臨仙城這般喪心病狂,而是把控制手段改一改,不用天魔之血而改用科倫達一族的寄生複製,如此的話被控制着實力提升還要更顯著更強大,會讓戰鬥力有實質上的飛躍。
不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爲科倫達一族的能力實在有太多不可控因素了。在晉身真神以後,天魔血脈已經完全臣服於我,科倫達一族的則不然,別的不說,起碼變異心臟就還能跟我平起平坐,我可沒有絕對把握能夠壓得過它,亂用能力的話萬一出了什麼亂子,牽一髮動全身,很可能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一場難以想象的浩劫。
不管怎麼說,以天魔之血控制這些修行者,對我接下來的行動來說已經足夠了。既肅清內亂又做好萬全準備,我和虞樑便折返回虞府,看看虞烈的善後準備做得如何。
“老弟,你回來了!”虞烈向我招呼,眼神示意坐在他旁邊的一名貴婦,說道:“這是我母親。”
“虞老夫人好。”我對她行了個晚輩禮道。
虞烈大概在她面前說了我不少的好話,虞夫人對我沒半分架子,異常親切道:“子錚是吧?烈兒說你是他的至交,用不着在我面前多禮。這番虞家逢難,多虧了你助烈兒力挽狂瀾,老身對你可是感激不盡。”
“阿姨你讓我不用多禮,怎麼自己反而多禮起來了!”我笑說道。
又跟虞老夫人閒扯了幾句以後,虞烈便向母親告罪,然後和我一起往外走去,邊走邊聊。
“事情辦妥了。那些背叛虞家的雜碎全都被我以秘法控制了起來,只等慕容家攻來,就讓他們頂上去,讓他們以死贖罪。”我說道。
虞烈點點頭,說:“你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只不過我這邊的安排,卻有些不太順利。”
我皺了皺眉:“怎麼說?”
“就如你我之前討論結果,此戰我們或許能佔些便宜,但最終必敗,這臨仙城是無論如何也待不下去了。”虞烈說道:“退路我已着手安排好,只是我母親,她並不願離開臨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