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週自從我反應過來之後,過得都並不是很好。
這些熟悉的人也來勸過我,讓我看開點,他們並不會對我用私刑。
只要我配合的好,甚至能夠早日出去。我對此深信不疑,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帶我出去。
周蘭心在這一週也並沒有來找我,倒是有幾次謝周和王志剛來了幾回。
王志剛對於虎子叛變的事情也是十分的生氣,但是在知道我是被針對之後保證說會想盡一切辦法救我出來。
在自己危難關頭還不拋棄自己的人,纔是自己最應該深交的,這樣的人才是一輩子自己最珍視的朋友。
至於虎子,他不配。
我說自己沒事,會有人給我救出去的。他只用幫着我把我家裡照顧好就行了,不要讓我的姐姐和我的女兒知道這樣的消息。
樂樂那麼可愛,要是知道自己的父親居然是一個進過監獄的人,該多傷心。
他還是對不起自己女兒。
眼裡的淚光是自己因爲錯看人的證明,現在只能等着周蘭心想辦法來救自己了。
又過了好幾天,一個律師走進來說要詢問我些什麼。
他在暗中給我打了一哥放心的手勢,我的眼淚差一點就掉了下來。
原來這女人真的沒有忘記,她真的還想着要幫助我。並沒有覺得我是一個累贅就拋棄我這個盟友。
這女人夠義氣。
我心情漸漸緩和了,被人給帶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我記得這裡我來過一次。
對,就是我做筆錄的那次。
此時本應該是警官做的位置被一個我熟悉的和我不熟悉的人坐着,其餘的警官都是一臉討好的看着其中的女人。
周蘭心。
我鼻子又是一酸。
這女人沒有忘記,她沒有忘記。
她還記得我是她的盟友,並沒有選擇放棄我。
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最好的聊天時機,我還要被人給審訊呢。
律師微笑着看着我:“好久不見啊,張陽大老闆。”
我一愣,公司裡知道我的事情的人不多,他有怎麼會知道呢?
“嘻嘻,自我介紹下,我是聯華集團法務部的周蘭澤,受到我姐的委託來爲你做辯護。”
“你是周蘭心的弟弟?”
“沒錯,我姐說你是一個奇才。”
“什麼奇才啊?不是最後還是被人給弄到這裡來了。”
我雙手一攤,無奈的闡釋這自己現在的情況。
“陽哥,你趕緊坐啊。”
我有些木然的坐在兩個人的對面。
我打量着兩個人,兩個人果然是姐弟,長得都十分的相似、
周蘭澤周大律師操着自己熟練的職場微笑:“在公司的時候我倒是沒有看過你的樣子,但是多少還是聽我姐說過一點的。說你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才,讓我要多多的向你學習呢。”
說完,還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聽了他的話我竟然神奇的有些安心下來了,也不像前幾天一樣的暴躁。
眼前的律師看起來還是有些靠譜的,真不愧是女強人的弟弟,跟她姐姐是一樣的強。
我有些木然的看着他,但眼神卻停在了一直在看向別處的周蘭心。
她還是那麼的漂亮,但是眼角下面卻多了一點黑青,想必這幾天也因爲我的事情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吧。
這一點我真的是虧欠他了。
“事情的經過我也瞭解過了,根據現場的監控來看你的確是屬於被栽贓陷害,幹這件事的人正是虎子,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現在被自己的朋友所陷害有什麼想說的呢?”
我腦子清醒了,周蘭心怕不是帶着這貨來看我笑話的吧。
不然爲什麼不敢扭頭看着自己。
他要是來幫我辯護的話,問這麼多幹嘛?
哪裡會問我這麼沙雕的問題,被自己朋友陷害了誰心情好啊。
這麼八卦的人怎麼可能是這高冷女王的弟弟,怕不是聲的時候抱錯了吧。
況且你要是想笑話我的話,你自己開口不就行了,你還帶着你弟弟一起。
我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不想再回答這二貨的問題了:“抱歉,你要是再繼續的問這樣無腦的問題的話,我就應該回去了。”
“坐下,他還沒有說完。”
看我要走,周蘭心終於捨得把自己的腦袋給扭過來了。
我們兩個人的目光互相看着對方,思考了幾秒,我就繼續坐在我的位置上。
二貨律師也笑眯眯的看着我:“那麼現在能夠繼續回答我剛纔詢問的問題了吧。”
這貨純屬就是在逼迫人回答他的問題,可是我的腦子裡卻閃過了虎子對我咆哮的樣子。
我抱着頭揉着自己好幾天都沒洗的腦袋:“我不怪他。”
我有什麼資格去怪人家,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我不過是一個過客一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去選擇怪罪對方。
我不會去怪他的。
高雪扭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寫着些許懷疑,好像再質問我爲什麼不會去怪罪對方。
被自己朋友背叛的滋味可不是很好受的,但是我能夠忍耐下來有些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她來這裡應該就是想聽聽我是怎麼說的,想知道我是怎麼看待背信棄義,賣友求榮的人。
這應該就是她此次來的目的,我說出話跟他想的應該是有差距的。
她低沉着聲音:“你果然跟以前一樣沒有血性。”
他說的話我只能夠嘿嘿一笑,沒有血性就沒有血性吧,誰讓自己看得開呢。
這件事本就不該怪誰,如果要怪的話就怪我自己太過於天真了吧。
但她在說完之後就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她在笑我得到的答案超出了預期,我在笑我自己或許真的有些懦弱了。
但是生氣是永遠不可能解決事情的,歇斯底里的吶喊最多也是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
我如此的非常自然要做非常人的事情。
她能夠在這個時間裡來看我,觀察着我的一言一行,不也是證明了自己不是平常的女孩子。
我本對她已經滅了的熱情又重新有些死灰復燃了起來,她我還是看錯了,倒不是那樣的無情無義,反而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我不敢在想那麼多了,現在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盯着,可不能暴露出自己有些猥瑣的想法。
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她要派一個律師來問我這些問題。