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與劉熊一樣的以力破巧路線,只是要更強大數個層級,以至於完全沒有相提並論的資格罷了。
這種絕對的力量與速度,就連我也沒有擋下的把握。要不是我靈機一動施以七星封禁,恐怕直接劉熊便真的要被憐彩給摘下頭顱了。
七星封禁是孫院長所授真武七絕的其中一式,雖然只是青級武技,但使用恰當的話,妙用無窮,就如眼下的狀況一般。
七星封禁自身並無攻擊效果,所起到的束縛作用也只能維持區區三十秒而已。若是承受到一定力量後,被打破也是可能的。但若強行破禁,便會承受來自於這股力量再加上七星封禁力量的雙重反擊,所以哪怕強大如憐彩,也被來自於自己的絕對力量被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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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等精妙武技,以憐彩這種只修力不修技的修行者來說,一時半會也是絕參不透奧妙的。此刻她陰沉的臉色上又多了一絲惱怒,因爲她羊脂白玉般的手腕上,此刻已然盡是或深或淺的劃痕,還有淋漓的鮮血。
憐彩極怒。她對自己近乎完美的身軀極爲疼惜,因此付出無數代價強化出如此強度的肉身,記憶中已經有數百年再未受過哪怕最微小的傷害了。想不到今天,竟然大意之下莫名其妙的被我這個小小武聖給弄傷,這對她來說尤爲不可接受!
擡頭再看我時,凜然殺意已死死鎖定住了我!
在炎靈和活死人的環繞下,我帶着劉熊跟這個女人糾纏下去顯然不是好主意。在這個陌生的寒玉洞中逃走也不太妙,很大機率逃不過既熟知地形又有着絕對速度優勢的憐彩,再說我還要蒐集月藍草呢!如此一來,正面硬剛這個可怕女人,似乎就成了我唯一的無奈選擇了。
至少也要先造出一個無阻礙的一對一單挑場景才行!
我使用了閃現魔法,帶着劉熊傳送出了數十米的距離。纔剛剛落地,不出所料的被憐彩馬上捕捉到身形,以極高速度往我急衝而來,估計再兩三秒便會殺到。而這一點點時間,也僅僅只夠我安置好劉熊好沒有後顧之憂罷了。
炎靈與活死人還打得火熱。炎靈大佔上風,吃下全部活死人也僅僅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不過被我激怒的憐彩似乎已經不管不顧了,殺意始終專注在我的身上,已是赤裸裸的不死不休了!
儘管硬着頭皮擺出一個單挑的局,但我有把握贏這個可怕的女人嗎?
答案是沒有,半點也沒有。
我很不願意去這樣想,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的作了回答,還未戰便已開始微微的戰慄着。
這種戰慄,不單單來自於力量上的差距,更來自於源自於血脈之中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強力壓制。
若說之前我還不清楚這股可怕壓迫力的來源,那怨魔剛剛的斷言,便給我昭示出了完整的真相。
“這個女人,身上流着天魔之血!”
天魔之血!天魔一族!
上古大能與包括真龍在內的萬靈一族聯手才能勉強驅逐的極惡種族!
明明已經湮滅於歷史,不應該在這現實之中存在的可怕存在,爲什麼現在會活生生的站在我的身前!
這叫我如何不戰慄!
難道真被蒼霖那張烏鴉嘴說中了,天魔一族真的要重臨於世了嗎?
光是一個女人就可怕如斯了,如果這樣的人有一整個族羣,那需要何等強大的修行者羣體才能與之抵抗?
抵抗成功還好說,失敗了又會如何?正如蒼霖所說,會被毀天滅地,人類滅絕,生靈塗炭?
無數雜亂念頭涌上我的心頭,卻沒有一個能有準信答案,到最後我只發現了一個嚴峻事實。
那就是我想太多了。
若是不能從眼前這個女人手下活命,那這個世界再怎麼樣,也已經與我王子錚沒半點關係。
“劉強,你讓我非常的憤怒!”憐彩惱恨的看着我,卻並不馬上動手,反而開口道:“但我還是願意給你最後的機會,臣服並永遠效忠於我!否則,你便只有死路一條!”
這句話從憐彩嘴裡說出,我便已知道是因爲魅惑術的效果還在了。如此說來,魅惑術的效用,是隻要我沒有對憐彩下死手,這個魔法便會一直有效。
看似雞肋的魔法,竟然會在關鍵時刻保住了我的一命。
不過不想殺我,不帶表憐彩就會放過我。至少她一定會把我控制起來,而劉熊,則基本死定了。
趁着魅惑術效果還在,答應臣服效忠不單能活下來,應該還能活得很好。但若等魅惑術的效果消失,那時候恐怕憐彩就不會給我這個選項了,而是會直接下殺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